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想了一會纔想到眼前的婦人叫什麼名字,錢吳氏。
聽到婦人的話,花梨不由皺眉,走上前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錢吳氏便一把抓住了花梨的手臂,激動的說道“你們現在可以把我女婿放出來了吧。”
花梨很不喜歡這樣不禮貌的感覺,花梨被錢吳氏抓住很是不自在。
用力把手臂從錢吳氏的手裡抽了出來,花梨冷眼看了一眼錢吳氏,還有圍在花賀氏門口的那些花錢氏的孃家人。
隨即花梨冷冷的說道“放了?你說得倒是簡單,世界上有這麼好的事情麼?是你太單純了還是我太傻了?都給我讓開,我們要過去。”
花梨冷起臉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小姑娘的純情可愛,而且那一臉的冰冷,很容易讓人忽視掉她的年齡。
花錢氏的娘錢吳氏一愣,顯然沒有想到花梨這樣不好說話,不過一想到自己女兒以前說的那些關於花梨的話,說花梨經常欺負她,頓時來了脾氣。
“你們回來了,就證明花二郎沒有事情了,既然花二郎沒有事情,那不是因該叫里正放了我家大郎。”
錢吳氏一臉的傲慢,還有理所當然。
花梨只是嘲諷的看着錢吳氏,淡淡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我二伯沒有事情了,這件事情就沒有花大郎的事了?放人?你想得倒好,要是我把你打個半死,也對着你這樣說,你會怎麼做?我二伯昨天差點就死了,要不是我們運氣好請到了聖手醫師司禪大夫,今天你們看到的便是我二伯的靈柩了,別急,我一定會讓你看到花大郎的報應。”
站在路中間的那些花錢氏的孃家人。都沒有想到花梨會這樣說話,在這些人的眼中看來,花梨便是那種傲慢無禮的。
就在這個時候花錢氏從人羣后面衝過來,憤怒的衝到花梨的身前,指着花梨便罵道。
“我家大郎的命珍貴着呢,花二郎死了就死了,沒死算他命大,你要是敢去縣衙報官,老孃就給你拼了。”花錢氏其實最害怕的就是花梨和花木。
花梨和花木跟花二郎家裡走得很近,在花錢氏的心裡。如果花梨和花木不插手,最多她賠個一二兩銀子給花李氏,再說些軟話。事情就解決了,但是有花梨和花木在中間攪合,花大郎指不定就會被送進官府。
花大郎現在在花家祠堂關着,里正說一切處置便要等到花二郎回來的事情再說,但是村裡人從昨天到今天都是建議里正把花大郎送進衙門。這怎麼讓她不着急。
聽到花錢氏的威脅,還有謾罵,花木上前冷聲的說道“在我們眼裡,二伯的命可比你家的那個珍貴,你不就是想我們不管這件事情嗎?告訴你這件事情我們管定了。”
剛纔花錢氏的話坐在馬車上面的歐陽落晨還有司禪都是聽得一清二楚的,在佩服花梨勇氣的事情。更加的有些討厭花錢氏的爲人。
“果真是和你打聽來的消息一模一樣。”司禪低聲對着歐陽落晨說道,眼睛卻是要有興趣的看着前面的花梨還有一臉犯橫的花錢氏。
歐陽落晨搖搖頭看了花錢氏一眼,不屑的說道“潑婦一個。還是蠻不講理的,我真是同情花梨兄妹還有花二郎。”
司禪看向花梨,倒是想看看花梨接下來會有怎樣的表現,他倒是沒有看出來,花梨倒是還有潑辣的一面。
花梨覺得罵架這種事情。就該是女人做的事情,男人嘛這個時候就因該站在女人的身後。給女人做後盾。
把花木往後拉了一下,花梨嘲諷的看着花錢氏“你說話最好給我注意一點,客氣一點還好,不客氣嘛你們這一輩子都翻不了身,還有你說你給我拼了,你拿什麼跟我拼,自不量力。”
花錢氏聽到花梨這樣一說,立馬反駁道“一輩子都翻不了身?說得倒好聽,我倒是要看看你要讓我們怎麼一輩子都 翻不了身。”
在花錢氏的心裡,就算是聖手醫師司禪,醫治一下傷口也要不了多少銀子的。
只不過花梨接下來的話,有點讓花錢氏還有在場的人一陣愕然。
“你當真覺得這件事情就這麼完了?你們傷了我二伯,醫藥費總歸是你們出吧,還有營養費用,以及一些補償,你當真覺得我二伯大難不死撿了一條命回來,就沒有你們什麼事情了?”
花梨說到這裡擡起頭看着花錢氏的眼睛,繼續說道“聖手醫師司禪相信你們都不陌生,排着等他醫病,捧着銀子求他的人有多少你們也清楚,昨天聖手醫師司禪說了,我二伯的醫藥費是一千兩銀子,還有藥錢加起來一千一百兩,其他的補藥這類的我們就自己出了,要想我們放了花大郎,那麼把銀子拿出來吧,拿出來了,我就讓里正放了花大郎。”
花梨的話讓花錢氏還有吳錢氏她們一愣,顯然花梨說的話,她們不相信會有這麼多,要知道一千多兩可不是少數目。
聽到花梨的話,花錢氏只是搖手的說道“你騙我的,絕對不會要這麼多的銀子。”
一千多兩在花錢氏還有現場這些人的心裡,那就是龐大的一筆數字。
“看一個病怎麼可能會花那麼多的銀子!”花錢氏咆哮的說道,不過聲音確是在顫抖的。
靈希呵呵一笑,側過身子,看了一眼坐在馬車上的歐陽落晨還有司禪,隨即笑着對花錢氏說道“後面馬車上的兩個公子,拿扇子的那個是歐陽家的大公子歐陽落晨,旁邊那個白衣勝雪的公子便是聖手醫師司禪,他們人在車上呢,要是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大可以問問他們。”
剛纔後花梨和花木擋在前面,加上馬本來就很高,所以一開始坐在後面車上的歐陽落晨還有司禪,花錢氏並沒有看見,這會順着花梨的眼神看過去,卻看見了兩風度翩翩,溫潤雅緻的公子,頓時花錢氏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歐陽落晨和司禪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當中看到了笑容,花梨倒是知道借用他們的名聲,還把他們兩個都算計到了裡面。
花錢氏的臉色已經難看了起來,而站在花錢氏身後的錢家人,心裡已經完全相信了,不由自主的,錢家人後退了幾步,拉開了她們與花錢氏的距離。
眼前發生的一切,在花梨看來是極其好笑的,大難臨頭各自飛,錢家人的嘴臉倒是很好看的,剛纔一個個還是義憤填膺想要幫助花錢氏討伐花梨的樣子,這會一聽到花錢氏可能會賠上一千多兩銀子,立馬的想跟花錢氏撇清關係。
花錢氏還是有些不相信花梨的話,搖着頭一臉不相信的說道“不可能要這麼多的銀子,不可能會要這麼多。”
花梨最喜歡的便是痛打落水狗,花錢氏但凡有一點點悔悟之心,花梨也不會說出這些話,不過花錢氏之前說的那一句詛咒花二郎的話,讓花梨真的很生氣。
花梨呵呵一笑,繼續說道“不可能?怎麼可能不可能呢,我們就是因爲沒有銀子,所以司禪纔來村裡的,要不然你以爲人家的時間多啊,沒有什麼事情跑到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做什麼?若是我是你,就因該想想在哪裡能湊到這麼多的銀子,你是知道的車上的兩位可不是我二伯,那麼善良那麼好說話。”
此刻的花錢氏已經有種面如死灰的感覺,回頭無助的看了一眼,已經跟她拉開距離的錢吳氏。
花錢氏在村裡撒潑蠻橫無禮還可以,但是在外人的面前卻又不敢了,特別是在歐陽落晨還有司禪的面前。
這兩人都是不能惹的,也是不能激怒的。
正在花錢氏覺得左右爲難的時候,一直站在門後的花賀氏站了出來,把花錢氏往後面一拉,對着花梨便大聲的說道。
“你個不要臉的小蹄子,纔去歐陽家做奴做婢幾天,居然就跟歐陽家的大公子勾搭上了,居然還想在我面前耍橫,不要臉的東西,天生的賤命。”
花賀氏一出口便滿是髒話,而且中間毫無顧忌的詆譭花梨的名聲。
一旁的花木聽到花賀氏的話,一臉氣憤的看着花賀氏,張口便說道“你少在哪裡滿嘴亂說,我妹妹纔不是你說的這種人。”
遠處的鄉親聽到花賀氏說的話,都不由自主的搖頭,張嬸子實在忍不住,擠開擋在路中間的錢家人,上前就把花梨護在了身後,然後也是一臉憤怒的看着花賀氏,說道。
“梨丫頭還這麼小,你倒是忍心詆譭人家的名聲,少在這裡滿嘴噴糞,我告訴你,不管你們這些人今天怎麼鬧,怎麼吵,里正都說了,花大郎肯定是要送進衙門的,還有銀子,到時候二郎家的花了多少,你們肯定是要賠多少出來的,別以爲在這裡詆譭梨丫頭的名聲,在這裡耍橫撒潑就能賴掉,這一次大夥都不會心善了。”
張嬸說完回過頭便安慰道花梨,若是正常的姑娘,聽到這樣的話,肯定是會哭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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