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廚回來那叫一個百感交集啊。
雖然人家屁股上有傷,不過,他也說了,爲了報答東家的恩德,他願意立馬就上竈。
而容月則勸他,還是休養幾天比較好。
“宋大叔,大家都盼望你的迴歸,可你現在傷成這樣,肯定會影響你的廚藝,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大叔,你說一次讓客人們失望,以後再要把客人們拉回來,那可就難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天香樓也好,縣城也好,可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先東家倒也是想讓宋大廚快點上工,畢竟,他上一天,就能多賺一天。
不過,容月說得也在理,賺錢的眼光,你要放長遠點,不要只在乎這麼點眼前利益。
因此,也勸道,“老宋啊,你好好休息,廚房的事不急。”
“大叔,你看東家老爺也這麼說,你還不如趴在炕上多想出一些新菜色,或者如何改良下呢,到時候下廚,自然是更有把握了。”
“而且趁你養傷期間,可以先把你迴歸,在行宮向人家御廚學的手藝這件事,好好在縣城宣傳宣傳,咱再讓大夫來看看,你何時能夠完全恢復,到時候,宋大叔你炒一桌菜,就以御廚的身份來賣,哎呀呀,一桌能賣多少錢啊!!”
容月的腦子轉得快,已經想好了,鹹甜兩道點心完全可以由自己來承包,到時候也能多賺些銀子,至於上啥點心,小籠包是必須的,另一個,要不搞水晶豆沙包,那個國公爺挺喜歡的?
東家一聽,感覺好像有點噱頭,立即道,“容月,你和我細細說說,這事兒要怎麼搞,咱年紀大了,有些時候,還真比不上你們年輕人。”
東家雖然沒有完全聽明白容月說的,不過,他感覺,容月描繪的絕對是個很有錢景的場景啊!!
“我們分幾步走,首先,是先叫大夫來查看下宋大叔的傷勢,順便可以通過大夫的嘴,讓大家知道,宋大叔從行宮學藝歸來了
……”
這邊容月還沒說完,那邊金二寶就道,“不是吧,這縣城的人都知道我師傅是進了行宮給貴人做菜啊,這好像不適合吧?”
“怎麼不適合呢?是從行宮回來的沒錯吧?咱宋大叔是戴上人家御廚的帽子沒錯吧?宋大叔有在行宮哪兒提高手藝吧?有多鑽研了幾道菜吧?”
這就和留學渡金一樣,哈佛是國外的大學,什麼亂七八糟的他還是國外的大學,雖然世界排名不一樣,不過,多的是人願意花大價格去國外讀大學。
難道人家真不知道送孩子去讀的是啥破大學?
不,人家知道!!
只不過,說出去的時候備有面子,咱兒子去國外讀大學了。
這是比較暗的向別人家展示自家財力的一個方式。
東家一聽,好像是這麼個理,又好像不是這麼個理。
“那這不是撒謊嘛,不好吧?”金二寶是個老實人,撓撓腦袋道。
“什麼叫撒謊啊,這叫語言藝術,我們只是把確實發生過的事情,進行一下語言的包裝,我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啊!!”
“雖然行宮裡是沒皇上,不過,不是有國公爺嘛,那在宮裡,也不是每個御廚都有資格給皇上燒的呢,再說了,給皇上燒菜的御廚告老回家了,人家有那福氣,有這個命格來吃嗎?當然是沾邊了,都說了這是炒作的噱頭了!!”
碰到仁義點的皇帝,有可能人家御廚還有命回家,可碰到脾氣暴躁點的,指不定你今日得了銀子,明天就是腦袋搬家呢。
容月都覺得,在宮裡待過的御廚,心裡肯定都有疾病了,每天這麼膽戰心驚的炒着菜,誰回來還願意拿鍋鏟啊!!
容月覺得,和二寶這個榆木腦袋很難解釋,因此,就和東家商量。
東家本來就是做生意的人,容月這麼一說,人家立即意識到這隻要好好運作,那是絕對可以賺一大筆的。
“容月,行宮那裡會不會有啥麻煩?”東家身爲生意人,怕的是這點。
容月自然是沒問題,人家只是出了主意,萬
一真有事,人家那種破瓷器怎麼能和自己這樣的金鑲玉比啊!!
“就和於總監說,每個月給孝敬唄,有銀子大家一起賺嘛。”
就拿自己的生意來說,也是常有給一些捕快孝敬的,所以,人家幫忙搞定了黑道收保護費的。
雖然人家捕快收費也不便宜,可至少免除了一些麻煩。
有些銀子必須得花的,你必須得捨得。
“那容月,這個可就靠你去打通關節了。”東家朝容月拱拱手笑道。
“看東家老爺說得,我們誠記和天香樓,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這個我懂,咱們現在先要宋大叔列出那些菜來,然後呢,想些富貴些的菜名兒,到時候,咱再定個大家都能接受的菜價。”
不能太高,太高了,來消費的人少。
也不能訂太低,訂太低了,孝敬給於總監的也不夠。
容月和人家打過交道之後就發現,這些斷了子孫根的人,對銀子有你超乎想像的狂熱,心那就一個黑啊,下手那壓根不帶眨眼的。
“這酒樓的生意吧,我不懂,不過,讓整個縣城的人都知道宋大叔從行宮歸來,這個我懂操作,另外,給於總監送點好處費,我倒也行,不過,東家,你可得想好了,每個月送多少?”
東家聽了點點頭道,“這個在理,那讓整個縣城的人都知道老宋歸來,用啥法子?又要多少銀子?”
東家覺得,這個好像有點難度吧,你總不能一家一戶去敲門吧?
容月笑道,“縣城多的是小乞兒,每人每天給兩個白麪饅頭,總共三天,就讓人家滿縣城的跑,去宣傳,人家肯定樂意。”
“我們天香樓做的是富貴人家的生意,那些乞兒也去不了那種地兒,恐怕沒什麼效果吧?”
東家皺了皺眉頭道。
容月笑了笑,“看東家說的,我敢保證,絕對能!!那些乞兒滿大街的跑,賣瓜果蔬菜的都聽見了,沿街走巷的貨郎也知道了吧?人家在做生意的時候會不說起這個?富貴人家的奴才知道了,當主子的會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