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些在廚房忙碌的女人們也都圍着圍裙從裡面出來,站在場外觀看。
那年青人興致頗高,見餘宇垂手站立,似並不在意,口中說道“武帝大人,我來了!”他也不知道如何說的規矩些,只能這麼說一句,算是打了招呼。
那人棍法着實純熟,雙手舞動長棍,虎虎生風,雖然並未盡全力,但威勢已現。所謂棍打一大片,長棍一出,便是大面積的殺傷。
這人棍法威猛,一棍掃出,長棍幻化出五六道實質化的影子來,好像一個扇面,緊跟着一股大風吹過,長棍掃向餘宇。
餘宇手中的枯枝虛晃一下,好像是軟麪條一般,直接貼上了那長棍。順着長棍的攻勢一起遞出,而餘宇的身子則輕輕一擰,輕鬆的躲過這一擊橫掃千軍。
年青人順勢收棍,長棍在空中一翻,像是長龍翻身,看似長棍脫手,實則另一頭則直接砸向了餘宇的頭。
餘宇站着始終不動,簡單的一偏頭,來勢洶洶的一棍被他再次輕鬆躲過,緊跟着他手裡的枯枝一擡,似乎要做出攻擊的架勢。
這第二招沒有成功,長棍再次落到那年青人的手裡,他握住長棍,雙手用力,真氣迸,這是第三招了,他想無論如何也要撐過三招纔好,畢竟餘宇始終都沒有移動半分,只是身子稍微動了動,而且一絲真氣皆無。
如果輸了,未免太過丟人!
他嘴裡大喊一聲,“霸天一棍!”
隨着一聲叫喊,只見他身子縱起,長棍在手中不停翻飛,緊跟着便是無邊的棍影將餘宇籠罩在了裡面。
餘宇手裡的枯枝此時已近擡起,還似剛纔那般無力,軟綿綿不見凌厲。
只見枯枝簡單的在空中晃了兩下,棍影便不見了,年青人此時已近到餘宇的身前,縱起的身子連同長棍一起掄着砸向餘宇。
餘宇身子依舊不動看向上面下來的長棍,枯枝一擡,再次貼向了長棍,似有心,又似無心。
枯枝貼上長棍,餘宇手一輕輕往後一遞,那年青人忽然啊的一聲,緊跟着長棍脫手,整個人手腳亂抓亂踢,像是在半空游泳一般。
撲通一聲,那年青人臉朝下四肢撐開,摔倒在地,像是一個青蛙般趴在那裡。
如果不是境界不錯,大概要躺上幾天。
“哈哈哈……”
衆人見他摔的姿勢難看,都認不出笑出聲來。
年青人從地上爬起,滿面通紅,前胸都是塵土。
餘宇微微一笑,環視衆人道“你們還有誰想來試試!”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不少躍躍欲試。不過一連幾場比試,餘宇都是在三招之內,不用真氣的情況下,輕鬆將對方擊倒。
此時大家才知道和武帝的差距,都面面相覷,無人再笑!
餘宇見沒人再上前,便欲解釋,忽然人羣衆,那大辮子的女孩子怯生生的拿着寶劍來到了餘宇的近前。
她頗爲拘謹,低着頭,不敢正面看餘宇,手裡的長劍倒是不錯,精鋼所鑄,劍上有紋路,劍體烏灰,劍刃雪白,長三尺不到,二尺多一些,劍身寬約二指多。
餘宇道“這劍,不像是現代的東西,是不是你從什麼地方撿來的?”
那孩子猛的擡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靈動,她驚異道“武帝大人,你怎麼知道?”
餘宇笑笑“我見過一些兵器,對武器多少有些認識!”
“我這劍,是從海里撿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現代的東西,不過大家都說很好,不過我自己倒是沒覺出什麼好來,只是覺得用的很順手!”女孩子道。
“你叫什麼名字?”餘宇看看巴元山,問那女孩子。
“我叫巴飛燕,那是我爹!”女孩子指了指巴元山道。
餘宇點點頭“不錯,你也到武尊境界了,這個年紀,很難得了!你來攻我吧!”
“嗯!”那女孩子手裡的長劍一抖,隨之整個人的精神似乎也猛的一震,雙眼一亮,神情專注至極。
餘宇心中一動,這女孩子別的不說,單說這份專注,就不是剛纔那些人能比的。
她手裡的長劍挽出,寒光一善,一蓬劍花多多綻放。
一圈圈的劍花讓人心中冰涼一片,餘宇看着那挽出的劍花,像是一個喇叭一樣,面對這種情況,如果直接遞送手裡的兵器,肯定會被劍花絞碎,除非是用絕對的境界碾壓。
“不錯!”餘宇讚了一聲,身子仍舊不動,手裡的枯枝微微翻轉,然後枯枝順着那劍花的中心處輕輕一點。
緊跟着餘宇手中的枯枝再次上下一蕩,只聽見巴飛燕啊的叫了一聲,然後噹啷一聲,長劍脫手,她整個人呆立在餘宇對面,不知所措。
不少人看的稀裡糊塗,均不明白生了什麼!
巴飛燕面色灰暗,頹然至極,大眼睛中竟然噙滿了淚水,死死咬着自己的嘴脣,雙手捏着衣角,低着頭,楚楚可憐。
餘宇走過去將長劍撿起來,遞過去道“不要灰心,你別以爲我只用了一招便將你的長劍擊落,就認爲自己的本領最差,恰恰相反,在剛纔這些上來的年青人中間,以你的武道修爲最佳!”
“武帝大人,您不用安慰我了,燕兒的本事很差,我知道!”巴飛燕低着頭接過寶劍,轉身便飛跑着去了巴元山的身後。
餘宇乾笑一聲,道“我剛纔和巴飛燕說了,剛纔和我動手的年青人中間,她的武道修爲是最好的,她卻不信,以爲我在安慰她,想必在場不少人也是這個看法,其實不是!”
“武帝大人,您可是一招就擊落了飛燕的寶劍啊!”巴元山不忍看自己女兒傷心,連忙問道。
餘宇將手裡的枯枝扔掉,環視一下衆人道“那好,我便給大家說說,什麼是武道,什麼是招式,什麼是境界!
剛纔你們也看見了,我一招便擊落了巴飛燕的寶劍,但還說她的武道修爲最好,爲什麼呢?因爲剛纔在和比試的過程中,我現她的劍法,和她的真氣遊走是最接近的。也就是說,她的劍招在跟着真氣走,而其餘的人,都是真氣跟着招式走。前者,也就是招式跟隨真氣走,纔是我們武道修煉,獲取力量的途徑,而後者,在最開始的時候咋一看威力更強,但卻後繼乏力,再也沒有任何前途可言,便是走上了彎路。”“哦,原來如此!”巴元山似懂非懂的點頭說道,其實更多是在安慰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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