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終於爬上來了。駿將肩上的麻袋丟到了地上,袋中傳來一聲悶哼!駿已經不堪重負的躺到了地上。還來不及打望聖獸聯盟,就有一個大漢將駿的視線擋住了。駿看着眼裡倒映出的大漢,看得不是很真切,駿轉過頭站了起來。這人一身青衣,身上散發出很濃厚的王者氣息,應該是下等智獸,不過卻比一般的人較濃郁。一口純正的蜀地口音以官話說道:“小兄弟,他說你是他師傅,有什麼事叫我來和你說,是真的嗎?”
這人說話的語氣很平和,沒有那種大派弟子的盛氣凌人,駿對這人的印象很好,看着他指向的地方,正是邪喜,邪喜此時已經離了駿很遠,站在廣場上望着遠處的樓宇。駿開口問道:“他是我徒弟,有什麼事要做嗎?”
“沒什麼,我是聖獸聯盟負責迎接各位的弟子,是來帶領最後這批人去歇息的。”這漢子只是按部就班的說道。
駿也是奇怪,按理說這開闊的廣場上應該會有人的,可是一上來卻沒有見到過任何一個,現在這漢子來叫他去休息,才知道了原因。聖獸聯盟給他的印象大好,居然體會他們的勞累,讓他們去休息,而且這個聖獸聯盟的弟子,沒有那種大派的高傲和自得。
駿打量着這間屋子,佈置得很古樸。沒有多餘的裝飾,只有一燈、一鏡、一桌、一櫃、一牀。這也太簡陋了吧!聖獸聯盟不會這麼窮吧!駿簡直不敢相信,外面建得這麼好,而這裡面的東西也太簡陋了。等那漢子將他兩師徒的房間分好走後,駿問道:“徒弟,我們怎麼住這麼差的房子,不會是聖獸聯盟看我們最後上山,看不起我們吧!”
“這些人都是死要面子的,可是不能不說,他們在修煉的事上絕對不會含糊,所以他們纔會把外面建那麼雄偉,他們很注重生活上的細節,這也是對自己的一種鍛鍊,所以纔會將這些弄得很簡陋。”邪喜慢慢的撫摩着櫃子,想着在體會着過去的點點滴滴。
駿猜出了邪喜是聖獸聯盟的人,現在得到他眼神裡濃濃的哀傷,到底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呢!有點受不了房裡的壓抑,駿轉移話題道:“徒弟,他現在怎麼辦,就這樣將他交上去嗎?”
“先將他養着吧!明天過後,我親自去和聖獸聯盟的人說。”邪喜有點心不在焉的說道。
“爲什麼要明天呢!現在悄悄的交上去不好嗎?”駿想要快點丟開這個包袱,所以就有點心急。
“明天我會給聯盟一個大大的驚喜,這驚喜過後,我會替你好好的處理這事的。”邪喜說這話時,周身的邪氣徒然的增大了,駿甚至有種錯覺,這個徒弟好像是要強勢迴歸的。
“好吧!這事我也可以放心了。徒弟,今天你累了嗎?早點休息吧!”駿這次到真正的有了一個師傅的模樣,關心的說道。
“嗯,師傅,你早點睡吧!記得晚上千萬別出院子,還有將耳朵塞好。”邪喜突然說着這些無關的話。雖然駿很奇怪他爲什麼會叫自己這麼做,可是這個徒弟的話,他這個師傅到是會聽。
邪喜已經回到了聖獸聯盟給他安排的屋子,駿站在門外看了看那口院子裡的水井,有很多的江湖人,他們正排着隊打水,完全看不出一點的江湖做派。駿已經很勞累了,也懶得梳洗了,直接的回房脫掉軟靴躺在牀上就開始呼呼大睡,完全將邪喜叫他塞上耳朵的事忘到了九霄雲外。
夜深人靜之時,卻是猛獸活動猖狂之時。吼!低沉的獸吼,一聲聲的如低音炮一般衝擊着人那根軟弱的心絃。嗷!低沉的獸吼卻被蓋了過去,這一聲如旱地驚雷一般,在黑夜中炸響。這兩聲像是集結號般,集結了獸吼之舞,各種各樣的獸吼紛紛亮開了喉嚨。完全奏起了
一曲萬獸《交響曲》,不過這一曲卻是恐怖的,它們的聲音包含了各種讓人畏懼的元素。有令人毛骨悚然的、畏懼、膽顫。
駿被驚醒過來,聽着外面的獸吼,他居然沒有受到外界的一點影響,反而覺得這很有安全感,像回到了過去森林中一般。苦笑着說道:“真該聽徒弟說的話,這還怎麼睡。”從衣服上撕下來兩片小碎布,堵住了耳朵,倒在牀上又疲憊的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很香甜。
嗡!凌晨破曉,昨天那如剃刀一般的聲音忽又響起,這次的聲音由於離得更近了,威力更勝昨天。將疲憊了一夜的人,從最美好的夢裡驚醒過來。這些人雖然礙於聖獸聯盟的威勢,卻不敢發作,只能不停的抱怨這該死的聖獸聯盟,昨天折騰了一天,晚上又被這些獸吼折騰了一個晚上,還要不要人活了。
駿今天卻是這個院子裡起得最早起來的,看了看四周的房院,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甚至邪喜那間房都沒有反應。駿樂得最上清淨,那聲音現在近了聽得真切,是撞鐘的聲音,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晨鐘,應該是提醒聖獸聯盟的人起牀。駿也沒去叫邪喜的門,他應該有自己的事要做吧!
梳洗後,駿覺得全身都清爽了,擺脫了遲鈍的感覺。那種期待的召喚更加的強烈了,駿有種錯覺,就是自己會遇到非常重要的人。駿跟着自己無形中出現的召喚,駿慢慢的出了聖獸聯盟招待他們的院子,走向了聖獸聯盟的後院。駿也不知道走過幾個別院,在脆竹中穿梭,清晨的人很少,聖獸聯盟的人幾乎都要招呼這些上山的客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駿。
清晨在蜀磐山入天的峰頂上很冷,駿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一簇瀑布像是從天上落下,穿過一條彩虹,帶起周圍產生了氤氳之氣。而那瀑布上,一條白色的小點,駿眼神很好,可也不會這麼輕易的看到它,完全是跟着自己的感覺,駿第一眼便將它印入了自己的眼內。
那條白點時而在瀑布上跳躍,時而竄入瀑布中,阻擋着瀑布往上衝。驚訝那白點的舉動,應該是在練獸身的能力吧!駿急切的想要看到那白點究竟是什麼,可是那白點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直接衝上了瀑布之上。
駿看着那白點在瀑布中消失不見,倒不爲了它的安危,而是心裡有點空落落的,好像自己丟失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那白點現在停在了瀑布的源頭,上面一片白茫,這或許就是仙境,沒有世間的一點污染,一座冰山矗立在最中間,這瀑布的四周是如刀削的峭壁,所以註定了很少有人能夠欣賞到它。冰山下卻是一片湖將它包圍了,湖面上冒着淡淡的白氣,這些白氣不是因爲溫度低行成的,而是有着絲絲的熱度。那白點歡快的竄如了水中,在水中上下的騰挪,它不但沒有破壞這裡的靜謐、祥和,反而讓整個仙境烘托出了它那種出塵的氣質。
最後那白點出水的時候,卻是一位女子,這女子只能用世間絕色來形容,她的美不應該存在於世,她像一個九天思凡的仙子,她周圍的水都被她那歡快的笑容所感染,幾乎所有的事物都不忍將她的歡快、美麗打斷。
駿感到很遺憾,昨天來時居然沒有看到這瀑布,駿也奇怪了,自己爲什麼會走到這麼複雜的地方呢!現在駿發現了一個令自己頭大的問題,他居然在聖獸聯盟恢弘的建築裡,迷路了。印入眼簾的都是差不多的,可現在擔心起來了,這要怎麼出去。
看着這沒人的別院,駿心裡總有點不安,爲什麼這裡的人會這麼少,聯想到昨天晚上的獸吼,駿將不安的元素想到了這裡是不是圈養着天地之獸。
“呔!你是什麼人,居然敢闖入聖獸聯盟的禁地,還不快站住。”一聲
嬌喝,讓駿心裡的不安完全發泄了出來,總算有個人了,而且更是知道了心裡爲什麼這麼的不安。
駿轉過身來,嘿嘿笑道:“我……,我只是迷了路而已。”一看嚇了一跳,居然是那位美貌的二十代弟子,姚若雪。駿一看熟人,腦子就活動開了,昨天接待駿的那位弟子對人很和諧,駿就對聖獸聯盟有了一個好印象,說不定會有個轉機。忙討好的對她說道:“原來是熟人。”駿邊上邊湊了上去。
駿走入的不是什麼禁地,只不過聖獸聯盟裡,豈是能讓人隨意亂闖的。姚若雪看到一個不是聖獸聯盟的弟子,而且背影有點熟,仔細想了一下就知道是誰了。
聖獸聯盟的很多弟子由於修煉很清苦,所以他們會找到很多事來娛樂,這次聖獸聯盟邀請天下英雄,正好他們也能娛樂一下。而昨天他們的娛樂就是賭,會有些什麼人最先上來還有誰會落到最後,輸的人也沒什麼懲罰,只是面子上過不去而已,可是這些人幾乎都能算得上天驕,有誰又願意讓自己面子上過不去呢!
姚若雪就想到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駿,那天他兩師徒居然能跟上自己的腳步,說明他的身體很好,而且不會落到最後。由於對自己的自信,姚若雪將寶押到了這兩師徒身上。可是沒想到自己押了這個人,他沒但不是最先上山的,而且還是最後上來的,而姚若雪這個和白兮璇走得很近的小師妹輸了,那些人也就只是說了她幾句,這可把她氣得牙癢了。她又怎會想到駿扛了這麼大一個人,而其他上山的人中雖然有的帶了東西,可那些都是貴重的東西,怎麼會有那麼重呢!他們自然就走得快了。
“別和我拉關係,你膽敢闖入聖獸聯盟,是不是還有同黨,那天和在一起的那人呢!”雖然說話很大,可是卻沒有那種很驕蠻的態度。
“你怎麼了,是不是我惹你不快了。”駿看她說話很激動,以爲自己真的闖入了聖獸聯盟的禁地了,一時也慌了神,說話就有點牛頭不對馬嘴。
“哼!”姚若雪長年在山上修煉,心思很單純,見他慌了神,她的氣到是消了很多,也不想和他計較了。不過想到他在這兒始終不是很好,轉過身來說道:“跟上我,我帶你出去。”
駿老老實實的跟在她的身後,沒多久就走出了那片混亂的,真的可謂混亂,一會兒拐彎,一會兒穿堂而過。駿就奇怪了,雖然剛纔他沒有注意這路,可是卻並沒有這些呀!她到底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可是駿也只能老實的跟在她的身後。
聖獸聯盟中的弟子已經分成了兩派,一派是那種下山遊歷歸來的,一派是從小待在聖獸聯盟修習的。這兩派有很大的差異,歸來的他們變了很多,自認爲聖獸聯盟的人應該比別的人高等,而且很勢利。而從小待在山上的,心思就較單純,他們沒那麼多的花花心思,他們只是一心修煉。
而他們的長輩們也沒有管這些,認爲他們的性格就不該壓制,應該隨心而發,這樣對修煉有好處。
邪喜跟在駿身邊時,駿似乎運氣很好,兩次接待他們的,都是待在山上的弟子,根本就沒有感覺到聖獸聯盟的囂張。而離了邪喜,駿可能就倒黴了。這不,剛被姚若雪帶到廣場,就被人盯上了。也怪不得駿,只能說是姚若雪欠考慮,帶着駿從聖獸聯盟的那旁邊的偏殿出來的,很顯眼。正好給想要生事的人,找到了機會。
“師妹,這男人是誰,該不會小小年紀就思春了吧!”
“這男人有什麼好的,又不強壯,獸身才上等智獸,可別便宜了外人,咱師兄弟的這麼多。”廣場上幾個聖獸聯盟的弟子走過來,隔得近的一些江湖人士都躲開了他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