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把事情簡單扼要的說了一遍,姒村長捋了捋了鬍鬚便道,“你們說的應該不是省城什麼大官家的,省城哪兒一般七品以上官職以上的官員,我基本都認識,要麼,你們說的那位什麼姑姑是人家置辦的外室,要麼就只是一般的小吏。”
姒村長這麼一說,容月暫時是放下了心頭的大石,只要不是什麼大官就好。
不過,哪怕不是什麼大官,也不是他們一個平頭百姓可以抗衡的。
容月早就想抱人家大腿了,雖然,明年有可能花正棟家的師傅哪兒可以抱宮裡的另一位大腿,可問題是,等皇帝來了,黃花菜也涼了。
所以,這位的腿還是得抱啊。
容月使了個眼色給趙老太,趙老太隨即開口道,“姐夫,倘若你不嫌棄,我還能這樣叫你嗎?”
見姒村長點了點頭,趙老太又道,“我和家裡人商量的想法是,您看,咱家的那些生意能不有靠掛在你們守陵村的下面,我們每年孝敬你們村兩成的利潤。”
容月這個利潤是指純利潤,雖然是少,不過,人家也可以還以還還價的。
只要不超過五成,那時候容月說了,咱也就答應下來,總好過被人家奪了產業。
“那,要麼三成?”
趙老太見姒村長沉默不語,又看了看容月,見容月點了點頭,便咬了咬牙然後又鬆口道。
過了那半晌,姒村長還是不鬆口,趙老太有些急了便道,“姐夫,你就不能看在死去姐姐的份上,看在我爹孃以前待你不薄的份上,拉扯我們一把?”
“三成的利潤雖然是不多,不過,我們那是小本買賣,盈利那是真的不多的啊!!”
雖然之前容月有說過純利潤的五成,不過,趙老太是真的捨不得啊!!
先不說容月現在跑東跑西的,名聲也和那金家大姑娘那樣壞了。
以後不多陪點嫁妝,趙老太是真的擔心這個孫女會嫁不掉。
另外還有二蛋。
現在看來,二蛋還是有點讀書天賦的,就是貪玩了點。
是人都知道,只要一讀起書來,啥事都會耽誤
,而且特費銀子。
別的不說,以後去趕考,那些路費,住宿費啥的,全部是老大一筆銀子。
你說孩子沒天賦不讀下就不讀,也不可惜,可咱家二蛋有天賦不讀,那就可惜了。
還有,趙老太一直覺得家裡才兩個孩子太少,那麼,得讓許氏他們在生吧?
到時候又得廢些銀子,先是許氏懷孕了,工作量就下降了,或者得請個人,算來算去,趙老太是覺得,三成的利潤是真的不能再降了。
容月這時候上前便道,“姒村長,您看,您心裡是個什麼價位的?你說出來,我們回去再商量商量,大家怎麼說也是親戚一場,我也厚着臉皮叫您聲姨祖父,咱也知道,平時沒來孝敬您是咱不對,現地臨時抱佛腳了,只不過,姨祖父,這我們……”
總不能說咱一開始是真不知道你是咱姨祖父吧?
容月覺得,這姒村長應該還是會答應的,就是價格問題。
倘若實在不行,那就答應五成,反正是純利潤,賺得少,總比沒得賺好吧?
而且抱上人家大腿,以後別的事業也能發展,怎麼着也少點阻礙。
姒村長搖了搖手道,“你祖母叫我聲姐夫,我怎麼好意思來多要你們的利潤,像你們這樣的辛苦錢,我也知道,前幾年,我那兩個兒子也出去闖過,我知道那辛苦和不容易。”
“那……”
“我們家老大,以後那是按照祖制是要繼承我的位置的,至於老二,水木啊,你看這樣成不,就讓我家老二帶着一家大小跟着你們闖闖,你看怎麼樣?”
跟着咱們闖闖是什麼意思?
容月笑了笑然後道,“姨祖父,你的意思是合作做生意還是如何?”
基本上,倘若是合作作生意,容月是不樂意的。
這做生意要麼是單打獨鬥,要麼就是夫妻檔,哪怕是親兄弟,也會爲了銀子,搞得打架,更何況是外人了。
以前容月是管市場的,所以這種事看得太多了。
最怕的就是以後人家全部摸熟了,然後侵吞,這個纔是最恐怖的。
雖然說是趙
老太的姐夫,聽她說人家挺淳樸的。
可問題是,那是多少年前了,人家經歷過這麼多,天知道會哪樣,而且那還是和人家的兒子合作呢。
容月就怕,咱把狼給趕走了,然後招了只大老虎回家。
“這生意的事兒吧,我也不懂,要不,過完年,你們幾人商討商討?”
姒村長也看得出,人家對合作生意不是特別感興趣,說實在的,他對人家合作做生意也不感興趣。
當初兩個兒子就是和人家合作做生意,然後被人騙了一大把銀子。
所以,那時候他也明白了,長子雖然穩重些,不過,缺少做生意的腦子,至於小兒子,雖然聰明機靈,不過,有的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
雖然媳婦說有可能是運道還沒到,只不過,姒村長也知道,那是媳婦安慰自己的話。
這次,他也是想讓小兒子再試試。
小姨子的脾氣她還是知道,倘若不是真覺得花水木一家是靠得住的,壓根不會認人家。
雖然前岳父母說和小姨子不往來了,不過,也知道,後來人家過世的時候,是把所有身家給了小姨子。
畢竟人家也只有兩個女兒,不給小姨子,給誰呢?
所以,以前有人傳小姨子是沒銀子要找個乾兒子養老的,他纔不信呢。
只不過,姐夫把前小姨子接過來照顧,這種太尷尬,所以,他纔沒有行動,要不然,早讓媳婦把小姨子接來了。
所以,姒村長是覺得可以博一博,試試,或者讓,說人家帶帶兒子做生意。
別看自己的兒子年紀比人家大,不過,做生意的事兒,你真不能看年紀的。
至少他是知道,花水木家的生意,其實是由那個丫頭在全盤操控的,花水木只是個掛名掌櫃罷了。
容月和姒村長說好了,正月十六去他們家商議,而回家的路上,花水木便道,“容月,我看你並不樂意和人家搭夥做生意?這是爲何?我觀姒二哥,倒也不是那奸詐之輩。”
容月一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爹啊,那花水森你覺得,他是哪種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