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逃亡

衛立見逃無可逃,雙眼一閉說道:“王炎你動手吧!我是死也不會把姐姐送到你這個人渣的!”

這可是你說的,我這就送你歸西!言罷,王炎手中的長槍便向衛立刺來。衛立雙眼一閉,靜等死亡的降臨。

“別殺他!”衛娟的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大叫道:“我嫁!我嫁你還不行嗎?別殺小立!”言罷,衛娟便癱軟在地。

衛立上前將衛娟扶起,說道:“姐,不要嫁給這個混帳。我死也不要你嫁給他,你嫁給他這一輩子就完了啊!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對你好呢?”

“衛立!我不管你姐嫁不嫁我,你是惹惱我了,今天你非死不可!”五炎說着,舉起槍便向衛立喉嚨刺來。

這時,又有一柄長槍飛來,正中王炎的肩膀。王炎吃痛,手一鬆長槍在衛立喉嚨前三寸跌落於地。緊接着一個白衣少年風一般的飛了過來,將長槍從王炎的肩膀上拔了下來。頓時鮮血便飛了出來,王炎也從馬上跌下。

而那白衣少年緊跟着又是一槍刺向王炎的,王炎在地上打了個滾躲了過去。等王炎起來,白衣少年的槍以經架在了脖子上,白衣少年說道:“王炎,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放人!”

“別殺我,我這就放人!”王炎叫道:“王蔭發什麼呆?還不快放人?”

衛老頭和衛娟忙跑到白衣少年的身後,王炎笑道:“趙統,這人我已經放了。你是不是應該把我也放了啊!我知道你一向很守信用的。”

“滾!”白衣少年叫道。

王炎走後,衛立與白衣少年緊緊抱在一起。衛立笑着說道:“趙統,你不是去投軍了嗎?聽說你在軍隊做的不錯。怎麼回來了?”

趙統說道:“別提了,我原本想憑自己這一身的武藝在疆場一刀一槍搏個前程。但卻不想總被上邊那些官老爺當槍使,用你時你是個寶,不用你時你連個屁都算不上。在戰場上殺敵的是我們這些大頭兵,升官發財的卻是他們!這也就罷了,更可惡的是我們的軍餉還被這羣官老爺們剋扣光了,我們都半年沒領軍餉了。我實在氣不過,殺了那些個貪官逃回來了,我是個孤兒,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到沒什麼好但心的。你們下一步打算去哪?”

“殺的好,這些個貪官早應該殺了。我去京城待考,我父親和姐姐去綏州平陽縣我二叔外落腳。”衛立說道:“趙兄若是無事,可否送我父親和姐姐去我二叔外?”

“當然沒有問題!”趙統說道:“你路上也要小心,祝你高中。做得大官,改變這渾濁的世界!”趙統說道:“衛老爹,你上馬。這王炎連馬也不要就跑了,不過這到是讓你們方便了。這一路上要是沒有腳力,也夠受的了。”

“使不得,這馬是你弄來的,我怎麼能騎呢!再說我也不會騎馬啊!”衛老爹叫道。

“你是衛立的爹,就是我的爹,有什麼使不得的?別怕,有我在再烈的馬也不敢傷你。上馬吧!”趙統堅持道。

衛立告別了父親,姐姐和趙統隻身一人向京城而去。

這天衛立來到薊州,坐在州城邊上的的隴道休息。一個老道士走了過來,圍着衛立轉了幾圈,捋着花白的鬍子說道:“不錯,就是你。總算讓我找到了。”

衛立看着這個老道士,一臉茫然。起身問道:“道長,你是在說我嗎?敢問找在下有什麼事?”

老道士哈哈一笑,說道:“天機不可泄露,我們在西京北郊還會再見的。到時候再說也不遲!”言罷那老道士便不見了蹤影。衛立一臉的莫名奇妙。

衛立身上的錢不多,見天色已晚在州城邊上找到一處荒廢的土地廟棲身。草草吃了些乾糧便休息了,隻身在外,出來的也急,身上的財物也不多,衛立便和衣而眠。

半夜,衛立忽然感到脖子上冰冰涼涼的,以爲是露水便伸手去擦。不想卻摸到一個薄薄的像金屬一樣的東西,衛立心中一驚,睜眼一看一把短刀已經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不由暗暗叫苦:“怎麼這麼慘,碰上劫道的了?”

一個滿臉鋼須的大漢笑着看着衛立,說道:“小子!你可真能睡啊,真行!這麼多年我是第一次見你這樣的,快把身上的錢全留下,老爺饒你不死!”

衛立先是吃了一驚,隨後又鎮定下來,說道:“這位大哥,你看我都在這破廟棲身了,哪裡還有什麼錢財。我若真有錢,早就去裡的客棧了不是?再說像大哥這樣的英雄豪傑,那是劫富濟貧的好漢!是不會對我這樣的貧苦人對手的不是?敢問英雄尊姓大名?”

那大漢被衛立這名一誇,頓時忘乎所以,說道:“本英雄姓安名倉,專在這一帶懲強扶弱,扶危濟困。你即是窮苦人,我便不對你動手了,走吧!”

“安大俠,失敬,失敬!”衛立一臉恭敬的說道:“安大俠,俠名遠播天下誰人不知?今天即然有緣得見,實是在下的榮幸,在下這次離去定當把安大俠的俠名傳播到更遠的地方,後會有期!”

衛立只感到一陣後怕,冷汗早已溼了後背。但依然顯示出鎮定的樣子,從容走出土地廟,但沒走幾步只聽到安倉在身後叫道:“等一下!”

衛立一驚,暗道:“他不會識破了我的謊言,要殺了我吧?怎麼辦?我身上的這些財物,要堅持到我考中之後,否則我可怎麼生活啊?罷了,先活命再說。若是死了,爹爹和姐姐就一點指望也沒有了,財物沒了就沒了吧,總比死了強!”

“安大俠還要什麼事?”衛立繼續強自鎮定,說道:“只要在下能幫上的就一定幫。”

安倉說道:“我看你像個書生,想必是進京趕考的學子。可否幫我的寨子寫一副門聯?我見州城裡的大戶人家都有門聯!”

衛立聞言笑道:“那叫楹聯,用來顯示主人身份地位和家族文化的。怎麼安大俠也想要?”

“我都說了是給大寨寫的。”安倉說道:“我在這薊州城南邊的薊山上有一座上千人的山寨,由於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所以官軍也拿我們沒辦法,你不會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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