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吃驚,但還是以欣喜的神色帶過:“謝謝義父。”
“好孩子,這幾天有空會來孟府坐坐,給你義母也敬個茶。”
“好的。”
這簡單的認親儀式就算結束了,孟大人開始跟孟將軍聊起來,兩人的話題無非都是圍着自己的兒女轉。
孟大人誇的最多的就是蘇玉冰,說什麼這孩子精明能幹不比男兒差,之前在那個小鎮就和他兒子合作過生意。
聽得老將軍是一愣一愣的:“是嗎?這孩子,想不到還有這能耐,是挺難得。”
聽他們的話題,都在蘇玉冰和唐縉雲兩人身上繞,看來孟大人真的很喜歡這個義女呢?
今個一來,蘇玉冰的身份就變了,她不再是一個無權無勢的農女,而是當朝孟尚書的義女。
這樣的話,大夫人要對付她,也要掂量掂量了。
今晚的蘇玉冰最春風得意,她掃了大房那邊的人,見他們個個都氣的變臉,大夫人的不甘心,霍瑤的嫉妒和霍縉鴻的怒火,她都一一看在眼裡。
很好,就是要逼你們把憤怒燃燒到極點。
聽他們說話,孟玉珍一直優雅的吃着點心,臉上掛着笑意,似乎今天的事件根本沒有影響到她。
當然她有感覺到對面那道凌厲的光,那是種要把她抽筋剝皮的目光。
看着霍縉鴻眼睛黏在她身上,她忍住心裡作嘔,但還是將僞裝進行到底。
蘇玉冰一直留意這邊的情況,見他們眼神交流中閃爍的火花,十分激烈,水火不容的架勢。
很好,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一個人若是被激怒到了極點,就容易幹出不理智的事情。
見時間差不多了,蘇玉冰衝孟玉珍使了個眼色,就見後者在孟大人耳邊耳語了幾句,就離開了座位。
這茶水喝多了,自然是要去解決一下的,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霍縉鴻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這會看見孟玉珍帶着丫鬟離座,神色有點鬆動,目光盯着她離開的方向。
孟玉珍讓丫鬟問路後,兩人一起朝茅房方向走去,但她並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面的那棵樹下停留。
“我爹今天興致挺高的,但我又不忍心這個時候說回去,在這等會,一會我爹見我沒回去,肯定就知道我待不住了。”
那個叫燕兒的丫鬟,也一臉高興道:“小姐,看來老爺挺喜歡這個義女的,對了,今天小姐可不講義氣啊,追小偷追到一半居然和少夫人去逛街了,害的奴婢找了好久,最後提心吊膽的回去了。”
燕兒說的正是今天由那個荷包引發的事件,孟玉珍提到這件事,身上都還有些發毛,心裡無法平靜。
她現在離開席位,來一出賞月的情景,就是爲了引蛇出洞。
“好了,別提了,我也沒什麼事,相反,平日裡跟蘇玉冰多走動了,讓爹認下了這個義女,高興高興。”
燕兒點點頭道:“是,老爺是挺高興的,我很久沒看到他這個樣子了。”
丫鬟這話剛一說完,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閃現在兩人面前:“孟小姐,怎麼在這賞月呢?想不到孟府跟將軍府因此而結下淵源呢?”
蛇終於出動了,孟玉珍看見他的臉,就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渾身的毛孔都大了,臉色微變,嘴上仍舊抖的厲害。
“是的,少將軍,我爹高興,我也高興。”
孟玉珍滿眼戒備的看着他,聲音聽起來有些抖,說完就要走,就被霍縉鴻一把攔住:“孟小姐,難得來一趟,今晚月色撩人,不如我帶你欣賞一下這美景,順便花前月下。”
他語氣輕佻,讓孟玉珍很反感,袖中的手已經蓄意待發,但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她不敢冒然出手,只好道:“不用了,我爹怕是馬上要回去了,我不能走遠。”
霍縉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臉上揚起一抹壞笑。
她這麼害怕自己,就像老鼠見到貓一般:“你很怕我,若是時間來不及,就去我那逛逛,我那邊的小花園建的不錯,還有秋千。”
“我不去。”孟玉珍想掙脫他的束縛,卻是掙脫不開,這會燕兒來了,將兩人分開:“少將軍,請你放尊重些。”
“尊重?”霍縉鴻輕笑一聲,將這兩個字咬的極重。
他挑眉看着孟玉珍,穿着白色的羅裙,下襬輕紗圍邊,夜風徐徐吹起她的裙襬,就跟一朵盛開的梨花,飄散着淡淡香味,又美得自然脫俗,讓他心醉。
看來那幾個流氓沒口福,這件事,他還得親自上。
孟玉珍見他再次伸過手來,藉着丫鬟的掩護,她直接將袖子裡的一包東西,朝他臉上揚了上去。
白色的粉末灑在他的臉上,淹沒了他的口鼻,讓他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阿嚏……”
“小姐,咱們這是?”燕兒不解,被孟玉珍趕緊拉走,她一邊走一邊淡定道:“這就是調戲我的下場。”
“小姐威武。”燕兒鼓掌道。
她早就看那少將軍不順眼了,長得人模人樣的,在京城散播流言,破壞小姐的名聲,灑點麪粉都是便宜他了。
一主一僕往廳裡走去,這邊的玄夜安排了一個丫鬟過去。
“該死的賤人,居然敢暗算我,等我抓到你,看我不廢了你。”霍縉鴻抹了一把臉上的東西,但是眼睛被迷住了,難受的很。
“少將軍,你怎麼了,奴婢給你擦擦。”隨着這個媚人的聲音下去,一雙素手拿着絲帕,輕輕的給霍縉鴻擦去臉上的東西。
待他視線清晰時,彷彿看到了孟玉珍的身影,他脣角輕勾,露出邪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這回看你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
那丫鬟媚笑一聲,嬌聲道:“少將軍,你是不是醉了?”
“小東西,說什麼傻話,我今晚可沒喝酒。”霍縉鴻看着眼前的美色,口乾舌燥,身體衝上一股熱流,直衝向他的血脈。
這“孟玉珍”扭扭捏捏的樣子,反而激發了他的興趣,真是個美人,今個讓別人糟蹋她,他一定是瘋了,才做出這個決定,這樣的美人就該自己享用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