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消除,通靈石內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霧氣再度退開幾十裡,露出了遠處的羣山,山中偶爾有野獸的嘶鳴聲,而靈田則變成了七百多畝,原本種好的瓜果蔬菜,靈草靈藥自動複製了一片,繁花似錦,果實累累。
靈泉整整擴大了三倍,從泉變成了靈湖,從一個足球場變成了三個足球場。
變化最大的是那三間茅草屋,竟然變成了一棟古色古香的宅邸,宅子裡最東側的“春”園書房中,一個略顯圓潤的小姑娘躺在榻上。
她身上還是病號服,但原本的病號服大了一圈。
她的腰身告別了贅肉,身材修長勻稱,胸口的高聳隨着呼吸一起一伏,皮膚白皙如雪,特別是臉蛋上的皮膚,吹彈可破,五官從秀氣變成了精緻。
此時秀眉微皺,粉嫩的小嘴緊抿着。
似乎是被自己散亂的長髮擾到了好夢,她不耐煩的撥了撥發絲,忽然翻了個身撞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那淡淡的冷香讓她似乎想到了不好的東西,皺眉翻了身就想遠離。
男人怎麼可能讓她“嫌棄”,長手一伸把她整個人鎖在懷裡。
“小傢伙準備睡到什麼時候,嗯?”
秦嫣猛的一抖,猝然睜開雙眸,大大的鳳眸裡滿是震驚,耳後溼糯糯的觸感告訴大魔王就在身後。
“師,師父?”
她的腰被他緊環着,她不敢輕舉妄動,近距離看才發現這紅袍繡着黑色的暗紋,是一隻猙獰的盤龍,因爲知道大魔王就在她背後,從脖頸到臉頰慢騰騰的紅透了。
她軟綿綿的,完全提不起一絲力氣,就像是被蹂躪了一夜,在泉底他是真的想要“吸乾”她,她有點後怕,沒想到這大魔王真的是想卸磨殺驢,就是他爲什麼放過她了紅潮又退了。
君天向垂眸看着全身僵硬的少女,他之前確實動了殺心,這也本來就是他的打算。
一個脆弱的人類怎麼可能成爲他魔尊的徒弟,哪怕她是個天靈根。
然而當她臉上迅速失去血色,呼吸變得微弱時,不知爲何,他停了下來,或許是覺得小傢伙有點意思?
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他隱隱覺得好笑,他可沒忘這小傢伙之前做的那些“好事”,這小傢伙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可知錯了。”
秦嫣心裡無限制的吐糟,哪有師父在牀上逼問徒弟的,能不能走點尋常路,她偏了偏頭,躲開他的呼吸。
“徒兒知錯,不該隨意引戰……”他之前是這麼嘲諷她的沒毛病。
“哦?”他勾起脣,他這小徒兒還會避重就輕。
秦嫣又往前躲了躲。
“……還有,徒兒應該早點精進修爲,早點放您出來。”
“還有呢。”
秦嫣嚥了咽口水,一狠心扭過頭對上他的視線,眨眨眼‘我不懂你什麼意思’的樣子。
“徒兒不知,但師父父若是覺得徒兒哪裡做的不對,徒兒甘願受罰。”
他既然留她一條命就不會再輕易殺她吧?
秦嫣鎮定下來,她就賭這個大魔頭自己不會說出她強奪他陽氣什麼話來,而且她好心解了他的封印,他不但吸她血還要威脅她,這個禽獸!
她的有恃無恐讓他微微眯起眼睛。
兩個人姿勢實在是曖昧,他俯身就能看到她微微抖動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他看過不少美人的臉,這麼個小傢伙像個沒張開的花骨朵。
而且她雖然臉上是討好的笑,那雙鳳眸深處滿滿的都是指控。
這小傢伙表面乖巧,內裡是隻張牙舞爪的小狐狸。
“…師父父?”
秦嫣被他看的發毛,好似整個人的衣服都被扒光了。
忽然他鬆開了手。
紅影一閃,他已站到牀前,捏住她的下巴,深邃如星辰的眸子凝視着她。
“本尊每日的餐飯就你負責了。”
“哈?”她以爲自己耳鳴,他的修爲不是都達到辟穀了。
君天向不緊不慢的接道“一日一餐,至少三菜一湯,乖乖在通靈石裡準備好。”
“師父父,你吃五穀雜糧對修爲,嗷!”他竟然又彈她腦門,她紅着眼不滿的瞪他。
他嘴角含笑,眼底滿是戲謔。
通靈石裡一天就是外面四個小時,她整天不作別的了,就光做飯了,他是在奴役她。
這個大魔王是故意的,絕對是!
她看看外面的天色,猜測差不多該過了五六個小時,這麼說她在洗手間裡呆了一個小時了。
她暗暗汗顏,君天向離開後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整個空間發生的變化。
她所在的是一間正屋的內室,所有的家居擺設古色古香,她若不是認定是在空間裡,指不定還以爲是又穿越了。
出了屋外正對的是一間堂屋,也就是原本的書房,裡面的擺設還是原樣,但傢俱全變得高大上了,雕龍畫鳳好不氣派。
她所在的屋子也是木質結構,左右各有耳房是標準的四合院。
院子裡百花齊放,好似春暖花開。
出了院子是一個回字形的走廊,在門洞上寫着個篆刻的“春”字,走廊圍繞着一片荷花池,最中心有一個水榭,另外三個方向是跟她呆的一樣的院子,奇特的是各個園子的景色都不同,夏是夏景,秋是秋色,冬是雪冬。
“沒想到解了封印變化就這麼大。”她有些留戀的掃了一眼遠處的羣山,那片新出現的山脈鬱鬱蔥蔥,似乎有什麼在吸引着她。
但考慮到時間問題,她意念一動離開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