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註定是倭國曆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在十幾萬倭國京都百姓的注視之下,一批又一批鮮活的俘虜,被押解上前,刺穿頭顱。
他們的眼神,從驚恐到絕望,再從絕望到麻木。
“不要殺我啊!”
“呀咩路!”
“饒了我吧!”
唯一沒有可能麻木的,就只有那些尖叫着的俘虜。
別人只是看着,他們,可是要親自上演抽搐的好戲。
“放過他們吧,歐尼蓋!”
恍如中風了一樣渾身顫抖的推古天皇,用窒息的聲音,向着李靖哀求道。
“呵呵,放過他們?”
“爲大唐效忠,可是你們這些小國寡民的榮幸啊。”
李靖面無表情地說道。
緊接着,在血腥的刑場之中,一個李靖的親兵走了上前。
“聽好了,今日開始,你們這片低鄙的國土,將會沐浴在大唐的榮光之下!”
他大聲吼道。
那些被壓上來的俘虜,以爲自己可以趁着講話多活一會。
然而,唐軍壓根沒有停止行刑的意思。
又是一排刺刀整整齊齊地刺出去。
噗嗤……噗嗤……噗嗤……
又是一陣利刃入肉的聲音,伴隨着抽搐的聲音響起。
下一批俘虜,又哭喪着臉被押了上來。
“我們大唐,將會像慈父一樣關愛着你們。”
噗嗤……噗嗤……噗嗤……
“你們將會親眼看到大唐的仁慈。”
噗嗤……噗嗤……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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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羨慕你們,你們這些野蠻的賤種,居然得到了這樣的機會。”
噗嗤……噗嗤……噗嗤……
他的喊話在持續。
殺戮,也在持續。
如此恐怖和荒誕的一幕,將會成爲京都,甚至整個倭國的噩夢!
“所以,請你們生生世世都要記得,這個天下,以誰爲尊!”
在屍山血海之中,這個唐軍親兵話語,伴隨着恐懼,滲進了他們的骨頭,刻入他們的靈魂。
他們此時麻木的雙眼裡,浮現出了深深的臣服的光芒。
他們甚至不敢再擡頭平時着這些唐軍的身影。
最後一個俘虜被刺死之後,殺戮終於結束。
而李靖,則心滿意足地帶着推古天皇和所有大臣,來到了大殿之內。
大殿之內,金椅已經被撤去。
李靖和李績兩人,大馬金刀地坐在高臺上王座原本的位置。
而推古天皇和那些倖存的大臣,瑟瑟發抖地站在下面不知所措。
“現在你背俘的消息還沒傳回長安,不過本將估計,你那個所謂的天皇的稱號,肯定留不住了。”
“現在開始,本將叫你倭王,你可有想法?”
李靖冷聲問道。
那架勢,一副審訊的模樣。
“全憑大唐天將做主。”
推古一副臣服的模樣鞠躬道。
而那些倭國的大臣,個個面露恥辱之色。
但是他們卻沒有膽子大聲斥責。
昨夜一站,不怕死的已經全部死了。
沒死的,本來就不是什麼狠角色。
加上外面廣場上萬具屍體可還沒搬走呢,他們哪裡敢冒半個泡?
“那麼,倭王你現在可是真心投降我們大唐?”
李靖再次問道。
“嗨,我是真心的。”
推古繼續一臉麻木地迴應道。
“那麼,請你把前來勤王的兵馬叫回去吧,你若是對大唐還有用,大唐未必有興趣剝奪你和你子孫的王權。”
“那麼,接下來就是你展現你的作用與忠誠的時候了。”
“若是那些兵馬不聽你調動,那我可是會很失望的。”
李靖意味深長地說道。
威脅的意味,躍然於表。
“嗨,哇嘎立馬斯達。”
在羣臣屈辱的眼神注視之下,推古叫來了下人拿來筆墨紙硯,開始奮筆疾書。
中間好幾次站不穩,還是那些倭國大臣給扶着的。
最後,文書成,他一臉麻木地蓋上了章。
“若是天將不介意,那麼小王要派人傳送文書昭告天下了。”
推古一臉配合的神色說道。
“去吧。”
李靖點了點頭。
“那麼,接下來小王將會命令這些大臣向您移交權力。”
推古又道。
“回去你的住處歇着吧,你沒什麼好移交的。”
李靖揮了揮手。
推古便在大臣們的擁簇之下離去了。
“這個老頭會不會有詐?”
李績突然問道。
“有詐?十三個兒子死了五個,八個在我們手裡,孫子孫女十七個,一個沒少。”
“至於他的兄弟什麼的,早就被他自己熬死了。”
“全副直系家眷全部在我們手裡,他能翻出什麼天?”
李靖笑了笑說道。
古代人對權力富貴的追求,當然包括了惠及子孫後代。
推古自己去死問題不大,要是讓他抱着全家一起死來跟唐軍死磕,好讓其他系的皇族繼承皇位,推古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
人,總是自私的。
越富貴的人,越是如此。
“藥師老弟你這次乾的漂亮啊,比起在石見城跟倭國天下大軍死磕,還真不如在這裡給這個什勞子天皇一鍋端了省事。”
“這個傢伙在我們手裡,我們現在就可以要求他們交出石見城了。”
李績笑吟吟地說道。
“現在還不知道後面會發展成什麼樣,你把運兵船調回蓬萊港,然後再奏請陛下再拉一批精銳軍隊來。”
“只有一萬五千人,在這樣的不小國家裡,我心裡總沒底。”
李靖皺眉說道。
“行,那我們寫捷報的時候,順便把這個請求遞上去。”
“陛下肯定會恩准的,我去調動艦隊。”
李績聞言之後,表示了認同。
“就這麼辦,現在石見銀山那邊我們反而顧不上了,反正哪兒防禦都是防禦,京都的設施還好些。”
“石見銀山那邊讓陛下和朝中大臣們想辦法看看怎麼取之吧。”
李靖又說道。
很快,文書官被叫來,開始撰寫捷報,把倭國發生的事情鉅細無遺地寫了出來。
並且附上了立功軍士的名單。
而收到了出發命令的運輸船隊,在京都灣卸下了所有的補給之後,在十五艘戰列艦的護送之下,朝着蓬萊而去。
至於剩下的戰列艦,繼續留在京都灣,隨時支援死守京都的教導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