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煉氣階到築基期,普通修行者至少需要兩百年,就算天資聰穎,靈根拔羣的也至少一百年,煉氣五階以上人老的速度就已經很慢了,活個幾百年不是問題,現在天地靈氣匱乏,大部分人止步於此。
阿香坐在牆頭上,一直注意着秦嫣的身法,對於自己選的這個主人她還是很滿意的,啊呀呀,主人拔刀的動作都好漂亮,流血的樣子也好讓人心疼,唔,那個小哥哥也很漂亮,爲什麼兩個這麼漂亮的人就不能走捷徑呢?
忽然,秦嫣的劍鋒上冒起了一團藍紫色的火光,阿香激動的站了起來,她終於等到了,是陰火!
秦嫣的招數正如沈逸塵所說,隨性而靈活,摒棄了怯意後她任由陰火肆無忌憚的涌出身體,陰火要比玄火更詭異難纏,就像是粘住了對手的劍一般,而且自從釋放陰火後秦嫣越打越狠,黑色的瞳眸開始出現星星點點的藍紫色。
寒吟劍是極品靈劍,本就鋒銳無比,在沈逸塵的手中如虎添翼,劍劍驚天,每一劍都蘊含着巨大的威勢,鋒芒畢露,之前一直是沈逸塵壓着秦嫣在打,這次竟然隱約有了平局的感覺。
秦嫣越戰越勇,心中也是興奮的,她抓住了整個戰局的節奏,黑玄與她配合越加流暢,陰火的出現也讓魔氣悄無聲息的開始滲透在黑玄周身,就算是冷靜如沈逸塵也開始有了破綻。
一時之間,整個空場上飛沙走石,劍影閃爍,半邊火半邊寒相撞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轉瞬之間兩個人已交手了一百多招,這相比之前秦嫣撐不過十招的頹勢完全不同,不知何時,秦嫣的黑眸已經完全變成了藍紫色。
她一身紅衣,顏若驕陽,藍紫色的瞳孔讓她多了幾分魅色,魔修的氣息佔據了上風,她一舉一動好似都帶着奪人心魄的美,一絲一縷,淡淡的幽香順着她的手腕散發出來,畢方火玉熠熠生輝。
即便是心智冷靜如沈逸塵,也略一失神。
破綻!
秦嫣勾脣一笑,身法連動,攻擊終於逼入沈逸塵三步之內,寒吟與火光縱橫相撞,寒吟顯然佔據了上風,沈逸塵的修爲遠高於秦嫣這是定數。
“主人!”阿香驚呼。
寒吟眼看就要刺入秦嫣的胸口,沈逸塵豁然收招,丹田裡寒靈力瞬間一窒,電光火石之間,秦嫣手裡的火劍化爲匕首,匕首快狠準,是近戰的不二之選。
沈逸塵的眸底第一次有了凝重,秦嫣瞅準了一個空隙,一刀劃破了沈逸塵的衣服,從肩頭到腹部,黑色的短褐竟然被生生劈成了兩半,一道血線飛射而出。
秦嫣還未來得及爲終於傷到了他而興奮,丹田裡的陰火忽然轟的爆開,她雙腿一軟,幾乎是擦着沈逸塵的劍鋒倒在了地上。
丹田裡四散遊走的火靈力與陰火交織,她之前吞下的築基丹終於開始發揮作用,秦嫣強行穩住搖擺的身體,盤膝坐下。
周圍大量的靈氣蜂擁入她的身體,但這次不同的是,她身上的陰火迅速的暴漲,然後一絲一縷的又再次收回丹田裡。
她的全身經脈、骨骼早已在跟沈逸塵上萬次的打鬥中被淬鍊過,隨着陰火的加入,所有經脈、骨骼好似都被鍍上了一層更加堅硬的“膜”,這就像是又給她身上穿了一件“鎧甲”。
可這個過程並不輕鬆,就像是把骨頭生生的磨了一遍,原本擴充到筷子粗細的經脈再次被洶涌的靈氣侵入,帶來陣陣撕扯的疼痛,好像要把她的全身揉碎了一樣,冷汗像是小雨一樣往下掉。
此時的秦嫣就像是陷入了一個藍紫色的火苗之中,外人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急得阿香坐立不安。
煉氣階升到築基期之所以艱難,除了時間之外,還有一點就是那種揉碎了骨頭的劇痛跟隨之而來陰火的肆虐,很多存在心魔的人直接就被衝擊得喪失了理智。
所以多數人是在感覺到將要突破之前就準備好了爐鼎,以備陰陽相輔,有的甚至還不止一個。
至於如何陰陽相輔,那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了。
不知過了多久,蜂擁而至的靈氣終於有了緩和的趨勢。
阿香看着那一圈圈縮減的陰火,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果然是我阿香的主人,小小築基期絕對不是問題!”
沈逸塵的神色卻並不輕鬆,可以說他的內心也在天人交戰,對於感情,他是生疏的,千年來他行走於世間從未有人讓他爲之留意,可他捫心自問,讓她放下心房接納陰火,他是否也有私心?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秦嫣丹田裡赤金色靈力鏈旋轉凝結成了一顆葡萄大小的赤色靈珠,這就是她的魔核,因爲她是天靈根,她的魔核要比普通的人顏色更加精純,這時候若是讓她對戰元肆絕對不會那麼狼狽,她的火靈力儲備增加了十倍,光耗就能耗死他!
魔核成,旋轉在丹田裡的陰火忽然蔓延向她的全身,之前那種淡淡的香味變得更加濃郁,隨之,她的全身皮膚開始泛紅,下身某處更傳來一陣陣羞人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塊冰,她急切的需要尋找什麼來填補溫暖自己,那種洶涌的**幾乎衝亂了她的意志力。
不行!她必須去溫泉池!
那裡面她事先放滿了靈泉水,就是爲了預防這種情況的出現。
秦嫣想站起來卻發現全身酥軟,她軟倒在了地上,呼吸好似都帶着冰碴子,一點點的朝着印象中溫泉的方向爬去。
“主人,你硬撐過這次以後早晚還是需要跟人雙修的,而且這次撐過去了下次會更瘋狂,反正人家又不是不願意,你幹嘛瞎矜持~”阿香的聲音在秦嫣聽來好像隔了好幾座山。
那大冰塊願意?開什麼玩笑,她跟他嚴格來說也就算是朋友而已,再說了他連七情六慾池都能安然渡過,秦嫣很快把阿香的嘮叨當成了耳旁風。
酥麻的**蔓延到了全身,她身上的細汗已經溼透了衣服,忽然她身體一輕,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打橫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