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骨一聽,便自牀上懶洋洋翻了個身:“要聽……”
喜鵲將自己買來的零嘴兒拆開,丟給花小骨,而後身子倚在桌子邊,笑眯眯地說:“證據確鑿,於定山被定罪了。半年後於定山人頭落地,於家女眷流放三千里,世代不得入京。”花小骨一聽,便是有些咂舌:“三千里?”
喜鵲點了點頭,而後也是有些唏噓:“唉,你說於家,除了於定山之外,也沒啥大奸大惡之人。可憐連累了一家子老小了。”
花小骨將腦袋往自己手背上一墊,心裡也是有些不好受:“是啊……於庭湘也就是討厭了點,不算太壞。如今剛剛及笄,明明未來剛剛開始,卻要被流放……還有田嵐青他姨母,怎麼說也是於夫人的姐妹,性子軟綿了點,可卻不是壞人。”
兩人唏噓了一陣子,便又說起了旁的。花小骨最近出不去門,只能委託喜鵲偶爾去各個鋪子上瞧瞧,特別是如意齋。畢竟其他鋪子還是田家的,風風雨雨經營了這麼多年,各個都有老掌櫃的把持着。可如意齋卻不是,那只是花小骨自己的一點鋪子而已。
她問起如意齋的事情,喜鵲抓了抓頭,卻好似果真有話要說。
“我也不懂生意,也不知這事算不算件事兒。”喜鵲說着,眨了眨眼。
花小骨擺了擺手:“就算說個熱鬧給我聽聽也好呀,我最近沒了自由,天天就在這別院裡被拘束着,可無聊了……”
喜鵲一聽,便覺着自己是佔了便宜,挑着眉笑着,坐到了花小骨身邊:“那我跟你說說。就是你那如意齋裡,最近來了個古怪的女客,跟旁人都不太一樣。旁的客人,只要一來,定是呼朋喚友帶着二三丫鬟一塊兒,一邊喝點東西一邊聊聊天,就這個女客不一樣,一連十幾日,日日都是一早就來,且次次都是隻她一個人。”
花小骨一聽,也覺得奇怪。她眨了眨眼問向喜鵲:“哦?那女客……有沒有別的奇怪的事情?”
喜鵲搖了搖頭:“別的倒沒什麼,就是隻顧着喝酒,什麼話也不說。將鋪子裡的酒品全都嚐了一遍之後,又要求喝好些其他的酒。畢竟是客人,且出手還挺大方,所以董娘子一直也不敢得罪她,便將田家酒坊所有其他酒品都拿來,給她嚐了個遍……”
花小骨一聽,便起了好奇心。她撐起身子來,探過頭去問道:“這麼古怪?那這客人長什麼樣?喝了那麼多種酒,有沒有說別的話?”
喜鵲又是抓了抓腦袋:“這我倒是不知道,就是有次去的時候,正巧瞧了個背影。那客人穿的衣裳好似是前朝的款式,舉止卻十分有禮,一看就是有來頭的。至於長什麼樣,說沒說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花小骨砸吧砸吧嘴,心裡起了古怪。可是畢竟人家只是個客人,也沒做什麼出格的動作,花小骨也就心裡嘀咕了兩句,便將這件事給忘到了腦後。
再沒兩日,便是八月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