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時候就感覺奇怪,現在倘若容月說的是事實,那麼,一切便解釋得通了。
許燕點了點頭,“這事兒,包我身上了,你放心,包準幫你打聽得清清楚楚,不過,這事兒倘若告訴你爹孃,就怕你爹受不住吧?”
“我沒打算告訴我爹,只要我們心裡清楚就成,到時候,您和外祖母在我娘哪兒敲敲邊鼓,鼓動她下,我呢,在家裡想辦法,雙管齊下,我爹不願意分家,可萬一人家要分呢,呵呵。”
容月早就打算好了,這錢氏和小余氏可沒一個是省心的,到時候,讓二人感覺同一屋檐下過不下去了,二人提出來,到時候不分也得分。
雖然在鬧的時候分辛苦些,不過還是值得的。
在外祖母家的日子,容月和許氏過得那叫一個舒暢,不用下地幹活,不用做家裡的活計,只要閒來逗逗奶娃娃,閒來做做針線活便成。
容月別的家務活不錯,就是針線不行。
因此,許氏便趁這個空閒,指導容月,秦氏雖然平時也寵孩子,不過,也認爲,女紅是一個女人的安身立命之根本。
給自己的男人裁剪衣物,你總要會吧,還有給你的孩子,所以,女紅實在是太重要了。
容月學了幾天,許氏便讓容月開始裁剪起衣物來。
新的布料自然是不捨得讓容月浪費的,這年頭也沒報紙,可以拿來當替代品。
一般都是經年穿下來的,不要的衣裳。
容月便和許氏道,“我可以做弟弟的衣物,反正小,咱試試唄,也不費料子。”
就像小的時候玩過家家一樣,給洋娃娃做衣裳,只不過,自己是給弟弟,至於料子,嬰兒的皮膚是最最嬌嫩的了,用的自然是細棉布的。
容月覺得,或者自己可以做洋娃娃,小姨夫家不是雜貨鋪麼,那自己倘若做些洋娃娃,然後放到哪兒去寄賣,會不會有生意?
雖然這年頭,婦女的手藝都很是了得,仿貨A版很快
就能出來,可現代有這麼多的玩具公仔,自己又不賺一輩子的錢,就只賺頭口水,應該能賺的吧?
容月想到便做了,反正還有秦氏許氏在呢,可以指導下自己。
花了兩天的時間,做好了一個娃娃,還幫她梳好了頭,穿好了小衣裳,容月便拿到了秦氏和許氏面前。
“喲,容月這是想要妹妹呢,不過啊,爲了你娘和你,你娘下一胎還是生兒子的好,呵呵。”秦氏一看見那娃娃便有些誤會了。
“我知道呢,這只是想讓外祖母和娘看看,容月做得如何。”雖然是粗糙了些,不過,還是能賣銀子的吧?畢竟獨一件不是?
“唔,不錯,第一次做能有這手藝便不錯了,不過,容月,你怎麼還給這娃娃畫了眉,畫了眼睛的?”
秦氏問道,這感覺有些怪怪的。
“這是娃娃呀,多可愛,小姨,你說這娃娃放到姨夫家的鋪子,會有人買嗎?”容月扯扯許燕的衣袖問道。
“這個便說不上來了,你姨夫的鋪子可沒賣過這個。”許燕雖然去的比較少,不過,也大概知道些情況的。
“那我多做幾個,放着,萬一有人買,能幫我賣出去麼?”容月又問道。
“不許沒規矩。”許氏聽了容月的話,有些不高興。
在她感覺,這是女兒在向妹妹要銀子呢,哪有這樣的,妹妹待自己家和善,那是人家看在姐妹情上,可嫁了人畢竟不一樣。
這女兒這麼做,不是讓妹妹難做麼。
“姐姐倒別這麼說。”許燕笑了笑道,“天柱是和我說過,會多些品種,其實容月的想法也不差,反正也是放着,不過,小姨可事先說好了,這可是賣出了纔有銀子,親戚也沒情面好講的。”
“這個是自然,我做成一套,到時候,搞個盒子,再裝飾一下。”容月搓搓說道。
她感覺這是門來錢的生意,雖然只能做幾次,不過,能做幾次是幾次,怎麼着頭口水肯定是甜的。
本來容月對女紅倒真是平平的,現在,來了勁兒了,努力想着如何剪裁漂亮,如何搭配,勁頭倒是十足。
許燕看在眼裡,朝許氏眨眨眼睛。
許氏有些無奈地朝妹妹苦笑了一下。
本來她是不知的,現在便明白了,妹妹那是在激勵女兒學女紅呢,唉!
幸福的日子過得總是很快,雖然本來說要一個月,不過,沒到二十天,花水木便上門來接人了。
容月雖然也猜到,肯定是餘氏叫自家老爹來接的,你說就花家,怎麼少得了自己和娘這兩個免費的勞力啊!!
雖然如此,容月看見花水木還是很高興的,衝上前給花水木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撒嬌道,“爹,我可想你了,你有想我不?”
花水木摸了摸容月的腦袋笑了笑。
秦氏看見花水木來了,趕緊吩咐小草去幫廚娘珍嫂子。
花水木原本的意思是吃完了中飯,便帶着許氏和容月回去的,只不過,架不住秦氏還有許燕的勸說,便又留了一晚。
第二天,秦氏讓許氏帶了幾匹布,一籃子雞蛋,私下裡又偷偷塞了些銀子。
“娘,別,我怎麼能拿你的銀子呢?”許氏臉紅紅的很不願意,別人家的閨女,都是從婆家拿東西補貼孃家,自己這個沒出息的,還人母親倒貼,說來也真是慚愧。
“姐,給你的,就拿着,你呀,底氣也硬些,這兒子也生了,別老讓一些人在你頭上作威作福的,誰比誰高等些呀,咱弟弟現在也是秀才了,其實啊,秀才在縣城,也沒這麼值錢。”許燕說道。
“燕兒……”許氏看了看花水木,便扯了扯,許燕撇撇嘴,自己就是說給姐夫聽的。
不就是弟弟是秀才麼,有啥了不起的,又不是進士老爺,哪怕真是進士老爺,那也要分三六等呢。
花水木也知道委屈媳婦了,可有啥法子,那是他的親爹親孃,因此,只能尷尬地朝許燕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