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尚武一從北京趕回前線,連衣服都沒有換,就直接趕到了羅開那,向他彙報這次軍委與總參會議上定下的事情。雖然他並沒有這個必要,因爲具體的情況早已經傳給了羅開,但是他仍然不放心,想要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訴給羅開,並且幫助肯定已經焦頭爛額的羅開解決一些棘手的問題。
“現在軍委與總參到底是個什麼態度!?”羅開不但焦頭爛額,而且是快要離奇憤怒了,“戰前表示將要不惜一切代價完成國家統一,仗打到現在,已經看到了一點眉頭,卻又要我們改變策略,用更溫和的辦法,這不是在給我們出難題嗎?”
“羅總!”伍尚武雖然對這種戰略方針上的變法有點不滿,但是他深刻的體會到了國家現在面臨的困難,所以還比較理智,“其實國家的態度並沒有變,只是要我們改變下策略,不能以一味的軍事行動來獲取最後的勝利了。而且我們是軍人,只能聽從國家的命令,我們只要做好了,還不是一樣的嗎?”
“也是!”羅開冷靜了點,“但是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新的作戰計劃早就訂下來了,現在卻要改變,而且還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製訂出新的計劃來,這不是在爲難我們嗎?”
“其實是在考驗我們!”伍尚武迴避了“爲難”這個詞,但是意思卻差不多,“現在我們肯定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製訂出新的作戰計劃來,前線卻又等不下去了,如果再不發動登陸行動,我們就將錯過這次最好的機會了!”
“那你說該怎麼辦,難道讓我們不聽從中央的指揮,自己幹自己的?”羅開似乎橫起了心來,反正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在他看來,只要最後取得了漂亮的勝利,就不會有什麼大麻煩。
“當然不行,這次是軍委與總參同時做出的決定!”伍尚武馬上就看出了羅開這冒險的想法,趕緊制止了他,“雖然我們還無法確定最後的作戰計劃,卻能夠摸着中央的思想了,所以,我們只要能夠按照中央的基本方針辦,那麼也不會耽擱我們的行動。”
這點,伍尚武在回來的飛機上已經想好了,雖然他只有一個大概的想法,但是被逼到了這條路上來,他也只能夠按照這個想法來計劃後面的行動。
“那你有什麼意見,說出來聽聽!”羅開點了點頭,即使他不爲自己的今後考慮,也要爲站在他後面的那些將士考慮。
“很簡單,我們先要看清楚中央的意圖!”伍尚武開始將自己的想法講出來,“中央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不能以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來獲取最後的勝利,而且需要爲我們繼續發動地面進攻創造條件,而不是靠封鎖來達到讓臺灣屈服的目的。所以,我們就需要在戰爭以外的方面想辦法了!”
“戰爭以外的方面?”羅開的腦筋也快速的運轉了起來,“你是說讓臺灣不戰自亂?”
“對,就是這個意思!”伍尚武點了點頭。
這話很簡單,現在臺灣雖然遭到了封鎖,但是臺灣地面部隊並沒有被完全摧毀,臺灣政府還保持着對臺灣全境的控制,而國際反動力量也在聲援着臺灣,日本政府甚至已經開始了支持臺灣獨立的行動,即使他們的第一批運輸艦隊已經被全殲,但是卻照樣大大的增長了臺獨勢力的氣焰,讓他們繼續頑抗着。這是現在完成統一最大的障礙。而要想以不流血,或者說少流血的方式完成統一,那麼最好的辦法就讓臺灣內部發生混亂,利用這個機會裡外夾擊,一舉解決臺灣問題。而在這方面,大陸方面也早就在做安排,只是前面的行動太過於注重軍事打擊,而忽視了這方面的重要性,所以就被耽擱了下來。現在需要在這方面打主意了,兩人都想到了這點上來。
“那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必須要策反一支主力臺軍,讓臺灣陷入內亂,然後我們再從外進行大規模登陸作戰,這樣就能夠以更快的方式解決臺灣問題了!”羅開的思路一下就想得很開闊了,當然,大腦運轉得也是夠快的。
“大道理是這樣,但是在先後順序上,則不一定要這麼做!”伍尚武看了羅開一眼,順手拖過了旁邊的一張小比例臺灣地圖,“現在與我們有聯繫的臺灣軍隊全部在臺灣南部,而且我們前段時間擱置了他們的起義計劃,這對他們的打擊並不小。現在臺灣政府已經開始懷疑這些部隊了,對他們的監管力度也加強了不少。所以,現在要讓他們先起義,而我們後登陸的話,難度非常大,這對保護那些臺灣愛國人士也沒有多大的幫助……”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先進行登陸作戰?”羅開把手指壓在了臺灣中部的平原上,“等我們的部隊登上了臺灣,從中部將臺灣分割成兩部分,然後再讓南部的臺灣部隊起義?”
“雖然從時間安排上來看,並不一定要我們先登陸,我們完全可以一起行動!”伍尚武仔細的考慮了下,最後還是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但是在配合上難度非常大,所以我們只能先登陸,然後再尋求配合了。切斷臺灣南北兩部分的聯繫卻是非常必要的!”
“但是這麼做的話,部隊的作戰難度將會非常大,恐怕要蒙受更多的損失!”羅開皺着眉頭,看着臺灣地圖,一時下不了決心,“這與我們先前的計劃完全不一樣,我們的登陸部隊也不足以獨立的進行這麼大強行登陸作戰,這個問題不好解決啊!”
按照先期的計劃,解放軍的主要登陸地點將在臺灣南部,在控制了高雄港後,將把主要的重型不獨投送到臺灣,然後由南向北進攻。而前提是要那些臺灣的起義部隊配合解放軍的行動,讓第一波登陸的難度大大的降低。同時,解放軍地面部隊也將騰出更多的兵力來,解決金門,馬祖以及東引等幾個島嶼上的臺灣軍隊,出掉眼前的釘子,也是爲登陸部隊留出了更大的活動空間。而對澎湖的登陸行動也將同時進行,爲登陸部隊建立一個前進基地。而現在要將登陸點移到臺灣中部,那就得不到臺灣起義部隊的支援,是由解放軍獨立的面對臺灣中部地區強大的反登陸部隊。即使有足夠的空中力量可以保證登陸的成功,但這肯定是一場血戰。二戰中,盟軍在諾曼底的登陸行動,即使完全掌握了制空權,仍然在德軍岸防部隊的猛烈打擊下蒙受了巨大的損失。這個最有說服力的戰例讓羅開不得不慎重考慮這個新的計劃。
“麻煩確實不小,最大的困難是在兵力上!”伍尚武顯然也明白現在的困難,“我們手中根本就沒有足夠的登陸部隊,要想取得絕對的優勢,並不是很現實。但是,這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只要我們集中使用登陸部隊,還是能夠擁有比較大的優勢!”
“你是說放棄對那些外圍島嶼的登陸行動?”羅開也想到了這點,但是他卻有自己的擔心,所以一直沒有認可這個辦法,“如果我們放棄了對外圍島嶼的佔領,那麼我們的登陸航線將受到嚴重的威脅,到時候怎麼保證將後繼的重型部隊送上岸?”
對臺灣的登陸作戰不比得另外的島嶼登陸作戰,所以很難用上美國在二戰中使用的“蛙跳戰術”。如果不能夠解決金門,馬祖,澎湖等島嶼上的臺灣守軍,那麼登陸艦隊的航線就將受到嚴重的威脅。而解放軍海軍是沒有辦法派出更多的護航艦隊的。到時候,這些臺灣軍隊在這些島嶼上的遠程炮兵都足以對登陸艦隊的航線造成巨大的威脅了。所以,在中國製訂的所有對臺作戰計劃中,幾乎都將收回這些島嶼的作戰行動排在了最前面,只有在保證了登陸航道的暢通之後,才能夠讓更多的重型部隊投入到臺灣的地面戰鬥中去,也才能夠保證後面的地面主戰場上能夠取得絕對性的優勢。
“反戈一擊!”伍尚武想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們可以想讓主力的搶灘部隊在臺灣中部建立起登陸場,然後再迅速撤回來,進攻澎湖與金門諸島,鞏固海上航道的安全!”
“但是怎麼保證第一批部隊航渡時的安全?”羅開搖了搖頭,顯然還不滿意。
“如果能夠在一天內完成整個行動的話,我們的空中打擊應該能夠壓制住這些島嶼上的臺灣軍隊!”伍尚武的想法有點像是在賭博。
“如果空中力量都去壓制這些島嶼上的臺灣軍隊,那我們用什麼辦法來壓制臺灣岸防部隊呢?”羅開發現的問題還不少。
“那我們就需要另外一次行動來解決這些麻煩了!”伍尚武又把地圖拖了過來,指着臺灣中部一處地方說道,“臺灣中部的防禦部隊是第10軍團,而其主要駐地是臺中。對我們構成最大威脅的裝甲73旅駐紮在彰化,另外第234重裝步兵師以及4個預備役師,2個機械化旅都一線佈置在了反登陸的陣地中。所以,其後方的防禦非常空虛,如果我們能夠用一次行動吸引住他們,那麼就能夠爲登陸部隊製造出至少幾個小時的時間來鞏固灘頭陣地!”
“你是說在臺中後方發動一次空降作戰?”羅開興奮的看着地圖,將手指壓在了一點上,“應該是在這裡發動空降作戰吧?”
“對!如果需要吸引住臺灣守軍的注意力,這裡是最好的空降地點!”伍尚武鄭重的點了下頭,“這裡是臺灣第10軍團的後備物資集散地,也是他們防禦比較薄弱的地方。如果能夠動用空降部隊奪取這裡,就不怕臺灣守軍不上當了!”
“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羅開點了點頭,卻在繼續思考着這個計劃中遺漏與欠缺的地方,“但是我們怎麼能夠保證臺灣軍隊一定會馳援這裡,而不是全力反撲登陸點,讓我們遭受到更大的損失呢?”
顯然,這是個有難度的問題。臺灣軍隊也不是笨蛋,他們知道解放軍空降部隊與正規的地面重型部隊哪個更厲害。而且空降部隊本身就缺乏重火力,在面對臺灣的那些M1,即使是老式的M60時都缺乏足夠的對付手段。所以,到時候臺灣不一定會派過多的軍隊來解決這支根本就沒有後援的空降部隊,派一個機械化旅就足夠那些空降兵受的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伍尚武的這個大膽的計劃就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所以我們必須要做個完善的兩面計劃出來!”伍尚武發現這個問題之後,一點都不敢輕視,“雖然我們的主力部隊應該是上岸的重裝軍,但是從臺灣地面部隊的戰鬥力上來看,我們完全不用投入過多的重裝集團軍,而應該大量使用快速部隊。”
羅開點了點頭,並沒有接過話來。這點他也考慮到了,臺灣特殊的地形決定了重裝部隊的應用場合將會非常窄,只是那些分佈複雜頻密的水網就足夠讓所有的重裝部隊頭痛了。而輕型的快速部隊卻能夠很好的解決這些問題,而且臺灣地面部隊的裝甲力量並不強大,戰鬥力也高不到什麼地方去,在保證了火力支援的情況下,快速部隊更適合在臺灣作戰。但是伍尚武的這個建議並沒有解決實質性的問題,所以羅開繼續等着他的答案。
“所以,我們有必要準備另外一套方案!”伍尚武這才說到重點上來,“在將主要的重裝力量用到登陸作戰上的同時,我們必須開闢第二戰場,應用我們的空運能力將輕型快速部隊直接空運過去,而且這裡的條件也非常適合空運!”
“你是說佔領這處空軍基地?”羅開指了下開始的那處地方,眉頭卻皺了起來,“但是這處空軍基地已經遭到了嚴重破壞,臺灣軍隊也沒有對起進行修復,要想佔領並且恢復其必要的功能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就要看我們怎麼做了!”伍尚武並沒有失去自信,“如果我們將空降部隊的主力用到奪取這處機場,並且隨即派遣大量的工程兵過去,應該能夠在數小時內恢復一段跑道,爲後面的大型運輸機提供起降場地。然後用空降部隊的主力防守這處機場,就不怕臺灣軍隊不來救火了!”
“對,這是個好辦法!”現在羅開才終於想通了,“到時候,臺灣軍隊來對付空降部隊的話,我們就將重點轉移到登陸作戰上,如果他們不來,那就擴大空降場地,將我們的快速部隊運過去,從內部開花,再爲登陸部隊創造條件。這下讓臺灣防禦部隊首尾不能兼顧!”
“正是這樣!而且我們應該同樣重視兩處!”伍尚武的思路這下也開闊了,“即使登陸行動正常進行,我們仍然要用手中的力量擴大空降場,這樣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切斷臺灣南北的聯繫,讓南方的臺灣部隊能夠順利的起義!”
“好,就這麼決定了!”羅開終於下了決心,“但是,後面應該怎麼辦?建立起灘頭陣地後,就將登陸部隊抽出來,然後反打澎湖與金門?”
“澎湖只能夠讓登陸部隊去應付了!”伍尚武點了下頭,卻又繼續表示了另外一個意思,“對於金門,我們應該以心理戰爲主,經過我們十多天的炮擊,金門的臺灣守軍已經沒有多少戰鬥意志了,所以只要我們能夠順利的發動心理攻勢,就不愁他們不投降!”
“恩,這點應該沒問題!”羅開點了點頭,“而且運送登陸部隊的艦艇也不需要急着回來,等到灘頭陣地一鞏固,就馬上把搶灘部隊撤出來,用到另外的方向上去!但是,我們怎麼能夠保證前後部隊之間的連續性?”
“這隻有將我們的登陸艦隊分成兩部分了。”伍尚武沒有迴避這個問題,“不適合搶灘作戰的艦艇作爲第二梯隊,在登陸部隊開始進攻澎湖的時候,將主要的重裝部隊運送到臺灣去!”
“這對我們的地面部隊可是個嚴峻的考驗啊!”羅開的話一點都沒錯。如果按照這個計劃,第一批搶灘的部隊數量就不會很多,而且第二批到達的主力部隊也必須在上岸後就馬上投入到戰鬥中去,這對軍隊的指揮,以及官兵的作戰能力都是個嚴峻的考驗。
“我看這方面並不是大的問題,現在陸軍(包括海軍陸戰隊,現在歸屬陸軍一同指揮)官兵們都憋了一肚子的氣,等他們一上岸,可怕不用我們鼓勵,就搶着要投入戰鬥了!”伍尚武笑了下,看來前面讓陸軍受的那些“氣”並不是沒有起到作用,“另外,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好,在登陸開始後,還沒有取得決定性的勝利之前,我們怎麼防止臺灣政府對準備投誠的那些臺灣將領下毒手!”
“這個問題一定要解決好!”羅開點了點頭,“如果那些臺灣軍隊動搖的話,我們在臺灣島上將面臨兩面夾擊的困境,這對我們的行動將會有很嚴重的影響!我看,只能夠將我們最好的特種部隊都派過去了!”
“這是主要的辦法,但是並不能夠起到十足的保證作用!”伍尚武看了下地圖,想了一會,才繼續說道,“特種部隊是肯定要派過去,而且還要派很多過去,至少要他們能夠獨立的對抗臺獨軍隊的進攻1到2天。另外,我們還需要加強對臺灣指揮系統的打擊與干擾,在登陸與空降作戰沒有取得決定性的勝利之前,必須要癱瘓臺灣的指揮與控制能力!”
“那這就需要二炮再出來做點貢獻了!”羅開這時候發現手中的力量,特別是空中打擊力量根本就不夠用,“而且我們還不能迴避另外一個問題,如果這時候日本再進行一場干預行動的話,我們就將發生無兵可用的尷尬局面了!”
“我看,最好把對澎湖的壓制任務交給遠程炮兵來完成!”伍尚武也覺得這些問題都很棘手,“我們的空中力量應該主要對臺灣的指揮與控制系統進行打擊。而對於日本可能出現的干預行動,在短期內我們還不用擔心。日本要想再集結一支能夠與我們南海、東海兩大艦隊抗衡的海上力量,至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而要想收羅到足夠的運輸船隻,也至少需要同樣多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內,我們應該能夠騰出多餘的力量來了!”
雖然中央表示一定要在外交上制止日本再次干預的決策。但是伍尚武卻非常明白,被狠狠扇了一個耳光的日本人絕對不會這麼甘休,按照日本人的憤怒與賊膽,他們肯定還會進行下一步的干預行動。所以,在軍事上做好準備,是完全有必要的。
“好吧,就這麼決定!”羅開最終確認了這個計劃,“你先把這個計劃制訂出來,確定沒問題後,交給我,然後再上交軍委與總參,初步行動訂在兩天後開始,有問題嗎?”
“沒問題,明天上午我就把計劃給你!”伍尚武做了保證,但是他肩膀上的工作量卻並不小。
這一天,伍尚武從下了飛機之後,就沒有休息過一分鐘。與羅開確定了最後的方案之後,他就帶領着一幫低級參謀開始全面完善與修改這個新計劃。而這道決定着中國最後統一過程的計劃也在天亮前出爐了,雖然還並不是很完善,分析得也不是很全面,其最後的行動方案也就訂了下來。同時也要準備把那些被關了半個月的陸地“猛虎”放出籠了。
當伍尚武他們被制訂新的計劃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在大海的對面,那些輸掉了海戰的國家領導人也快要被氣出火來了。
“綱本君,你保證能夠在三個小時之內消滅的支那艦隊,現在在哪呢?”本來脾氣比誰都要大的渡邊首相這時候卻表現得比誰都要冷靜,或者說是冷酷,“我們運往臺灣的物資又在哪?我們的特混艦隊,還有那數千名官兵,數百架作戰飛機又在哪呢?”
“我……”爬在地上的綱本連頭都不敢擡起來,只有身體在微微的顫抖,從額頭上滴落下來的汗水將地面上的地毯都浸溼了。
“我看,大日本帝國的國家制度已經不足以維護我們民族的利益了!”渡邊並沒有期待這時候會有人來接過他的話題,“現在我宣佈,取消日本自衛隊的稱號,正式成立大日本帝國帝國皇軍。上衫君,關於國會方面的問題,就要拜託你去解決了!”
“嗨!”上衫誠信狠狠的點了下頭。
按照日本的憲法,這類改變國家政治體制的事情必須要得到國會2/3以上的同意才能夠通過動議,並且最後還需要進行全民投票,做出最後的決定。而作爲內相的上衫是專門協助首相處理與議會之間的關係的。當然,以現在日本的國情以及國民心態來看,在議會取得多數支持並不是問題,即使要進行全民投票來決定,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這基本上就是一個程序問題。
“另外,我也決定親自兼任防務大臣的職位,大家沒有什麼意見吧?”渡邊的話根本就沒人敢反對,而且這時候,出了爬在地上的那人外,誰都不想接過這個燙手的山芋。渡邊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掃了一遍之後,落到了顫抖得更厲害的綱本龍一身上,淡淡地說道:“綱本君,你爲大日本帝國的效忠也已經到頭了,現在你自己解決吧!”
看着一名穿着和服,如同古代武士打扮的保鏢把一把只有把尺長的日本短刀放到了自己面前,綱本幾乎是癱軟在了地上。這個結果在海戰結束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並且做好了思想準備,但是當真的變成事實之後,他卻沒有拿起那把刀的勇氣,甚至連爲自己辯解的勇氣都沒有了。
“算了,龍吉,你們去幫下可憐的綱本,我們大日本帝國不需要懦夫!”渡邊搖了搖手,兩名面目猙獰的和服武士就把已經昏迷過去的綱本架了出去。等到外面殺豬般的嚎叫停止之後,渡邊才又說道:“這場失敗的最大責任人已經受到了懲罰,現在我們看看大日本帝國面臨的最新的考驗吧!流川君,你先說下國際上的反應!”
“……”日本外相流川風有點後怕的擡起了頭來,嘴脣顫抖了兩下,說道:“現在國際局勢對我們不是很有利,但是美國已經表示堅決支持我們的行動,並且答應再給我們提供更多的物資與情報援助!”
“哦!?”渡邊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那你對美國的態度有什麼看法?”
“……”流川的嘴動了下,卻並沒有說出來。
“不用擔心,有什麼就說什麼!”渡邊突然變得很仁慈了,這更讓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
“我認爲……”流川本是想阻止再擴大與中國的衝突,但是他卻聰明的避免了這個問題,“我認爲,這對我們是一次巨大的機會,是我們大日本帝國從新戰勝支那的絕好機會。只要有美國的幫助,我們就有足夠的後方支援,我們……”
“夠了!”渡邊突然打斷了流川的話,“難道你們沒看出這是美國要我們幫他們火中取栗的計策嗎?美國將我們當做了他們的‘看門狗’,我們成了美國的爪牙。但是,流川君,你對大日本帝國的忠誠卻是不容懷疑的,你是我們大日本帝國最忠誠的人!”
流川心裡驚歎了一下,幸好他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不然就會成爲第二個綱本龍一了。當然,他並不是一個沒有理智的人,明白首相這話的結果是什麼,肯定又是更多的日本青年被送上前線!
“好了,你們都坐起來吧!”渡邊這時候的樣子讓所有人都不放心,不知道他是瘋了還是傻了,“雖然美國的用心很限額,但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絕對不能載在低劣的支那人手中,在我們崛起的道路上,必須要戰勝支那人,將他們踩在腳下,讓他們知道我們大和民族纔是世界上最優良的民族。所以,我們必須要繼續戰鬥下去。如果我們承認了這次的失敗,就等於承認了自己輸在了支那人的手中,失去了今後所有的機會!”
“……”流川的嘴脣動了下,他想問件事情,卻再次明智的選擇了沉默。
“流川君,與支那人的談判準備得怎麼樣了?”渡邊主動把話題轉移到了流川想問的事情上來。
“都已經準備好了,第一輪談判將於兩天後在日內瓦召開,還請首相閣下給我們最直接的指示!”流川心裡打着鼓,其實他已經知道應該怎麼進行這場談判了。
“恩,做得很好!”渡邊陰笑着點了點頭,“與支那人的談判一定要拖着,即使需要做出一些讓步,也要維持談判的正常進行,爲我們準備新的力量挑戰支那人提供時間上的保證,明白嗎?”
“嗨!”流川點頭答應了下來,再沒任何的問題。
“好了,現在開始,讓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戰爭機器運轉起來吧!”渡邊突然站了起來,讓那些開始還坐直了身體的官員馬上又爬在了地上,“現在我們大日本帝國需要的是一場勝利,一場對支那的決定性的勝利。將我們的部隊送到臺灣去,去與支那人作戰,去奪取我們幾十年前失去的領土,去扞衛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榮耀與利益吧!”
沒人敢說話,即使保持着最清醒頭腦的幾個人都顫抖着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他們雖然明白這對日本意味着什麼,但是擺在那的顯示利益卻阻止了他們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上帝曾經說過:要讓一個人滅亡,就必先使其瘋狂。而現在的日本首相已經走到了瘋狂的邊緣上,只是不知道將要滅亡的是他,還是他帶領的那個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