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國公爺和鄭老二使了法子,把三人蒙上布,拐出了京城。
雖然花氏背後有葉家的人撐腰,可架不住二人背後是皇帝啊!!
而且葉大將軍不在京城,葉夫人對某些家將也調動不了。
因此,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花氏三人被帶走。
鄭老二和國公爺都不是吃素的人,出了京城就好好收拾了三人一番,然後把三人丟上了船,沿着大運河送他們回去。
國公爺那時候還修書了一封,讓縣城的縣令等他們幾人回去好,好好修理整頓一番,特別是那個老愛出餿主意的花老四。
花老頭夫妻畢竟年紀一大把了,倘若動手,到時候出個事,就麻煩了。
可花老四不同。
這縣城裡,多的是勞力苦力活,隨便安排一個,讓花老四去“享享福”,省得一天到晚給他們找麻煩。
國公爺對這種不上道的人,收拾起來,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可哪裡知道,他們會在大運河那邊出了事的。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三人在船上倒是挺老實的,估計是怕船上的人生氣,然後傷了他們的小命。
不過,時間長了,見那些人也沒對他們怎麼樣,再加上花老四本來就是個能說會道,還懂點筆墨的,幫船上的幾個船員解決了寫家信的問題,倒是贏得了船工的友誼。
一來二去,和船工混得熟了,他們要在沿岸補給的時候,花老四也被允許上岸去溜達了。
他們坐的這船本來就是貨船,有點類似現代的物流車,每到一個港口,都要下貨,上貨的,所以,相對走得慢些。
而走到揚州的時候,花老四便表示想要去見識一下揚州瘦馬。
花老太就是個鄉下婦人,哪裡知道瘦馬是什麼東西,以爲就是馬。
只不過,那馬比較瘦啥的。
至於花老頭當然知道了,倘若不是因爲和船工的協議,花老四下船,二老必須在船上,而且必須被綁着,要不然,花老四不得下船。
所以,花老頭只能和妻子被綁着。
船工也是沒辦法,畢竟上頭有交待下來,讓花老四下船已經是看在他幫他們寫信的顏面上了。
倘若兩老不綁
着,趁機偷下船,到時候,他們怎麼向主家交待?
可哪裡知道,花老四在岸上會出事的。
他們在揚州是停靠三天,主要是有批物因爲運輸的關係延遲了。
運河上的漢子吧,時間長了,也會下船去找些窯姐兒尋尋開心的。
只不過,他們手裡沒啥銀子,一般找的都是相熟的,年紀有些大的私窯姐兒。
一來是價格便宜,二來則是離船比較近,大家互相熟悉,有事,可以叫下。
離運河不遠處,就有好些比較便宜的私窯,那些私窯就是專爲河工,船工開設的。
花老四手裡銀子不少,雖然去不了揚州最高端的十大花樓,不過,一般的花樓還是去得起的。
第一晚去了,簡直是回味無窮。
在花樓裡,只要你有銀子,那些姐兒自然把你侍候得像皇帝那樣舒服,百般的花樣都拿出來,讓你樂不思蜀。
花老四去了一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樂顛樂顛的回來了。
男人嘛,碰到這種事,肯定喜歡吹噓一二的。
本來那些船工還在害怕,以爲花老四跑了,後來花老四一吹,才得知,他去了望香樓。
望香樓可不是吃菜的地方,而是一個比較出名的花樓。
哪兒的姐兒不以姿色和彈拉吹唱出名,而是以萬般的技巧和手藝出名。
所以,哪兒的生意雖然不如十大花樓,不過,也讓一些男子留連忘返。
那些船工雖然收入也算可以,不過,畢竟捨不得銀子去那種地方。
雖然不是最高級,不過,也夠他們嚮往了。
花老四帶着父母來京城給容月一家找麻煩的時候,那可是收了人家銀子的。
他們可是無利不起早的主兒。
他收了葉家整整五百兩的銀子,其中有一百兩是給了花老太,說這是葉家人給的報酬,至於另外的四百兩,他自然是昧下了。
所以,他手頭銀子還是挺寬鬆的。
而他也知道,揚州到縣城還有段時間,想要在這段時間過得安穩舒服,那自然得和那些船工打好關係。
正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因此,到了第二天,他很大方的請了
那幾個船工去了趟花樓。
雖然銀子花費是不少,不過,那些船工可是和他稱兄道弟起來。
在花老四看來,反正花的是白來的銀子,和那些船工搞好關係,以後還是有點好處的。
至少他們說了,以後倘若他要在運河上捎帶些東西,運費啥的是不用付了。
當然了,量不能太多就是了。
那些船工的工資並不算太高,每次跑船靠的就是挾帶一些私貨。
只要量不大,這也是允許的。
所以,當天晚上,花老四帶着幾個船工又去了趟。
這趟一去,就出了問題了。
在那種地方,最容易搞出爭風吃醋的事情,其實這在花樓也是很常見的。
只不過,花樓都有打手,功夫都不錯,所以,也沒啥大問題。
昨天花老四的那個姐兒,他覺得侍候得好,所以,打算再叫,至於別的船工,反正看他們高興。
哪裡知道,那位姐兒居然有別的客要接待。
一般這種情況下,一般是介紹別的姑娘給你,或者你用財力壓人,要麼,你用武力壓人。
偏偏花老四,這兩樣都沒有,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看中的女人侍候另一位,五大三粗的糙老爺們去了。
花老四那叫一個嘔啊!!
別的船工都找了人,上房開心了,就只有他在下面喝悶酒。
是人都知道,一個人越喝越多,越喝越氣,再加上沒人開導,啥事都做得出來。
花老四本來是個膽小的人,只不過,這些年來,他一直挺順風順水的,除了科舉上不怎麼順,別的,那小日子過得真不錯。
闖了再大的禍,也不會有啥事。
因此,喝光了桌子上的酒,他便摸上了昨天那位姐兒的房間。
他原本是想着,倘若那位走了,他可以再光顧光顧那位姐兒。
你說那麼一位口技高超,手段超羣的姐兒被那位糙爺們糟踐,是多麼可憐的事兒啊。
他得去安慰安慰不是?
說不定,那位姐兒就願意免費爲他服務呢?
可哪裡知道,等近了那位姐兒的房間,裡面的承歡聲音,讓他不由得聽得怒火中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