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現在就算嘴巴撅的可以掛油瓶,恐怕烈炎也不會退讓。
她懂,這疼愛她的假象,總要做的像些才行。
“愛妃,明日朕再來看你。”
烈炎臨走時,揉了揉她已經亂成一團的頭髮。
待他走了,花洛走下牀看着銅鏡中的自己,真是不修邊幅。
替她綰髮的小翠也不再,也虧得烈炎能受得了她這邋遢的形象呢。
“娘娘,我替您拿來了藥,現在可要煮了?”
花洛愣愣的看着惠兒的手,那雙手到底受過多少苦,都是凍瘡。
看着娘娘盯着自己手看的惠兒,慌忙將手藏在後面。
“娘娘,惠兒的手污了娘娘的眼了。”
重重的下跪,磕頭,換來花洛將她擁在懷中,
“我並不高人一等,你並不低賤,別沒事就磕頭下跪的,我不喜歡。”
花洛雖然性子還是冷,但是人人平等的信念卻很強烈。
是不是因爲她從出生就被不平等待遇,這她也說不清,總是有的吧。
“娘娘,萬萬不能這麼說,奴婢就是奴婢,你貴爲娘娘,自然是高高在上的。”
惠兒從出生就從未享受過這樣溫暖的擁抱,她強壓住眼淚,怕哭出來,眼淚會掉在她家娘娘貴重的繡裙上,賣了她都不夠賠的。
“爲何眼淚也要強忍着,這樣活着不累嗎?”
花洛就是那種想哭就哭,想笑便笑,不想見的人就躲開,誰都阻攔不住她想做什麼。
“累,但是不能死,妹妹還在妓院中,我的錢還不夠贖回她。”
惠兒有一個親生妹妹,她被她爹賣進了宮中,做了洗衣婢。
當年,她妹妹被賣進了皇都的妓院,妹妹不從,差點被生生打死。
爲了活命,妹妹只能做那令人唾棄的妓,她受盡折磨,也不能選擇死,不然妹妹什麼時候才能脫離那個火坑。
“你妹妹是你的動力是吧。”
說真的,花洛很羨慕惠兒的妹妹,要是她的姐姐對她有一點愛的話,她是不是就不會滿手沾染血腥了,是不是就不會無情到看到父母雙亡,笑出聲音了。
“是,她是我唯一的親人,就算我不吃不喝,也會救回她的。”
花洛聽到的都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句,和平常卑微在她面前的她,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