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來沒人敢和他唱反調,在村裡,哪個人不是對金家恭恭敬敬的,除了蘇玉冰這個異類。
“我不繡,就不繡,你快閃開,別擋着路。”蘇玉冰咬牙切齒的瞪着他。
走過去,想撿那洗衣盆,卻被金小遷死死的拉住。
“熊孩子,能別這麼幼稚嗎?”
“我是男人,哪裡像孩子了?”金小遷怒。
“任性,霸道,自私,自以爲是,你就是個沒長大的熊孩子……”他用力一拉,把蘇玉冰拉到懷裡,翻轉過來把她按在楊柳樹下。
這力氣還不小,分明是個大男人的力氣。
蘇玉冰被禁錮在金小遷的胸膛跟柳樹中間,胸膛裡跳動的心就要破膛而出。
金小遷雖然年紀小,但在村裡可是俊秀少年一枚,很多小姑娘,遠遠瞅見他,都會羞紅臉。
這麼近距離的看着他,皮膚白皙,黑若琉璃的眼睛清澈,鼻息秀挺,薄脣緊抿。
“給不給我繡?”他問,眼神堅定帶着某種意味深長。
“就不繡,你快起開,起開……唔。”蘇玉冰話還沒說話,就見他俯頭下去,熾熱的脣堵住她的,柔軟甘甜的味道,在兩人口腔裡擴散。
就像一記響雷,憑空的在蘇玉冰腦袋裡砸起。
腦袋刷的一下當機,迴應過來後,她又急又羞,用力去推他。
結果引來他更激烈的入侵,趁她分神間,胸膛壓下去,兩人貼的不留一絲縫隙,霸道的脣舌想探進去,想攝去更甜蜜的養分。
可惡,該死的金小遷,敢佔你姐姐便宜,找死。
蘇玉冰費力的挪動腳步,猛的踩在他的腳上,後者吃痛的放開她,就瞥見她臉色微紅,氣惱的連眼淚都在打轉。
明明比他小一歲,氣勢還挺大,但他可不怕,瞅着她微腫的脣,意猶未盡。
“蘇玉冰,我稀罕你,你跟我算了,唐家多少錢買來的,我出三倍。”
啪的一聲,蘇玉冰毫不留情的甩了一記耳光過去,看着他白皙的俊臉,印下紅印,十分解恨:“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蘇玉冰,我稀罕你,我不是故意要欺負你的,我是真心稀罕你的。”金小遷急急的吐出,折磨這麼多天的心聲。
怎麼就招惹了這個小霸王,蘇玉冰不解:“有病。”
見他伸手過來,她氣的又揚起手掌。
這次金小遷有了防備,在她掌風下來時,利落的抓住她的手掌,讓她動彈不得。
“可真是個潑辣的小辣椒。”
“你快放手。”蘇玉冰用力掙脫,卻敵不開他的力氣。
“蘇玉冰,我是認真的,我稀罕你,跟我吧,來到金家,我再也不會讓你洗衣做飯,你只要好好讓我寵愛就行。”
“金小遷,你混蛋,快鬆手。”蘇玉冰氣的快要哭了,聲音顫抖的厲害。
這場面要是被人看到,浸豬籠都不爲過。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稀罕你的,第一次瞅見你就有異樣的感覺。”他自顧自的說着,也不管蘇玉冰有多氣。
她此刻發怒時的小模樣,清澈的水眸有兩片紅辣椒,白嫩了不少的臉蛋,越發紅的嬌豔,越看越有味道。
“你混蛋。”蘇玉冰大吼一聲,在他閃身之際,掙脫他的束縛,趕緊踩着繡花鞋逃之夭夭。
金小遷抹了抹嘴脣,那裡似乎還殘留着她的芳香。
那麼青澀,那麼香甜,哪裡是嫁作人婦的人?
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定了,從小到大,只要是他看上的,還沒有得不到的。
看着草地上那盆髒衣服,金小遷笑了,給她送回去,順便看看那錢袋子繡了沒?”
唐家
唐縉雲正光着膀子在院子劈柴火,就瞥見蘇玉冰氣喘吁吁的跑進來。
那髮髻鬆散,臉色蒼白,神情慌亂的模樣,讓人很不解。
“嫂子,你怎麼了?”他望了望後面,沒人啊。
嫂子這神情,很像身後有條惡狗追着。
蘇玉冰沒說話,徑直去了屋裡,給自己到了一碗水,猛的灌了好幾口,壓壓驚。
嘴脣不知何時被咬破皮,這會碰到茶水,疼的她眉心都蹙起來。
唐縉雲跟着進屋,就見蘇玉冰坐在凳子上,神色跟丟了魂一樣,眼淚汪汪。
目光落在她的脣上,他問:“嫂子,你嘴巴怎麼出血了?”
“……”
蘇玉冰下意識的抹脣,手指間有血,是被那熊孩子咬破的。
唐縉雲越瞅越不對勁,盯着她脣上的鮮豔出神:“嫂子,剛不是去洗衣服了嗎?衣服和洗衣盆呢?”
“……”
糟了,洗衣盆落在那了,想到這,蘇玉冰臉色更慘白了。
就在這時,唐家的門被人敲響,金小遷的聲音傳來:“蘇玉冰,你在家嗎?你落下的洗衣盆,我給你送回來了。”
“金小遷,是你?我嫂子的洗衣盆怎麼在你手上?”唐縉雲出來,冷臉質問道。
“哦,蘇玉冰去溪邊洗衣時,被我那條大黃狗嚇到了,丟下盆子就跑。這不,我給送來了。”金小遷聳聳肩,很自然道。
那雙黑眸不時的往屋裡瞅,像是尋找某人的身影。
他的反常讓唐縉雲不由的多看了幾眼,猛然瞥見金小遷脣上的鮮血,和蘇玉冰的位置重疊。
霎那間,唐縉雲的腦袋,瞬間被雷電劈中,嗡嗡作響,他一下就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憤怒的問道:“我嫂子的脣是不是你咬的?”
被這麼直白的問,金小遷顯然一驚,隨即驚喜道:“她都給你說了。”
剎那間,憤怒直上心頭。
唐縉雲大步過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盆子,往地上一丟。
“你居然敢欺負我嫂子?金小遷,你活膩了吧?”
話剛落下,胳膊被唐縉雲反身望後一擰,金小遷聽到一聲骨頭脫臼聲,他啊的一聲慘叫道。
蘇玉冰回過神來,衝出門口,就見唐縉雲的眼神,如鋒利的刀子刮過金小遷。一張剛毅的臉滿是憤怒:“叫你欺負我嫂子。”
手再用力一擰,脫臼聲咯吱咯吱的響,瞧見他的額頭汗如雨下,唐縉雲這才鬆開他。
金小遷捂着脫臼的胳膊,吃痛道:“唐縉雲,你這個野蠻人,只會動用武力,你又不懂蘇玉冰心裡的想法,憑什麼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