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霖睡了一車程,現在那叫一個精神,他在炕上,和他的小舅舅玩着躲貓貓的遊戲。
雖然他每次都輸,不過,兩個孩子還是樂此不疲的玩着。
國公爺進了屋子,看見了這一幕,便把女兒放入了搖籃裡,轉頭來和兒子,小舅子來玩了。
你說他都回來這麼長時間了,和兒子還是依舊不親近。
現在抱兒子,兒子也不會哭了,只不過,兒子太過文靜,也不像女兒那樣粘人,只要自己一逗,她就膩歪在自己懷裡。
所以他有點受不了。
倘若也不粘容月,他倒覺得還能接受。
可是,粘容月,粘許氏,粘丫頭婆子媳婦子,卻不粘他,他覺得太可所了了。
雖然他有想過,要在兒子面前做嚴父,不過,兒子還小呢,規矩啊,嚴父啊,以後再說。
“霖霖寶貝,來,爹抱抱。”國公爺笑得一臉的諂媚,伸出手準備去抱兒子。
倘若換的是霏霏,肯定衝國公爺甜甜一笑,然後撲進國公爺懷裡,先是在國公爺臉上胡亂用口水塗一通,然後就靠在國公爺的肩膀上。
這是父女倆的親熱方式。
國公爺也很享受。
只不過,相比較霏霏的熱情,霖霖就只是鑽進國公爺懷裡,靜靜的讓他抱着。
國公爺有點氣餒了,然後道,“寶貝,是不是要親親爹啊?”
霖霖擡頭看了看,衝他笑了笑,然後繼續低頭玩自己的手指。
國公爺覺得,既然山不來就自己,那自己去就山啊,反正是自己的兒子,怕啥。
因此,捧着霖霖的小臉蛋一陣亂啃。
這下子霖霖急了。
他可是個愛乾淨的好孩子,你說這口水亂吐在他臉上,多噁心。
因此,國公爺啃完,他就努力的扯着袖子擦啊擦,擦乾淨了,再用力瞪了眼國公爺,揮舞着小拳頭表示抗議。
國公爺見兒子擦,便有些不高興了,怎麼回事,難道嫌自己的口水髒?
切,沒有自己的口水,你能不能出生還是個問題呢,你娘和你妹,不知道有多喜歡你老爹我的口水。
真是個不擡好貨的東西。
國公爺覺得,必須得培養兒
子認識好貨的習慣。
因此,再一次的用口水塗滿霖霖的臉。
霖霖瞪了他一眼,更加用心的擦拭自己臉上的口水。
第三次國公爺塗完口水,霖霖已經懶得和國公爺玩了,轉身撲進了容月的懷裡。
然後用小手指指國公爺,又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然後又朝國公爺做了一個鬼臉。
國公爺有些不高興了,便道,“他什麼意思,不樂意我親他嗎?”
然後又氣呼呼的坐了下來道,“他是我兒子,親親怎麼了?”
容月讓人給霖霖絞了熱帕子,然後給兒子洗了個臉,又用了點乳霜給他擦拭了下小嫩臉,然後便讓下人把他給抱下去了。
“爺,你好好的,和兒子計較什麼?”
容月對國公爺的這些舉動,有點無奈。
你說你怎麼着也是南洋對外貿易CEO,怎麼還幼稚的和孩子似的。
最要緊的是,你和你才六個月大的兒子較什麼真?
他後來都對你很無奈了好麼!!
容月覺得,國公爺有的時候,還不如霖霖的思想成熟呢。
至少霖霖被國公爺欺負了,不哭也不鬧,還是很好脾氣的。
反倒是國公爺,自顧自的生悶氣,像個孩子似的。
容月哄了國公爺好長時間,總算是讓他消了氣。
第二天清晨,容月一家便順利的登上了船。
由於第一次的南洋之行是成功的,可以說是給各大商家帶來了商機之後,很多人都想加入商隊。
只不過,之前,朝庭是和各大商家簽訂了協議的。
所以,有些商家想上船,也是有一定難度的,不是說你想上就能上的。
不過,那時候呢,也是有說過,比方說一些地方特色,到時候,是可以帶過去的,反正看看錢景如何。
但是呢,有一點,那就是,咱採購了,頭一年的銀子是不付的。
倘若有銷路,那麼,到時候,賣出了,咱來付你銀子。
但是,倘若賣不出,咱不讓你付上船費已經很給面子了好麼。
應該說,這些是交給地方衙門來操作的。
有些衙門呢,倒是挺樂意把土特產搬上船的
,有些就不樂意了。
你想,朝庭不付銀子,他們肯定得付的,要不然,那些商家哪裡會樂意的。
除非是某些商家比較有遠見,才願意。
不過,這些商家畢竟是少數,他們不像大商家那樣,財大氣粗,只是那種在他們府,或者他們縣經營不錯,有百年口碑的那種。
那些商家也要考慮下的,比方說,他們擴大經營的時候,去了別的縣,或者去了別的府,生意都未必好,更何況是飄洋過海了。
畢竟有些吃食的喜好,還是有地方差異的。
所以,國公爺一路走走停停,過了一個月,纔到了金陵。
其實花家那時候是派了報喪的人來了京城。
怎麼着正一和正一的長子總是要回來的。
一個是長孫,一個是曾長孫那是必須到場的。
只不過,他們來報喪的人,沒有特別通行,那時候正是國公爺們商船南下的時候,除非是那些和北上給帝都運輸物資的漕運船隻。
要不然,一切都是得給他們讓道的。
所以,無論是他們北上報喪也好,或者是正一和報喪的人南下也好,都挺慢的。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他們也沒有辦法把消息送到前面。
所以,一直到了金陵,他們才追趕上了容月一家。
容月是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了的,不過,她倒還是假裝哭了一下。
雖然沒有什麼真感情,不過,面子情還是要裝下的。
相比較容月,許氏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愣了下,然後看見正一一身穿孝的打扮,便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
雖然以前花老頭夫妻老是欺負她,不過,她倒是真心的哭了起來,不同於容月,容月是假裝用沾了生薑水的帕子試試眼角,使得眼淚出來。
許氏那就是真的哭了。
許氏這麼一哭,正一也哭了起來。
霖霖看了看外祖母,用小手去拍拍許氏的臉。
他有些不懂,外祖母幹嘛要哭。
至於霏霏則有些不高興了,這哭一向是她的專利,怎麼可以他們哭,自己不哭的,最要緊的是,比自己哭得大聲。
因此,她便立即扯開嗓子嚎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