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些百姓滿足的模樣,駿心裡也有一種滿足,甚至有那麼種天下興、我興。天下苦、我苦的錯覺,是在心懷天下嗎?
夕陽餘輝下,給遠方皇家別院渡上了一層紅妝,皇家別院佔地過百畝,平常卻根本沒人住,現在卻用來關押身份較高的貴族了,成了高級監獄。站在別院遠處的小山上,看着皇家別院。
目光躍過兩丈多高的圍牆,大門朝向是東北方向。是傳統的四合院,擴大了數倍,連綿不斷的房屋,裡面模糊的已經看不清楚輪廓了。這圍牆外卻有巡邏的士兵,駿大致記了一下,最長一處巡邏的空白時間爲一盞茶的時間,是靠近那小湖的南方。湖那一面的牆下卻被擋着了,根本就看不見。
坐在山丘的背面,駿拿出了從小攤上買來的肉蔥餅,一個人靜靜的坐着。咬了一口,有點油膩,不過卻恰到好處,最樸實的味道。看着山丘旁的道路,雖修得很好,卻與周圍荒涼的環境格格不入。道路上安靜得出奇,沒有蟲聲、鳥聲。只有遠方皇家別院傳來的依稀聲。
吃完後躺在石頭上,等着紅彤彤的太陽,那最後一抹紅光的消失。終於天邊只有一片紅雲時,這邊已經暗了下來。此時,正是換班的時候,正好去到外圍。
夜空下,一隻青色的大鷹,像流星般劃過天空。向着遠方夜空下如蟄伏的發光巨獸飛去,停在了小湖邊。
駿伏在地上,等待那些守衛換班,駿雖然涉世不深,可他畢竟不是白癡,不會傻到以爲能以獸身飛得進去。今天,駿來到這兒,只不過是爲了先打探打探消息。
待過了第一班人後,駿用出了很少用過的四足巨蟒,巨蟒有點蹩腳,不過卻能夠很好的在黑夜下潛藏。四足多出來的肉足在地上拖動,發出呲呲的聲音,有點刺耳不過駿儘量放緩了拖動,很細微應該不會被發現。本來蛇行進幾乎是不會發出聲音的,可現在多出的肉足成了累贅,
會影響到了它的生存。
當駿停在兩丈多高的牆下時,後面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駿招回了獸身,巨蟒太長容易被人發現,駿穿着黑色的衣服,蒙着面捲縮在牆下,完全將他隱藏在了黑夜下。
看着月光下的牆,有些灰色的,沒有爬山虎這些植物,光禿禿的。駿伸出手試了試牆,雖不粗糙感覺卻很難爬上去,只有靠獸身了。
皇家別院內中央一座最大的哨樓內,一堆人正玩得高興。吳二正做着莊,吳二他有兩兄弟,一個是吳三是炎黃城內的捕頭,另一個卻是他們吳家的驕傲,做到了一個將軍的職位。吳三和吳二能混得這麼好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爲他們的大哥。他們的大哥名字叫吳劊,人如其名,手段如修羅,不知在戰場上沾了多少敵人的血,是趙狂毅手下的得力干將。
吳二是皇家別院內守衛的頭,人緣挺好的。卻沒有他大哥那樣心狠,或者說是懦弱,據說有次叫他爹給他大哥送封家書,他卻看見血後暈在了戰場上,他們三兄弟關係卻是挺好的。
這是吃飯時間,很多人都會偷一下懶,他們可不會認爲會出什麼事。都跑來想要賭幾把。
吳二笑罵道:“你們些狗日的,不去守好崗,跑來這兒幹什麼,又是想要輸了錢在我這兒借錢回家。你們這幾天想都別想。”
“吳頭,你就發發善心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十八女兒呀!”不知是誰嘴裡冒出這些話來,引得一陣陣轟笑。
“哎呀!你們可真小氣,哪像吳頭呀!人爽快得很,叫借十兩絕不會藉藉五兩。”新來的人爲吳二辯解道。
“哈哈!新來的說得對,吳頭是個好人。”這些手下們都開心的說道,顯然他們的頭確實很得人心。
“好了,也賭了有一頓飯的時間,我們去巡查一下,回來接着玩。記着沒有錢拿回家的,來找我。”吳三板着臉叫手下的人散了,手下的拿着各自的盔甲、兵器什麼的一鬨而散毫無次序。吳三叫住其中一個人。“劉兵統,你等一下。”那些人出門後就各自站好了位置,巡邏去了。
“頭,什麼事”這人稍微有點瘦,精神卻不怎麼好,眉毛皺
成了一團,明顯有很重的心事。
“劉兵統,我看你不怎麼高興,是不是家裡有困難了。”吳二那張平常的臉上,關心的說道:“我這兒有二十兩銀子,應該夠你解決問題了。”
這稍瘦的中年人很想去接,可是手又收回了,說道:“我沒事。”
“你還倔,老劉呀!我們一起已經有五年了吧!我難道不知道你家裡那個畜生是什麼回事,拿着吧!”吳三說着老劉的那個兒子,也有點憤恨。將一張王鹿票硬塞到了他的手裡。
老劉猶豫了一下,還是收到了。“吳頭你有什麼事,就算死我也會幫你做到的。”說完後快步跑出了門外,追上了巡邏的隊伍。
吳三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慢慢的喝了起來,是個苦命人啊!一輩子有這麼個兒子,攤到誰都倒黴。
駿趴在牆頭,看了看裡面,是一塊空地。不過讓駿焦急的是地裡還有一個人,看這個人很身影很單薄,在月下舞蹈這完全是另一種韻味,不同於幻妖仙的嫵媚。他的每一次動作都會讓人期待,讓人覺得這是在天空中穿行。高貴是他的舞姿天生就擁有的,像是天山的雪蓮,充滿了寒氣卻想要頂禮膜拜。不過他跳着卻慢慢的由高貴轉化爲了平淡,最後卻有一中悲傷,或許這是在釋放情緒。
駿忘記了他要來做什麼,趴在牆上望着他跳舞,頸子都僵硬了卻毫無知覺,只是傻傻的望着,希望他不要結束。他趴在牆上一動不動忘記了防止守衛發現,而是生怕驚擾了他的舞蹈,想要去安慰他,分擔他的憂傷。這足以見得舞蹈功力的深厚能感染人的情緒了。
最後平淡的結了個尾,沒有了華麗,沒有了高貴。在駿想來更像是一個平常的人應有的感情悲傷。不知是爲何而悲。蹲在地上低低的啜泣起來。這下才將駿給驚醒了。他難道是被炎黃國抓來的某個王子嗎,因爲想家了,還是因爲多愁善感?
駿情不自禁的滑下牆走像了他,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想要安慰他,透過黑色的面罩說道:“你怎麼了,爲什麼不開心呢!是不是因爲不自由,我能帶你離開,你別哭了,一個男兒有淚不輕談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