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嗤嗤。
連串急促的剎車聲劃破了夜空,打破了深夜的寧靜。
十幾輛警車車頭燈照亮了整棟小樓,閃爍的*耀眼四射。
整個場面宏大,尋常百姓見之難免緊張,熱血沸騰。
嘩啦啦。
砰砰砰。
公安幹警同志們紛紛拉開車門,走下了車來。
紛亂的腳步聲,粗重的喘息聲響徹夜空。
“行動!”
奚偉不給衆人準備的時間,望着面前這棟五層樓高的小樓,面色嚴肅下着命令。
“是。”
“是。”
……
衆人齊聲領命,對小樓內的人充滿了怨恨。
該死丫的,打擾我的清夢。
公安幹警同志們紛紛衝向樓去。
一樓,二樓,都有一部分的公安幹警同志順着過道把守着。
三樓樓梯樓,隨着公共幹警同志們一同上來的華新、奚偉、*等人都已經看見了廣城旅館的牌匾。
“找到了。”
有人低聲喊道。
華新望之,心頭難免有些緊張。
他怕,這次又會再一次的徒勞無功。
華新率先拐過三樓樓梯口,向着三樓而去。
走到樓梯口,正好看見樓梯口擺着一個亮着燈的廣告牌。
這整個三樓的房間就應該是廣城旅館的房間了。
這時,這個轄區內的一名幹警通知來到華新身邊,指了指第一個房間:“這裡就是廣城旅館管事人的房間。”
“打開他。”
不用華新吩咐,奚偉就接過了話頭。
砰砰砰。
“開門。”
“警察辦事。”
……
隨同而來的公安幹警同志們把整個廣城旅館圍了個水泄不通。
碰碰的敲門聲劃破夜空,就是一頭豬也該醒了。
這時,過道上其他的幾個房間,也適合的打開了房門,見到過道上是一羣臉色很難看的警察時,頓時緊張的想要關上房門。
只是。
隨後的公安幹警同志們也敲響了其他幾個房間的房門。
碰。
敲門聲這麼大,這麼久。
警察粗暴的聲音傳了過來,廣城旅館的管事人就是不想起來也不得不起來。
咔嚓。
房門剛剛被打開,公安幹警同同志們就魚貫而入,進入了房間內。
廣城旅館的管事人見到這般陣仗,也是一驚,心裡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他故作不解,低聲下氣道:“同志,什麼事?”
“雞頭是不是在這裡,把他給我叫出來。”
奚偉開口詢問,廣城旅館的管事人大驚。
這陣勢如此之大,雞頭這次犯事犯大了。
他心頭大驚,連忙賠笑道:“同志,我們這裡是正規的旅館,你如果要查人,我可以給你旅館的入住記錄。”
“屁話少說。”
華新臉色一寒,走上前去就是一腳,把他踹到地上。
啊……
廣城旅館的管事人跌倒在地,痛苦的哀嚎着,心裡泛起了恐懼。
雞頭是什麼人,他還不瞭解,兩人合作的也還算好。
這大半夜的,警察同志上門指名道姓的要抓雞頭,恐怕雞頭這次犯事犯大了。
碰。
就在他腦子沉思的空檔,華新再次給了他一腳,把他從失神從踢醒了過來:“告訴我雞頭在什麼地方。”
這時。
隨同的公安幹警同志們也敲響了過道上其他房間的房門,經過一一檢查,這些人只是平常宿娼包夜的小雜毛,並沒有雞頭的存在。
“沒人?”
華新聞言,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劈中他的心肺一般,讓他心中難受至極。
奚偉也察覺到了華新陰沉的臉色,以及那粗重的喘息聲,還有華新身上若有若無的冰寒。
他能感覺到華新起伏不斷的胸口,好像要爆炸了一般。
“快告訴我,雞頭去了哪裡。”
奚偉搶在華新前面,甩手就是一巴掌把後者打醒。
廣城旅館的管事人終於感到了恐懼害怕,他與雞頭雖然是一夥的,大難臨頭時也會感到恐懼,不過卻還沒到替對方賣命隱瞞的地步。
“說!”
突然間,華新爆喊一聲,如同驚雷一般炸響於廣城旅館的管事人雙耳中。
“啊……我說。”他恐懼的看着華新等人:“雞頭8點多的時候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走了。”
華新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心頭縈繞着一股想要殺人的衝動。
他強忍住這股殺意,怒視着廣城旅館的管事人:“雞頭拐帶的小女孩在哪裡?”
廣城旅館的管事人哪裡半絲隱瞞:“帶走了,一共三個小女孩都被他們帶走了。”
“帶走了,去了哪裡?她們人怎麼樣,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華新心頭越來越沉重。
他太瞭解雞頭等人的作風了,面對着凶神惡煞的公安幹警們,他只能和盤托出:“雞頭拐帶到這裡的小女孩,他們都不會動,不過卻會被他們毒打一頓,餓上一段時間,這樣通過棍棒政策加上面包政策來控制這些小女孩,避免他們反抗,讓她們害怕恐懼最後不敢亂跑。”
“是嗎?”
華新嘴角泛起了一絲不寒而慄的詭笑:“告訴我,雞頭把他們帶到那裡去了。”
被毒打了一頓,還不礙事。
8點鐘剛剛走,也還有機會。
“廣海市,我只知道他們一貫把人送往廣海市。”廣城旅館的管事人哆哆嗦嗦道。
“8點鐘離開的?去了廣海市?”
“是,是。他們一貫把人送到廣海市。”
廣海市是沿海地區經濟發達城市,比之蓉城也還要繁華。
但是,繁華的廣海市也比蓉城更加的混亂,在廣海市稀裡糊塗死上個把人,都沒人會在意。
想到華燕將被送到廣海市,將有可能遭受到非人的折磨,心頭就不可抑制的涌出一股怒火。
越是憤怒。
華新反而越是平靜,他凝視旅館的管事人,殺意凌然。
這人,必死。
華新已經給他下了最後的通牒。
“你有雞頭廣海市的聯絡點嗎?知道雞頭在廣海市在誰的勢力內嗎,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後果是你承擔不起的。”華新啪啪拍打着管事人的臉頰,雙眼中殺意凌然。
近距離的感受着華新雙眼中的殺意,管事人渾身冰寒,哆哆嗦嗦的把他所知道的關於廣海市的一切都告訴了華新。
爲什麼要相信你?
華新提出這個問題,管事人心頭無力,只能道出自己與雞頭是一夥的,才換來華新的信任。
“好,很好。”
華新很讚賞的在管事人的胸口拍了拍,但是管事人卻格外恐懼。
他渾然沒有差距,一股聖獸古拳真氣已經涌入了後者的體內胸口心脈處盤踞着,侵蝕着後者的心脈。
當心脈徹底被侵蝕一空時,他離死也不遠了。
華新看也沒看一眼管事人,毅然轉身離開。
華燕不能等,他不能在此地耽誤片刻的時間。
奚偉見華新沒有理會這名管事人,只是讓人看守着,跟着華新走了。
廣城旅館小樓下。
奚偉望着面色平靜的華新,心裡居然有些許的恐懼。
他硬着頭皮看向華新:“華醫生,接下來怎麼辦?”
出了廣城,他們還真出不上力,而且這裡距離廣海市幾千公里,期間不知會發生什麼變故,奚偉也無能爲力。
“你們回去吧,我去廣海市。”
華新冷靜的做着決定,讓一邊的奚偉越發感覺華新非同一般了。
他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並順帶道:“華醫生,廣城內雞頭這夥人的一舉一動,我一定會緊緊的盯着的,一有任何消息一定提前告訴你。”
“奚所長,謝謝了。”
華新轉身拉開銀城的警車與*一起,迅速消逝於廣城的茫茫夜色之中:“我該走了。”
只是。
華新剛剛離開。
看守着廣城旅館的管事人的公安幹警同志們就驚訝的看着他一臉煞白,捂着自己的胸口表情很是痛苦,他只能來得及發出一陣嗚嗚聲,瞪大了雙眼就這般掛了。
“嚇死了?”
公安幹警同志們只能得出這樣一個匪夷所思的結論,當奚偉趕到現場看到被嚇死的廣城旅館的管事人也是一驚,感覺這太過匪夷所思,但是這人就這般掛掉了。
他不由想到了今晚讓他們忙碌了一個晚上的華新,想到華新身上給自己的的那一絲不寒而慄的懼意,他就渾身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感到恐懼:“這華醫生不簡單,不簡單啊,恐怕廣海市會因爲華醫生的到來而發生翻天覆地般的變化。”
奚偉也不知道自己心頭爲何會冒出這般想法,但是這般想法就這般自然而然的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