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司神醫已經把筷子挑進了盤子裡,順帶夾了一大塊雞蛋起來。
放進碗裡就開始吃,那一臉享受的樣子,感覺嘴裡吃着的便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怎麼樣?”花梨笑着問道。
炒雞蛋可是她的拿手好菜,在現代,花梨炒得最多的便是西紅柿炒蛋。
味道這裡花梨自己都可以保證的,雖然在這裡,只有鹽作爲調料,但是對於花梨來說,這也足夠了,吃到的東西原滋原味。
司禪也一臉好奇的看着司神醫,只見司神醫一臉享受的吃完,接着又忍不住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裡,這才說道“好吃,梨丫頭,你想要什麼都只管給我說,我給你寫下來。”
花梨微微一笑“那好,今晚我們就講究吃着,等東西都送進山谷之後,我再做好吃的給你們吃。”
說着自己也開始動筷子。
一大盤子雞蛋,不大一會便吃完了,司禪吃得很滿足,這比他自己做的糊糊好吃多了,吃這個簡直就是享受。
要不是花梨親眼看見兩師徒吃東西那狼狽的模樣,實在想不到,被世人仰慕的神醫,居然日子過成了這個樣子。
花梨的心裡居然有了一絲絲同情。
吃完飯,司神醫便站了起來,揉着肚子,司禪肚子也有些飽,一臉滿意的看着花梨說道“早知道你這個丫頭做飯這麼好吃,我就因該早點把你帶進山谷的。”
花梨白了司禪一眼“我可不要做你的煮飯丫頭,我大好的青春不能浪費在廚房裡面不是。”
說着便開始動手收拾碗筷。桌子上面,碗和盤子都吃得很乾淨,司禪還有司神醫的碗裡面,一顆米也不剩。
花梨看着這個樣子。微微一笑,倒是想起了以前學的詩“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兩師徒倒是珍惜別人的勞動成果。
司禪看着花梨收拾碗筷,心裡挺不好意思的,畢竟花梨今天才第一天到山谷裡面“這碗筷我來收拾吧。你休息一下。”
司禪說着便上前想要接過花梨手裡的碗筷。
花梨往後退了一下,擡起頭看着司禪便說道“你也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其實沒有什麼的,我們三個人就我一個是女子,你們兩個都是五大三粗的男子,哪裡能做這些精細活,我也不是白吃白喝,我沒有離開山谷之前,你們兩個的衣服還有飯菜都有我負責吧。也算是報答你們的收留之恩。”
花梨喜歡什麼事情都說清楚。也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聽到花梨的話。司禪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只覺得無奈,花梨還真的跟別的女子不一樣。
花梨把碗筷收下去後。直接清洗幹勁,把鍋裡剩下來的米飯舀出來。接着用筲箕蓋好,這纔出了屋子。
司神醫已經不見了,大概是回了自己的房間,司禪卻站在屋外面,仰着腦袋看着頭頂上的一輪明月。
“賞月嗎?”花梨走了過去,輕聲問道。
花梨對司禪還是很欣賞的,雖然司禪救花二郎的時候,提了一個有點過分的要求,但是花梨依舊覺得司禪是個不錯的人。
司禪被花梨這樣一問,隨即低下頭看着花梨,花梨畢竟只有十三歲,個頭也是今年才長高了一點,跟司禪站在一起也只是剛好到司禪的肩膀處而已。
點點頭,司禪一臉深思的說道“好久沒有看見過這麼圓的月亮了。”
說着便又看向花梨問道“在這裡還習慣嗎?”
花梨微微一笑,往前面走了一步說道“我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在哪裡都能生活,這個山谷清幽,環境也好,我很喜歡這裡的寧靜,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單單從停馬車的位置,一路走進來,花梨都能感覺到這裡的偏僻,花梨估計,方圓十里之類,絕對只有司禪他們住在這裡。
司禪看着遠處隱隱約約還能看見的山巒,看着山巒在月光下圓滑的線條,微微一笑說道“這裡是師傅找到的,聽師傅說早年的時候來這裡採過藥,所以便記住了這裡,後來前朝有些紛爭,他不想捲入中間,便到了這裡,修建了房屋,把地都改成了藥田。”
花梨點點頭,一副命了的樣子,不過想想也是,司神醫那樣的老頑童的確不適合朝廷的紛爭。
“這裡倒是不錯,附近的山上一定有很多的藥草吧。”這是花梨的猜想,畢竟司禪也下午才從山裡出來。
司禪潔白的衣衫在月光下散發着淡淡的光華,本就俊美的容顏,在月光的照耀下,花梨竟然覺得司禪有些妖豔。
司禪微微一笑,看着一臉好奇的花梨說道“這附近的山上倒是真的有很多的藥草,就是山裡的動物多,有些時候有些危險而已。”
花梨對新鮮事物倒是很好奇,想一想倒是想去深山當中走走,說不定還能遇到一些奇異的花草,倒時候,就真的賺了。
“司大哥,下一次你去深山的時候可不可以帶上我,我想到處看看。”花梨有些討好的看着司禪,生害怕司禪不答應。
花梨一臉期盼的眼神,讓司禪無法忽視,微微一笑,司禪便笑着說道“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只是我最近一段時間不會去深山裡面,等我把一個病人要的藥方配製出來之後,我再帶你去吧。”
花梨一聽到這樣的回答,臉上立馬開心的跳了起來。
“謝謝司禪大哥。”
司禪看看天色,隨後說道“現在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明早可以早點起來,山谷中的清晨空氣可是很新鮮的。”
花梨點點頭“司禪大哥也早點休息。”說罷司禪跟花梨同時往一個方向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開門,司禪才一臉黑線的發現,自己的師傅居然把花梨安排到了他房間旁邊,無奈的笑笑,司禪對於司神醫這樣的行爲倒是不反感。
花梨對這裡還不是很熟悉,還真的以爲這裡的房屋不是很多,所以就是住在司禪的旁邊也沒有覺得哪裡是奇怪的。
花梨才進了屋子,便想起自己還需要筆墨,這樣才能把明天需要的東西寫下來。
一想到這個,花梨打開房門,敲了敲司禪的房門。
這邊的司禪才進了屋子,正準備就寢,一聽見敲門聲,首先想到的就是花梨。
忙穿好鞋襪上前開門。
司禪的衣服有點凌亂,畢竟剛纔進門的時候,司禪打算脫外衣的。
看着司禪的樣子,花梨倒是不好意思了,不可否認,司禪還有歐陽落晨以及軒轅雲決身上的俊美都是不一樣的。
司禪給人的感覺比較的神秘,甚至若是不瞭解司禪的話,見第一面絕對會覺得司禪有些不好相處。
但是一相處久了,你就會發現,司禪是那種冷酷中帶點可愛的類型。
而歐陽落晨便是溫柔體貼型的好男人,做什麼事情都能想得很周到。
軒轅雲決也是這樣,但是軒轅雲決身上還有一種病態的美感,花梨覺得大概林黛玉以前的那種讓人憐惜的病態美,也就像軒轅雲決那樣吧。
總之花梨每一次看到軒轅雲決的樣子,都是一臉疼惜的。
花梨不知道自己一臉深思的樣子,眼睛卻一動不動看着司禪的樣子,倒是讓司禪有點不自在起來。
花梨那樣的眼神在司禪看來怎麼都覺得是癡迷的眼神。
因爲身高不同,眼睛看東西的角度也不一樣,司禪順着花梨的眼神低頭一看,看見的卻是自己有點凌亂的衣衫。
這一下司禪更加的不好意思起來,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司禪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花梨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知道司禪說話,花梨回過神來,臉瞬間就紅了,花梨有點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說道“那個...司大哥..你有沒有筆墨紙硯?我想借用一下。”
聽到花梨的話,司禪鬆了一口氣,然後笑着說道“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去給你拿。”說完司禪便進了屋子。
花梨見司禪進屋,伸長腦袋往裡面看了一眼,入眼的便是一個畫着四君子的屏風,屏風前面有一張圓桌,圓桌下面擺着幾個圓凳子。
花梨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站在外面規規矩矩的等着。
不大一會,司禪便走了出來,手裡還拿着花梨需要的文房四寶。
花梨感激的接了過來,點頭向司禪感謝着。
隨後便走進了自己的屋子,看着花梨的門關上了,司禪才把自己的門給關上。
回到自己的房間,司禪坐在牀沿上,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看見一個小丫頭心情會不自然的變好。
興許是花梨身上的不同吧,司禪自己安慰道。
這邊的花梨,回到了屋子裡面,先是把文房四寶放好,昏暗的油燈下面,花梨打開了木櫃的門,裡面果真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幾條嶄新的被子。
花梨把鋪在下面的被子和蓋在身上的被子都分開,接着鋪好牀鋪,這纔回到桌子面前。
桌子上面的包袱是軒轅雲決幫着準備的,花梨還沒來得及打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