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給你吃,你便拿着唄,說啥,別讓人看見。”這許氏是個老實的,可不能告訴她來源。
“你不說,我便不吃了。容月,我也知道,這些年,我和爹不爭氣,委屈你和二蛋了,可做人咱不能這樣,偷蒙拐騙的事,咱可不能做,這是做人的根本。”
許氏一向喜歡說教,最重要的是,容月實在是不覺得她說得在理。
容月是那種,你待我好,我也待你好,絕對不負你,可你待我不好,不好意思,再見,後會無期!!
她對那種花水木還有許氏那種以德報怨的思想很不以爲然。
因此,她見許氏要開口說教了,便道,“我之前不是讓爹在山上養了野雞嘛,我可是藏了不少,以前在家裡不方便,現在不一樣了,你慢慢吃,方便着呢。”
“你這孩子,有了那野雞蛋藏着便藏着,等多了,也好拿來賣錢,這樣煮了吃多浪費。”許氏皺了皺眉頭道。
“那雞是我養的,我樂意煮了給你吃,再說了煮都煮了,你不吃,給誰吃,好啊好啊,不吃了,丟了便是。”容月故意氣呼呼的說道。
“我帶來容易麼,你以爲帶生的容易,我天天帶東西進城來賣,雞蛋怎麼拎??還不如吃進肚子乾脆,萬一打破了,我多心疼。”
許氏一聽容月的話,也知道是實情,再加上,女兒也是爲了給自己增加營養,是她的一番心意,便不多說什麼了。
容月見許氏吃下了肚,倒是鬆了口氣。
那壓根就不是野雞生的蛋,而是家雞生的。
錢氏自從擔起家裡的家務後,那是累死累活的。
她和許氏不同,許氏屬於埋頭苦幹,任勞任怨的,人家在偷懶,或者找東西方面,可是強項。
因此,便找上容月,想和容月合作了。
這容月不是天天在進城麼,天天給先生家送菜嘛,那麼,藉口說隔三岔五給先生家送雞蛋什麼的總是行的吧?
花老爺子夫妻一向節儉,某些方面是不會想到的,不過,架不住有個正太身,成年人心的花正傑啊
!
被花正傑這麼一指點,花老爺子便覺得,孫兒說得是啊。
因此容月便多了一個任務,每十天送籃子雞蛋去先生哪兒。
人家只說送一籃子,可沒說數量,這便有操縱的空間了。
現在收蛋這些活計可是歸錢氏管的,再加上,人家師母也不會數送來的雞蛋的數量。
因此,一籃子雞蛋原本是三十隻,扣下十五隻,師母也不知道。
至於那十五隻自然是落進了容月和錢氏的肚子裡了。
無論是容月也好,錢氏也好,包括花正傑,對這樣的行爲很是贊同。
因爲,哪怕小余氏發現了,除非她當場捉個現行,要不然,她再有疑惑,也不敢去問先生和人家師母。
真問了,可就真是得罪人了。
再加上,容月和錢氏都是做事小心的人,二人一聯手,怎麼會被她發現的呢?
所以,錢氏和容月心裡都有個想法,那就是,花老四一輩子考不上纔好呢。
這樣,咱可以常常這麼操作,反正那些雞蛋,哪怕留着賣了錢,也進不了咱的兜,還不如進咱的肚子呢。
這樣過了一個多月,家裡又要開始準備上臘貨了,男人們忙,錢氏和小余氏也忙了起來。
小余氏一向會偷奸耍滑,再加上,老在花老太哪兒挑撥是非,原本是小余氏乾的活計,也落到了錢氏手裡,錢氏真是苦不堪言。
偏偏現在還沒有了得力幫手許氏。
花正傑看見自己的母親被折磨成這樣,可是心疼了,便找上了容月,看能不能想個辦法對付小余氏。
容月一攤手道,“你能不能消停些,其實這些活計也不多,往年,都是我娘在乾的,我娘幹得,你娘就幹不得了?”
再說了,這也算是給錢氏一個教訓,誰叫人家做事這麼不小心的,居然會被人發現的!!
反正容月經過一個多月在人家先生哪兒的觀察,覺得自家孃親在哪兒簡直就是享福。
別看做的是粗使,打掃衛生的活計,不過,活真不多,也不
算累,和在家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首先,人家有丫頭,人家師母也是個勤快的,主屋的事兒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打掃院子,洗完衣服,喂好牲口便可以了。
每次只需洗四個人的衣物,而且這古代的人,換衣服也沒現代人勤快,一來是洗衣服容易傷到衣服,容易洗破,二來,古代人的衛生觀念也沒現代人那麼強。
至於三來,這古代的空氣污染可沒現代這麼厲害,再加上現在天氣冷了,六七天換套衣裳也是常有的。
因此就那麼點活計,就許氏的速度,一天一個時辰就搞定了。
別的時間隨你自由安排。
許氏是個勤快的,便做起了荷包來,料子是容月提供的。
她現在和一家比較高檔的賣布的鋪子達成了協議。
近段時間,由她來提供一些菌類,茹類,人家除了付錢之外,還會把那些不要的破布給她。
那些破布有些只有巴掌大,絕對做不了一件衣服,哪怕一隻袖子也做不了。
不過,縫製成一隻荷包還是綽綽有餘的。
而用了比較高檔的布,製作成了荷包,價格也能賣貴些。
原本一隻荷包十五文錢,現在能賣到二十五文,甚至是三十文錢。
現在這些荷包賺來的錢,可全是許氏的,因此,許氏繡得那叫一個起勁。
在先生的家裡,許氏母女也有不許去的地方。
除了人家的主屋,還有人家書生那邊的宿舍。
那邊都是男子,屋內的個人衛生由人家書生自己解決,據說是先生規定的,希望他們養成艱苦樸素的生活作風。
至於公共場所附近的,便由那個看門兼職馬伕來做。
容月以前年紀還小些,所以,才能幫四叔去打掃衛生要,可現不行了。
主要是上次容月去打掃,被隔壁宿舍的學子舉報到了先生哪兒。
四叔被先生批了一頓,說他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四叔被說得那叫一個羞愧啊,因此,便不讓容月去他哪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