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戰爭結束了,對所有中國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雖然還有很多中國人認爲應該將日本再打得痛一點,甚至有人認爲應該完全將日本從世界上抹去,才能夠算是獲得了最後的勝利。但是,從現實條件來講,打到這一步,已經是現在中國能夠承受的極限了。爲了國家有個更好的發展環境,中國應該見好就收!而現在,中國必須將國家的主要力量用在國內建設上來,並且解決國內存在着的主要矛盾!
2022年,對中國人來講,並不是一個好年頭。4月,雲南大理地區發生6.5級地震。雖然地震的強度並不大,但是因爲震源就在大理城下面15公里處,所以地震的烈度(指地震的破壞力)卻非常大。這場地震造成了至少2000多人死亡,還有15萬人失去了自己的家園!而且造成的經濟損失高大1200億人民幣!
這場地震多少有點出人意料,因爲大理並不是地震多發地區,歷史上發生地震的記錄並不多。所以,在地震之後,政府一方面派遣人員趕赴災區進行救援工作,同時安全部門也開始派遣特工秘密調查這次地震,畢竟地震武器已經不是什麼新鮮玩意了,即使現在很少有哪個國家還在使用這類武器,但是誰也說不準,這是不是哪個瘋子國家又在發瘋的報復中國!
8月,長江發生了歷史上有記錄的最大規模的水災!這一年,從7月底到8月初,長江中上游的降雨量普遍超過了500毫米,有的地區甚至達到了1000毫米以上!這條中國的母親河,再次在她的子女面前展示出了不可抗拒的強大力量!
8月15日,三峽水庫達到了最高水位,其蓄洪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限,被迫開閘放水,以避免大壩出現危險!此時,長江上游的降雨量雖然已經有所減少,但是洪峰正一波波的到來,長江流域的第一次洪災險情出現了。
同日,國務院常務副總理,國家抗洪辦公室主任汪明筌飛往宜昌,到第一線指揮抗洪行動。另外,他還將到重慶市萬州等遭受洪災破壞的地區進行考察,並且慰問災民。
駐成都軍區的兩個軍緊急出動,開始加固三峽附近江段的提防,並且配合地方民兵,武警等轉移附近地區的居民。長江在時隔8年之後,再次亮起了紅色警報!
8月16日,三峽泄洪之後的1號洪峰到達武漢,武漢人民在有驚無險中度過了一個不平常的夜晚,當太陽再次升起來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在江堤上多出了許多綠色的身影。駐紮在武漢附近的2萬多名軍人已經連夜趕了過來,開始加固武漢地區的堤防。但是,長江並沒有因此而平息下來,這波洪峰只是在警告所有生活在長江兩岸的人,長江這次是徹底的“憤怒”了!
8月17日,長江石首段出現險情,一段20多米的江堤出現了崩潰的跡象。當一個步兵團緊急趕往出事地點的時候,這段江堤已經出現了一道5米多寬的口子,江水滾滾而出,而且在江水的沖刷下,決口還在不停的擴大。等到救災的士兵趕到的時候,整段20米的江堤已經完全崩潰!
紅色災難警報變成了黑色的災難信號,隨即,成都軍區的200多架直升機在2個小時之內趕到了石首,開始將城內的居民疏散到地勢較高的地方去,同時駐廣州的海軍陸戰隊也緊急將一部分衝鋒艇,救生艇空運到了江陵,並且開始緊急疏散長江兩岸的居民!
8月18日,在十多名戰士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之後,堵口行動失敗,咆哮着的江水衝入了石首市內淹沒了所有低處的房屋。值得慶幸的是,在這之前,直升機已經將這裡的居民都轉移到了高地上,只有40多人來不及轉移,被洪水吞沒!
同日,汪明筌趕到了石首,一面安撫災民,一面組織人員就江堤決口事件進行調查。而當汪明筌看到那些因爲洪水失去家園的百姓,再看到關於這段江堤建造時的設計指標的時候,憤怒已經再也壓不住了。
“這是誰批准的?難道不知道國務院的文件嗎?”汪明筌眼中含着淚水,幾乎咆哮了起來。
在2014年,長江的上次大型洪災之後,中央政府就已經下達了一份命令,長江沿岸所有地區的江堤抗洪水平都要加強到抵抗百年一遇洪水的水平,重要地段甚至要加強到千年一遇的水平。而石首處於長江九曲險段,所以江堤的抗洪水準必須要達到千年一遇的水平。但是,在調查報告中,卻發現那段在2015年重新修建的江堤甚至連十年一遇的洪水都難以抵抗!而在工程招標與施工文件中,卻明確的寫着必須要達到抵抗千年一遇的洪水!這種偷工減料,暗中侵吞國家財產,最終威脅到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的行爲,讓汪明筌徹底的憤怒了!
此時,汪明筌終於明白主席那句“任重而道遠”是什麼意思了。中國進行了十多年的政治改革,但是仍然無法改掉一些官員心中的意識。“民爲本,官爲輕”這種思想,要想在中國人的心中,特別是官員的心裡樹立起來,恐怕還需要20年,甚至更久的時間!
“我們已經派人去調查這件事了!”抗洪副總指揮,湖北省副省長辜震名的臉色也十分的憤怒,“現在,石首市市長已經被控制了起來,而負責這段江堤施工工程的相關人員,還要靠汪總理了!”
汪明筌鐵青着一張臉,很沉重的點了點頭。從2003年開始,所有江河堤壩的修建工程都由國家成立的江河防洪總公司承擔。雖然該公司只是負責對外招標,並不負責具體的施工建設事宜,而是將具體的建設工程轉交到了承包的其他公司手裡。從表面上來看,現在出了問題,應該是施工一方的問題,但是誰心裡都清楚,在公開招標中,竟然能夠讓一些不法份子鑽上空子,那麼這江河防洪總公司內部就肯定出現了問題。而該公司是直接隸屬於國務院領導的,所以要查,還必須從頭查起!
“這裡的工作就先交給你處理吧,看來我得回京一趟了!”汪明筌抖了下手裡的資料,轉手就放到了皮包裡面,“現在,關於查處犯罪份子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先管好眼前的事,讓人民羣衆都疏散到安全地方去,並且安排好羣衆的生活,特別要小心流行疾病與瘟疫!”
辜震名點了點頭:“總理,你就放心吧,這裡交給我就好了!”
一架正好返航加油的直升機接走了汪明筌,能夠讓更多的直升機投入到救災工作中去,汪明筌將自己的專機都留了下來。等他到達重慶的時候,一架即將飛往北京的班機上已經爲汪明筌留下了一個位置。而飛機一降落在北京國際機場,汪明筌立即坐上了國務院前來接他的轎車,直奔中南海,中間沒有耽擱哪怕一分鐘時間!
“這是怎麼回事!”王一林看完汪明筌在飛機上寫的一份初步報告之後,連晚飯都不吃,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嚇得彭靜趕緊把外孫女帶走了。主席的火氣還沒有消下去,三步並兩步的走到了電話旁,不久電話就接通了。“立即讓張長春,還有紀委的包大同到我這來!”主席幾乎是吼着說了出來。
“主席,我們還是去書房吧!”汪明筌雖然也在火頭上,但是做了王一林多年的秘書,所以對主席的一切,包括家庭狀況都很熟悉,看到彭姐(他一直這麼稱呼彭靜)帶着小妞妞走了,趕緊上來穩住主席的火氣。
“好吧,我們去書房,你先上去!”王一林朝站在臥室門口的妻子尷尬的笑了下,神色已經平靜了下來。
等到王一林安慰了妻子,纔到了辦公室內,汪明筌已經如同當年的時候已經,爲主席準備好了一杯綠茶,同時連菸灰缸都準備好了。
“你認爲這事會牽扯到多少人?”冷靜下來的主席顯得非常的穆智,幾乎從一開始,就考慮到了整件事情的嚴重後果。
“能大能小!”汪明筌跟着王一林學了這麼多年,而且能夠坐到現在的位置上,自然也是絕頂聰明,“就要看我們怎麼查了,查多深,查多廣!”
“查,是絕對要一查到底的,難道就會半途而廢嗎?”王一林說着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明白了汪明筌的意思,又問到,“那你認爲,這件事牽扯範圍極廣嗎?”
“主席,有些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汪明筌摸了下額頭,笑得很尷尬。
“說,有什麼不好說的?”王一林看出了汪明筌的意思,“這裡就我們兩個,難道你還有什麼顧忌嗎?”
“江河防洪總公司的總經理是由張總理直接任命的,而這中間出了疏漏,總理第一個就逃不了關係!”汪明筌鐵着心說了出來,其實他知道,很多話他是不應該說的,因爲在政府內,他是總理位置最大的競爭者,而且與張長春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兩人經常在重要的政策上產生分歧,所以,他說出這話來,在別有用心的人聽來,就完全不是就事論事了,當然,現在只有主席一個人,還不存在這個問題。
“你是說,張長春本身就有問題?”王一林一驚,心裡升起了不好的感覺。
“我相信張總理本身並沒有問題!”汪明筌立即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是擔心張總理身邊的人對總理產生了不好的影響,最後釀成了現在的災難!”
“說明白點!”王一林搖了搖頭,看着汪明筌,出去學了十多年,汪明筌現在說話的水平高了許多,很多時候都是委婉的暗示別人,而王一林並不希望汪明筌在自己面前也這樣。
“據我所知,張總理的兒子與好幾家建築公司的關係並不錯,甚至秘密入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中間肯定有很大的厲害關係,不然問題不會這麼嚴重!”汪明筌在主席的追問下,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王一林皺起了眉頭,汪明筌提出的問題很簡單,即現在中央的太子黨問題!誰都有子女,而像王一林與周國輝這種讓自己的子女遠離政治,遠離旋渦的核心,甚至根本就不於政府有一點關係的領導人很少,可以說是少之又少!而太子黨的問題由來已久,幾乎就從來沒有任何一個領導人動過這個問題。道理很明顯,誰都有子女,而中央領導人的年紀都不小了,在爲國家,爲自己考慮之外,考慮得最多的就是自己子女的問題。很多人甚至自己冒險,都要爲子女的發展創造一個最好的條件!而現在,大部分領導人都只有一個兒子或者女兒,所以連王一林在政治改革的時候,都非常小心的迴避了太子黨的問題,不然改革的阻力會非常大。而現在,問題一下爆發了出來,看來不解決是不行了!
就這麼沉默着,等到張長春與紀委主任包大同到來的時候,兩人的神色才恢復平靜,像是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小汪,你怎麼回來了?”張長春一看到汪明筌就吃了一驚,而再想到在這個時候被叫到中南海來,肯定是有大事發生了。
汪明筌尷尬的笑了下,他已經被這樣叫慣了,其實張長春比他打了10多歲,這麼叫,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你們先看看這個吧!”王一林把汪明筌帶回來的文件先交給了包大同,讓張長春有點吃驚,而主席卻似乎沒有看到一樣,語氣很沉重的說到,“我們年紀都不小了,張總理,你的白髮看來比我還要多啊!”
張長春愣了下,雖然笑着,但是心裡卻懸了起來,主席在這個時候說這些是爲了什麼?而當他把目光轉向包大同的時候,去發現紀委主任的臉色非常難看。
“我知道,現在我們還在這裡奮鬥着,就是要爲下一代打好基礎,張總理,你說是不是?”這次,王一林加強了語氣。
“主席說得沒錯!”張長春不得不開口了,因爲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回答得很籠統,“未來是下一代的,我們現在只是在發揮餘熱,爲他們創造一個更好的未來!”
這話在平時聽起來,並沒有一點問題,事實也確實是這樣,老一代領導還在堅持,就是要讓根基更爲牢固,讓下一代的發展更順利。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張長春的話停在主席的耳朵裡卻顯得非常的彆扭。
“但是,我們遲早是要退下來的,長江後浪推前浪啊!”王一林嘆息了一口氣,看到包大同已經把文件交給了張長春,才繼續說到,“這次,長江的洪水來得太大了,甚至已經動搖了我們的根基,張總理,你看下,有什麼意見嗎?”
張長春擡起頭來,看到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身上,心裡一驚趕緊低頭看了起來,而越向下看,臉色就越難看了。
“主席,這事我們必須要一查到底!”包大同可是包青天的第32代傳人,在政府中的位置說重不重,說輕不輕,但是在反腐的態度上,可以說是整個政府中最強硬的人之一,這也是當年王一林將其提拔起來的主要原因之一。
王一林搖了搖手:“這事肯定要查,但是包主任,你認爲應該怎麼查?”
“從上向下查,不放過任何一個涉案人員!”包大同的態度確實是很強硬的,如果真按照他這辦法做,肯定很多人要倒黴了!
王一林點了點頭:“好吧,這事你馬上去處理,益快不益遲,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叫公案部,國安部,邊防部隊,乃至軍隊配合你們的調查工作,不管查到誰都不要手軟,所有的壓力由我擔着,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
包大同跟汪明筌打了下招呼之後,就立即離開了。正如主席所說,這一案件牽涉的人太多,而且有不少的高層領導,所以要查的話,就必須要儘快動手,不然等到涉案人員都想辦法擺脫了關係,銷燬了證據的話,那就不好查了!
等到包大同離開的時候,張長春纔看完了這份並不是很完整的調查報告。這時候,他才鬆了口氣,因爲他並沒有看出這件事與自己的關係,最多是任命江河防洪總公司的負責人的時候出了問題,而這種問題是無法避免的。所以,自己的責任並不大!
“總理,你認爲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嗎?”王一林的神色平靜了下來。
“首先是我用人不當!”張長春立即先做了自我檢討,看來他還是很清楚主席的脾氣,“其次,就是在監督方面缺乏力度,因爲是國務院直接領導的單位,所以沒有進行有力的監督。這些問題我們都需要檢討,並且避免後面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避免?那現在死了那麼多人誰負責?”王一林冷笑了起來,看得張長春心裡七上八下的,“據我所知,你兒子張志超好象一直在外經商吧!”
張長春一愣,心裡緊張了起來。這些事情是公開的秘密,高層領導的子女多半經商,主要就是利用父母的關係獲得在商場上的優勢,以此獲取超額利潤,甚至是不應該獲得的利潤。因爲這樣的情況並不少,幾乎絕大多數的高層領導的子女都在這麼做,所以張長春以前也沒有擔心過,而現在主席一下提了出來,他知道事情嚴重了。
“張總理,難道你對自己兒子在幹什麼都不清楚嗎?”王一林加重語氣再問了一句,已經顯得有點不耐煩了。
“對,現在犬子確實是在外經商!”張長春擡起頭來看了主席一眼,“但是,不知道犬子與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沒關係?沒什麼關係!”王一林突然笑了起來,“我只是隨便問問,另外,張總理,我看這段時間你最好是南下親自去指揮長江防洪工作,爲了你的安排着想,我會讓談步聲部長專門派人跟隨你一起去,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今天晚上就出發吧!”
張長春已經聽出了主席話中的深意,而且馬上想到自己被支出北京,而且讓國安部的人陪自己一同南行,主席肯定要在北京搞大動作了!
南方的洪水還在肆虐的時候,北京也捲起了一片巨浪,但是這片巨浪並沒有破壞老百姓的生活,而是完全攪亂了國家的高層領導,一場自政治改革以來,由王一林發起的最猛烈的大清查行動正式開始了!
這次清查工作是從高層內部開始的,因爲包大同拿着“尚方寶劍”,而且還得到了軍方與安全部門的統一支持,所以行動進行得非常的迅速!
8月21日,至少有50多名政府的部長與副部長一級的官員被“請”到了紀委的辦公室喝了杯茶,當這些官員都擦着汗水離開紀委的時候,立即就有數名國安部的特工秘密跟隨其後,將其所有行蹤都記錄了下來,同時另外一批特工開始追查所有與這些高官聯繫過的人。同時,總參謀部派遣的特種兵的行動也非常迅速,在海關以及各處機場港口至少扣留了上千名正急着離開中國的遊客,而這些遊客都拿着臨時護照,攜帶的行李都非常簡單,顯得神色匆匆的樣子。因爲擔心在公案部內也有腐敗份子,這次包大同沒有讓公案部,甚至紀委的人員參與全程調查行動,而是將主要的行動交給了更可靠的國安部與總參謀部的部隊去執行!
這場大清洗是在不知覺間展開的,很多人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秘密的控制了起來。而老百姓也並沒有注意到北京街頭跑的那些高級轎車要少了很多,生活並沒有受到影響,因爲大部分人的心都被牽在了南方的洪水上!
8月25日,第一名高官落網了。公案部部長在聽到風聲之後,想讓自己的兒子在國外爲自己安排好出國的路徑,但是在機場等待着他的卻是5名特種兵。當這名部長看到銀亮的手銬時,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倒在了登機口處。
同一天,長江九江段,一段25公里長的堤防上有4處決堤。在解放軍戰士全力搶修下,決堤處在12個小時之內得到了控制。但是,奔騰而去的洪水,至少帶走了上千人的生命,還有無法估計的財產!
8月31日,江河防洪總公司總經理在海口落網。這名已經逃到“天涯海角”,準備在這裡乘船逃往國外的腐敗份子在登上前來接應他的漁船時,才發現等在上面的不是那些幫助他逃跑的蛇頭,而是全副武裝的士兵!
同日,長江江陰段迎接了第14號,也是至此最大的一次洪峰。雖然解放軍官兵奮力搶險,沒有讓搖搖欲墜的堤防出現決口,但是至少有50多名官兵永遠的留在了這裡。當指揮防洪作戰的大校師長因爲疲憊至極,被人從堤壩上擡下來的時候,躲在堤壩後面的上萬名老百姓流下了熱淚,並且自發的爲仍然在抗洪第一線上的解放軍官兵送去了糧食與飲水。在洪峰過去之後,江面上多出了53盞長明燈,代表着犧牲的53位戰士,其中最小的一人才18歲!一個應該在學校讀書,應該受到父母庇護的孩子!
9月10日,公案部前部長的兒子,即已經潛逃到美國的洪明被秘密押解回國。負責這次抓捕任務的是軍情局。而當這個被蒙走頭的人走下飛機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同日,紀委的調查工作得到了初步的結果,在中央政府內,涉嫌幫助子女獲得非法報酬,並且利用自己影響協助子女進行非法競爭的部長與副部長有18人,這18人都被控制了起來,同時其家人也被秘密控制了起來。
當日,今年長江最大的洪峰經過了武漢。在5萬多名官兵的全力保護下,武漢並沒有遭到多少損失,而當數百名戰士因爲勞累過度被擡下堤壩的時候,武漢市數萬名羣衆自發的在通往醫院的道路上向這些保衛了自己的安全,保衛了自己家園的解放軍軍戰士致以了最崇高的感謝與敬佩!抵達武漢的張長春也在當日去醫院看望了這些解放軍戰士,當日夜,還親自趕到江堤上,慰問了正在連夜加固堤防的官兵!
9月25日,最後一波洪峰經過了九江,長江終於平靜了下來,但是,在北京的風暴卻並沒有平息。
這天,包大同向國家元首提交了最後的調查報告。其中18名政府部長與副部長涉嫌擅用職權,以共謀私,所牽涉的涉案人員達到了1200餘人。另外還有1200餘家公司受到調查,調查的範圍已經從建築公司擴大到了所有行業之內,其中至少有400家國營企業有着不正當的競爭行爲!
當王一林拿着這份報告的時候,心情格外沉重。政治改革搞了十多年了,這幾乎貫穿了王一林主要的政治生涯。在主席看來,十多年的努力,中國的政治環境已經大爲改觀,特別是在政府廉明的一面,比以前有了很大的進步。但是,現在看來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貪污的現象是少了,但是少的是基層的腐敗,而不是高層!這時候,王一林想起了老主席何永興當年對他說的一句話,要改變一個民族,恐怕並不是一兩代人的問題,而需要幾代,甚至十幾代人的持續努力,才能夠將民族的劣根性消除掉!
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73年國慶節。這天,沒有進行任何的慶祝活動,而是在人民大會堂召開了一次抗洪總結大會!
因爲紀委的行動牽扯麪太廣,很多參會人員都感覺到了大會的氣氛不對勁。但是,大部分人還是很安心的,這就叫身正不怕影子歪。而當他們發現很多平常的老面孔都沒有出現在大會上的時候,都知道發生大事了。再聯想到最近的傳聞,心裡都清楚,主席要在離任之前,要搞一次大運動了!
王一林鐵青着一張臉坐到了最中間的位置上。這時候,所有人都驚奇的發現,總理的位置上空了出來,而離王一林最近的是常務副總理汪明筌,這種位置上的變化,多多少少暗示着政壇即將發生的變化。
“在這裡,我很沉痛的宣佈……”王一林親自主持了這次大會,而他的聲音中不但帶着悲痛,同時也帶着憤恨。
2022年的洪水規模超過了1998年的那場大洪水,但是在洪水中的財產與人員損失比1998年少了很多,所以長江堤壩的建設工程,以及總體質量得到的提高還是值得肯定的。但是,在這場洪水中,有15839人喪生,其中解放軍官兵1500多人,損失的財產超過了1500億人民幣,這又是完全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因爲,這只是一場百年一遇的洪水,而按照2012年確定的長江防洪計劃,所有江段上的堤壩都能夠抵抗這類洪水,如果所有工程質量都達到了要求的話,這類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現在,抗洪我們已經勝利了,但是卻付出了這麼巨大的代價,但是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呢?我們又應該怎麼面對以後的洪水呢?”王一林的目光在會場上掃了一圈,“現在,我在這裡宣佈,江防的水平將再次提高,而所需要的費用,以及在這次抗洪中出現的問題,還是請包主任來給大家解釋吧!”
等到紀委主任包大同走上講臺的時候,大家心裡都明白了過來。而包大同也很直接,立即宣佈了紀委的調查結果。讓所有人都吃驚的是,從這些涉案人員處查到的貪污與受賄資金竟然達到了15000億人民幣!這已經超過了前十年,中國所查處的所有貪污案件經額的總和!而這筆錢也有了新的用處,拿出2500億幫助受災百姓重建家園,並且將剩餘的12500多億元用與加強長江,黃河,淮河,珠江等主要大江河的防洪工程中去!
接着,包大同宣佈了對涉案人員的處理辦法,主要的工作都交給了司法機關。
在王一林宣佈新的政府人員安排時,國務院總理張長春因爲失職罪,被解除了所有職務,送交檢察院進行更深入的調查。而汪明筌暫時管理國務院的所有工作,新的政府總理將在年底的全體人民代表大會之後確認。當王一林宣佈最後一條人事安排的時候,全場人都大吃了一驚!汪明筌在繼續擔任常務副總理的同時,兼任國家副主席。換句話講,王一林在自己離任之前幾個月,終於確認了接班人!
對於汪明筌接班的事情,沒有多少人會懷疑,因爲在政府中,汪明筌的能力不但是最好的,而且與王一林的關係也是最好的。現在政府改革才走了一半,王一林不可能將國家的未來交給一個自己不熟悉的人。所以選擇汪明筌是定了下來了。但是,誰也想不到,王一林竟然在這個時候,這個場合宣佈這一決定。特別是幾位政治局的常務委員都很驚訝,在這之前,王一林根本就沒有與他們商量過。而王一林在這種場合一提出來,他們就根本無法表達出自己的意見了!
不管怎麼樣,現在是沒人會反對王一林的,因爲周國輝就坐在他的身後,而且這個決定也在絕大部分人的預料之中,就算是在別的場合,結果也差不多。但是,汪明筌要想在這個位置上坐穩,就還必須要在人民大會上獲得多少支持。當然,以王一林執政的這14年時間中的政績,以及汪明筌在中央政府中的表現,相信不會有多少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