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孟公子,小人這就去派人去李府,解救蘇玉冰姑娘,給您一個交待。”縣令大人立馬卑躬屈膝道。
“那快不快去。”孟玉清冷哼,就見那縣令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趕緊拉着師爺去安排了。
窗外原本來找姐夫的金小遷,剛聽到廳堂的動靜,忍不住駐足聽了一會。
望着走遠的孟玉清和唐縉雲,他黑眸閃過一絲涌動。
這孟玉清是什麼身份,居然深藏不露,能讓姐夫這麼點頭哈腰的,肯定是比姐夫還大的官。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居然聽到蘇玉冰被李成文給扣押了,當成威脅孟玉清的把柄。
雙眼一眯,眼神閃過不符合年齡的狠辣,金小遷心思一動,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小黑屋裡,蘇玉冰蹲坐在地上,靠着牆壁思索。
腦子一直打着轉兒,想着各種可能逃跑的法子。
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李文成怎麼不現身呢?就沒有什麼要對她說的嗎?
沒有人開門,自己的伶牙俐齒就得不到用處,這智取不行,硬取也不行?
怎麼辦,怎麼辦?
蘇玉冰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這會木門傳來響動,讓她豎起耳朵聽?
誰來了?
該不是李公子等人來了吧。
她立馬雙眸緊閉,裝作昏迷的狀態。
金小遷握着手裡的鐵絲,在鼓搗了半天,嘴裡還低罵着:“什麼破鎖,半天都打不開。”
沒理由啊,這個法子他可是試驗過得,百試不爽的。
難道這把鎖特別一點?
金小遷繼續搗鼓,邊想着怎麼打開這門,就聽見啪嗒一聲,門打開了,他大喜。
一推開門,屋裡灰塵漫天風,嗆的他直咳嗽,一股黴味難聞的很。
金小遷捂着鼻子,在屋裡尋找,很快視線就定格在一團縮在牆角的人兒。
蘇玉冰感覺到頭很沉,肚子咕咕叫,好餓。
眼睛被這突然的光刺得睜不開,她也不敢睜開,屏住呼吸,靜靜等待。
等了好久,都不見來人發聲,難不成是熟悉的人來救她來了。
蘇玉冰心頭一喜,顫動了一下睫毛,然後緩緩睜眼,慢慢的將眼睛睜大最大角度。
等看清楚蹲在她跟前的男人,是金小遷時,她愣了。
好久沒見金小遷了,更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心裡忐忑不安,嚅動乾澀的脣道:“你,你怎麼來了?”
看到她這麼憔悴狼狽的樣子,金小遷的心一下就碎了。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將她的繩子割破。
見她軟的跟一隻小貓一樣,惹人憐愛,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冰兒,你受苦了,我是來救你走的。”
“可,可是……”蘇玉冰想說不要你救,雖然他的懷抱膈人,但,但比這陰冷的小黑屋好吧?
可是,唐縉雲一定會來救她,到底要不要跟他走?
就在蘇玉冰糾結,在他懷裡掙扎時,就聽見金小遷壓低聲音,說道:“冰兒,事不宜遲,我趕緊帶你走,李成文要用你對付孟玉清。”
蘇玉冰愣的張大了嘴巴,卻是沒再說什麼。
李成文這個卑鄙小人,既然要用她對付孟玉清,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先跟着金小遷逃出去再說,一念之此,她不再掙扎。
金小遷裹緊懷中的人兒,輕車熟路從後門出了李府。
卻與迎面張縣令等人失之交臂,更是和憂心忡忡的唐縉雲擦肩而過。
張縣令這會帶着一羣衙役,興師動衆的去了李府。
守門家丁自然是認得張縣令的,二話不說就請了進去,誰知一場無硝煙的戰爭就此爆發。
堂屋裡,李文成一副悠閒的樣子,躺在太師椅上,嘴裡含着蘇芊芊剛剝好的葡萄。偶爾就着美人嘴裡的葡萄,吃了起來,兩片脣瓣一觸碰,火花四射。
爲了討好李文成,爲了在李府有一席之地,蘇芊芊可是想盡了法子,討李文成歡心,這會眼看喂葡萄都喂出了火花來了,她哪裡能放過。
繞過椅子,坐在他懷裡,環住他的脖子,就着他的薄脣細細親吻。
蘇芊芊經過這麼多次的調教,早就不是魚水村那個清純少女了,她越發嫺熟的技巧,用脣描繪面前的男人。
吻落在他的眉眼,臉頰,和滾動的喉結。
是了,這是他的敏感地帶,這一親就能撥的他的熱情。
見他情動,蘇芊芊越發的大膽,紅脣更加賣力的親,小舌在他口腔裡攪動。
“小妖精,爺要你。”李成文喘息着,一把將蘇芊芊壓在太師椅裡。
他一手託着她的腰,一手探進她的衣服裡,肆意作亂。
蘇芊芊杏眼似嗔似怒地瞪着他,擡手指了指外面,喘道:“老爺,這大早上的在堂屋,隨時都有可能進來,這不太好吧?”
這蘇芊芊就是有勾人的本事,把他撩撥的不行,現在又欲推還迎的,真是磨人。
“壞妖精,怕什麼,這裡沒有外人。”李成文笑道,低頭去扯她的衣裳。
兩人就要上演大戲時,就聽到重重的輕咳聲。
被打斷了興致,李文成的頭還埋在女子的胸前,語氣卻是不耐:“沒眼色的東西,還不快滾。”
“大膽,李文成,縣令大人在此,還不趕緊迎接。”衙役的一聲吼,將太師椅上纏繞的兩人驚得到底。
李文成一看,大廳居然涌了一羣人,爲首的正是縣衙大人。
眼睛餘光隨意的一瞥,就看到似笑非笑的孟玉清,和沉着臉就要下雨的唐縉雲。
這是什麼情況,他腦中閃現着各種可能,瞪着姍姍來遲的下人吼道:“好大的膽子,縣衙大人來了,爲何不稟報。”
下人嚇得立馬跪地求饒。
縣衙大人看了剛褪去的李文成,心想這真是個花花公子,豔福不淺,剛娶了個美人,在大廳就要弄上了。
年輕可真好,原本跟李文成是非常相熟的,經常和他一塊出入煙花場所,誰讓這李文成出手大方呢?
兩人惺惺相惜,很快就蛇鼠一窩。
但眼下,自個腦袋的烏紗帽都難保,張縣令自然是沒心思想別的。
那雙細小的眼睛,瞥了兩人幾眼,意味深長的喝道:“是本官不讓人通知,哪知道就看到這麼荒唐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