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雲哥,你怎麼可以翻臉不認人,剛剛明明就是要輕薄我的。”她身子摔倒在地,肚兜鬆鬆垮垮的很是狼狽,怕被唐山看去了身子,她手忙腳亂的撿起地上的衣服,胡亂的給自己穿上。
她的身子只給唐縉雲一個人看,別的男人休想看一眼去。
“唐縉雲,你……”唐山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唐縉雲拿起自個隨身攜帶的匕首,在手腕上紮了一下,鮮血的涌出,沖淡了體內的,視線也開始逐漸清晰,但這是治標不治本的。
看着唐山質疑的目光,在看着地上哭的花容失色的楊月,他只覺得寒心。
“哥,我被她了,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你快去叫柳大夫。”
原來是被了,怪不得這麼反常。
唐山鬆了一口氣,看着地上嚶嚶哭泣,如被強了一樣的楊月,突然厭惡起來。
一個清白的姑娘家,居然使用這種下作的手段,真是讓人看不起呢?村長怎麼就教出這樣不要臉的東西。
他原本想扶她起來,但是怕髒了自己的手,於是沉着臉,冷冷道:“楊月,你還在這做什麼?難道想讓我去叫村長來嗎?”
被唐山的一頓怒吼,楊月總算清醒過來,她胡亂的繫着釦子,跌跌撞撞的出了門。
她捂着臉哭泣,越想越不甘心,中了藥居然都不肯碰她,這意志力到底有多堅定。
等楊月跑遠了,唐山這纔想到弟弟還難受着呢?趕緊去叫柳大夫。
想到這,他趕緊往柳大家跑去,由於身上的傷口還未完全好去,他跑的有些慢,等到了柳家,早就氣喘的不行。
柳大夫揹着藥箱,和唐山匆匆趕來時,被屋裡的血腥氣給嚇楞了。
地上滴了一大堆嬌豔的血滴,唐縉雲彎着身子坐在炕邊,臉色蒼白,這會見到了柳大夫,咧嘴一笑。
“怎麼搞成這樣了。”看着他的手臂被割破了好幾處,鮮血還汩汩的冒出來。
柳大夫先幫他止血,再查看了他的症狀,驚歎道:“這是媚毒,此藥如此霸道,你居然能忍住,難爲你了。”
“柳大夫,這怎麼辦?”唐山雖然對這個弟弟冷了心,但是人命關天,他還是怕的。
“你趕緊把浴桶搬過來,倒滿冷水,快。”
很快浴桶裝滿水了,兩人一起扶着唐縉雲進了浴桶,火熱的身子遇到冷水,稍微舒適了很多,但沒一會唐縉雲身子就開始冒冷汗。
柳大夫連忙給他施針,見他面色有些紅潤,忙問道:“縉雲,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唐縉雲緊閉着眼睛,雙手扶着浴桶邊沿,身體裡有兩股力量在撞擊,杵在水深火熱之中。
柳大夫嘆氣道:“這藥必須男女才能解除啊,這樣下去,我怕你會,血管爆裂而亡。”
“該死的楊月,居然這麼下賤狠毒,那柳大夫,這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唐山焦慮的問。
“唉,辦法是有,就是在冷水裡泡,期間不停的換水,然後我給他施針排毒,但是我怕他身子承受不住,被體內紊亂的氣息衝撞,而導致生命危險啊。”
唐山蹙眉,沉思了會,像是下了重大決心:“縉雲,你忍一忍,等我去把楊月那賤人給綁回來,給你解毒。”
“別。”唐縉雲一把抓住他的手,額頭上的冷汗顆顆滾落,喘着氣,艱難道:“哥,不要去找她,我討厭她,再也不想看到他。就按柳大夫的方法做,如果我不幸死了,我不怨任何人。”
他必須要守身如玉,因爲這是要留給最愛的人的。
“你,你怎麼這麼固執呢?現在是你的命要緊,你怎麼就不聽話呢?”
“哥,我愛冰兒,如果讓我和別的女人苟合,我寧願現在就去死。”
唐縉雲的癡情,連柳大夫都感動了,他推了推杵在跟前的唐山,道:“算了,我們就尊重縉雲吧,事不宜遲,你趕緊去挑水,等會就要換水了。”
就這樣,唐家未眠,整夜都響動着水聲,柳大夫也沒睡。
天亮的時候,他摸了摸唐縉雲的額頭,發現恢復正常後,這才嘆了一口氣,對着呵欠連天的唐山道:“行了,縉雲,沒事了,我們將他擡到炕上去,讓他好好睡吧。”
“多謝你了,柳大夫。”
這會外面的天還黑着,大概是三更天吧,付了錢,送走了柳大夫,唐山回來看着閉眼沉睡的唐縉雲,一陣嘆息。
如果換成了是他,他不一定能守的住自己,相比對蘇玉冰的愛,弟弟似乎更上心,但,這也不能成爲他能原諒的理由。
他還是走不過這道坎。
算了,趕緊去補一覺,忙活了大半夜,他也累了。
兄弟倆睡了兩個時辰,聽到公雞打了三聲鳴,就不約而同的起來。
莊稼人就是這樣,皮粗肉糙,身體健壯,就算一整夜不睡覺,第二天下地幹活照樣不含糊。
雖然身子在浴桶裡泡了大半夜,但並不至於讓唐縉雲下不了炕,想起楊月昨天居然對他做那種事情,神情又冰冷起來。
以前只知道這個女人難纏,卻不想如此下作,狠毒。
他身子還有些虛弱,開門扶着牆往竈房那邊走。
就見另一間臥室的門打開了,唐山上去扶住他道:“縉雲,你怎麼起來了,去歇着,早飯我來做。”雖然傷口未完全癒合,只要不幹重活,根本沒問題。
所以下廚做飯他可以的,再說唐縉雲沒睡好,他該做點好吃的給補補身子。
現在家裡條件比之前好太多,家裡食材也有,唐山熬了紅棗粥,又做了一些饅頭。
兩兄弟吃了早飯後,唐縉雲先開了口:“哥,我想了想,既然我們一起住着有矛盾,不如就今天分家,各過各的。”
這話一出,可讓唐山愣了愣,他也沒想到唐縉雲這個時候提分家的事。
經過昨晚的事,他對唐縉雲似乎沒之前那麼恨了,分家的事原本還想緩一緩,畢竟一起生活那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