衛立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會功夫而給自己帶來麻煩,但又必須每天練功。便在郊外租了座小院,沒有選擇住弗塵居提供的住處。反正衛立還要可以賣字畫,比在弗塵居掙的要多。
於是衛立開始了白天打工注意打聽太平軍的消息,而晚上則讀書練功。時光流逝,轉眼已至中秋。衛立晚上一個人獨坐院中,望着天上皎潔的圓月嘆道:“月圓人未圓,陰陽兩茫茫。往事如夢現,對月空肝斷腸。”說着眼淚不覺流了下來。
“我真不明白,已你現在的本事爲什麼不去報仇?”金龍的聲音傳來:“太平軍對你來說應該沒那麼難找吧?只要找到了太平軍還怕找不到仇人嗎?”
“其實當我一看見我姐姐和二叔以及那萬餘百姓的遺體時,我又想起了洪縣的慘劇。當時可謂恨太平軍恨的牙癢,也有把那太平皇給撕了的衝動。”衛立說道:“但是當我把所有人的遺體都掩埋的時候,我似乎沒有那麼恨了。因爲我好像看到了生命的歸宿,所有的生命最終都會走向死亡,而我們這樣殺來殺去的有意義嗎?”
“那你就不報仇了嗎?你可是學會了一般人難以企及的殺人技,如果連自己的仇都報不了不是白學了這一身本事了嗎?”金龍說道。
“殺人技?那是人們爲了自保而創出來的,但現在卻變了味。每個人都在追求舒適的生存條件,甚至去掠奪他人屠殺他人,挑起戰爭。而戰爭帶來的資源卻只供少數人享樂,甚至去追求不死之法。”衛立說道:“我從洪縣到平陽縣,看到了無數人死後的樣子。在他們的臉上有不甘,有恐怖,有解脫等不同的表情。死時心中有着不同的心態,所以我現在明白了真正不死的只有精神,可能是善也可能是惡。但是我殺了仇人我的家人就能活過來了嗎?不可能,那麼報仇,也只是我自己泄憤而已。”
“看來你真的有慧根。”金龍說道:“我活了上千年,殺過的生靈連自己也記不得有多少了。一直在追求着長生不死,但始終不得其解。今天聽了你的話我算是明白了不死的意義,我原本想等你死後我重歸大海,但我現在決定要一直根着你守着你的精神世界。”
“其實每個人都有慧根,你以一樣。”衛立說道:“只是有些人執念太深不願意面對罷了,我只希望在我活着的時候能爲人們做些事情罷了,好了今天中秋不談這些了。我要對着月亮給我爹孃和姐姐磕個頭,爲他們祈福。希望他們在另一個世界能過的好一些。”
衛立磕完頭,走到林子裡開始練功。
“救命!”一個女子叫喊聲傳來,衛立尋聲搜索,只見一個少女在叢林中飛奔,身後有一隻棕熊在緊追不捨。
“喂!動說吧,熊掌很好吃的。”金龍的聲音再次出現。
“算了,趕走他就想了。今天我不想殺生。”衛立說着快步上前,將少女拉在身後,面對棕熊說道:“我給你個機會,快走吧。我今天不想殺生。”
少女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衛立說道:“喂,它是熊啊!你和它說話,它聽得懂嗎?”
“萬物皆有靈性。”衛立應道。
那棕熊並未退去,對着衛立一聲怒吼。“嘿!這傢伙挑釁你!”金龍說道。
衛立說道:“那就把他打服!”言罷,飛身而起衝向棕熊。那棕熊人立而起怒吼一聲,一巴掌拍向衛立。衛立在空中一個筋斗躲了過去,棕熊拍在旁邊一棵老樹上。將井口粗的樹一巴掌拍折,倒在地上。
衛立於空中轉身,一腳踢在棕熊的頭上。那標熊紋絲未動,反到震的衛立右腿發麻。衛立單腿落地,活動了一下右腿恢復了一下。說道:“這傢伙夠硬啊,我用了五分力它都沒事?”
言罷再次衝向棕熊,棕熊似乎很生氣,怒喝一聲張開盆大的嘴咬向衛立。衛立一笑上前一步,一個轉身抱住了棕熊的脖子,順勢一擰,將棕熊掀翻於地,接着一個重拳狠狠的砸在了棕熊的肚子上。
棕熊吃痛,翻身而起。揮動着熊掌再次拍向衛立,衛立側身向前,順勢一捋,再次將棕熊摔倒,又是一拳打向棕熊的胸口。棕熊慘叫一聲,翻身而起轉身跑向了叢林深處。
衛立轉身只見少女吃驚的看着他,說道:“你還是不是人?居然空着說把熊打跑了!”
“我就當你是誇我了!”衛立說道。
“啊!我豐收起來了。”還沒等衛立反應過來,少女又叫道:“我想起來了,我認識你。你不就是在京城給我填過詞的書生嘛?想不到你這麼厲害,你怎麼跑琢州來了?我找你好久了!”
“你才認出來啊?”衛立嘆道:“這也叫找了好久?那你說說找我做什麼?”
這個少女正是李婉,自從出走後就到處找衛立要討個說法。但是走了很多地方也沒有找到,無奈之下只有回家。不想在這裡遇到了。
“小姐!小姐!”又一個少女追了上氣喘虛虛的追 了上來:“小姐,總算追上你了。今天中秋,我們回家吧。這麼久沒回家,老爺夫人應該着急了。”
“綠珠,你怎麼這麼慢。”李婉報怨道:“剛纔有熊追我,我慢得了嗎?”
“啊!有熊!”綠珠大驚。
李婉被綠珠的叫聲嚇的跳了起來,衛立也被嚇了一跳。李婉說道:“熊早被這個書生打跑了。”
綠珠一看叫道:“你不就是在京城給我們老爺寫詞那個個書生嗎?你可把我們給害慘了!要不是你瞎寫,能讓我們老爺逼着小姐嫁經那個高衙內嗎?我們小姐能離家出走嗎?她不離家出走,能在外國吃苦嗎?能遇到熊,被嚇到嗎?”
“好了,綠珠。別說了。”李婉拉開綠珠。
“對了小姐,你不是帶着長槍呢嗎?”綠珠問道:“怎麼不見了?”
李婉臉一紅,說道:“剛纔被熊一嚇,不知道扔哪去了。”
綠珠走到衛立面前說道:“書生,功夫不錯啊!居然把熊打跑了,就是不知道你和我不少爺誰的功夫更強一些?”
“你家少爺叫什麼?”衛立好奇道。
“李庭。”綠珠說道:“我家少爺和我家小姐一起被稱爲琢州雙虎。”
“琢州雙虎?”想起李婉剛纔的表現,衛立差點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