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師嘴角抽抽了一下,臉上的肌肉隨之開始猛烈的跳動,他冷笑着看向餘宇“你說我是邪修,你可有證據?”
“你掩飾的很好”餘宇說道“可惜我跟邪修打交道的時間太久了,你都跑到我面前了,而且跟我聊了這麼久,我還不認出來你,那我豈非太蠢了?所有邪修都有一個無法抹掉的共識,只要你修煉過邪修的功法就是無法抹掉的,那就是你的精魂,不止一個人的。”
這是所有邪修的一個共同特點,即便是類似南宮軒永那樣的頂尖級的修士,修煉邪修的時間不長,而且只是象徵性的學了一些,仍舊有這個問題。
不過這個好隱藏,因爲一個人的精魂,外人是極難判斷的。它不像是元神那樣很直觀,精魂不是直觀的東西,它更多還是依靠自己的感覺。
不過不等那個邪修狡辯,餘宇又說道“你別急着辯解,說我講了一個無法證實,但也無法證僞的東西,我此時懷疑你的儲物戒指內,就有一定程度的魂晶,我看你的精神狀態,你還沒能擺脫魂晶的束縛。我說的對吧?”
有些邪修大能,比如說到了神場境,就可以擺脫魂晶的束縛了,有的甚至是在星場境的時候就能擺脫了。這個魂晶,就是給驚魂提供營養的,不過也是讓精魂無法擺脫的一個東西,如果沒有魂晶,其難受的程度,以餘宇的理解,跟他上一世的那些癮君子發了毒癮一樣,甚至是加倍的難受。
“你,你……”陣法師臉色通紅,面紅耳赤的看着餘宇“你……不可能,你不可能將我的身份看出來的,三九那麼長時間都沒有看出來,而且就是這位前輩都沒有看出來。”
“承認了?”餘宇淡淡一笑,他反倒放鬆了下來,麒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餘宇,他很納悶,餘宇到底是如何看出來這個人是邪修的。
麒麟知道這個人不是山中老鬆的傳人,靠的是他自己真實的見識,他確實見過了山中老鬆的人,也確實跟他們有過交往,他說的都是真實的,不過他沒有認出來這個人是邪修。
他聽到這個人說是山中老鬆的人,就知道他在撒謊,不過到了中間他纔跟餘宇說,這個人其實是在撒謊,而餘宇當時也告訴了他,這個人是不是山中老鬆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這個人還有一個身份,就是邪修,很有可能是邪修派到三九身邊的人。“”
其實,餘宇根本就沒有判斷出來這個人是邪修,判斷出來的,是他戒指空間的一個邪修高手,而且不是餘宇看好的木人,木人的境界畢竟是比較低的,是一個境界很高的邪修高手將他給認出來了。
邪修認邪修,是很容易的,同類見同類,有些東西是外人無法知曉的。餘宇完全是靠着自己戒指空間的人的判斷才知道了結果。
其實這壓根就不是他的本事!
但餘宇不可能將這件事給說出來,此時他笑呵呵的看着對方,說道“我開始的時候就發現,你的言語邏輯極爲混亂,很不成樣子,你說了那麼多,完全就像是在極短的時間內,編造一個聽起來很完美的邏輯,讓我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實的。
但事實不應該是這樣的,如果你說的都是你的內心話,你根本就不需要想,直接講就是了,可是你明明在考慮邏輯上的問題,你想的太多了,反倒不真實。不過你說的的內容,有相當一部分是真的,讓我們難判斷你到底什麼地方是假的,什麼地方是真的。你說吧,你到底隱瞞了什麼?”
“你覺得有必要嗎”陣法師將緊握的雙手放了下來,一臉冷漠的看着餘宇“餘先生,好眼力,我更隨三九的時間不短了,他一直沒有看明白我,但他一直防着我,我知道,他搜過我的魂,不過沒有結果,我們邪修不是想搜魂就能搜魂的。我的事情,也是無法告訴你很多的,畢竟我如果說的太多了,那就是死路一條。我現在被你看破了,也無非就是個死,你看着辦吧!”
“不見得”麒麟此時說道“我們殺不殺你,不重要的。你無須將自己的命看的那麼重要。你要明白,我們這個境界的人,不是非要殺人才可以的,我跟餘宇也不是以殺人爲樂的人。你只要講事實,講清楚說明白就可以了。我們就可以留你一命,不過你肯定會失去自由。”
“不殺我?”陣法師聽有死裡逃生的機會,眼神登時便明亮了起來,剛纔還是一副泄了氣的皮球的樣子,此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雙目炯炯有神。
“我爲什麼要殺你?”餘宇說道“我是殺了很多的邪修,不過你都這樣了,落在我手裡了,我爲什麼一定要殺你?你說了實話,我可以對天道起誓,留你一命。但你不能耍我!”
“對天道起誓,真的?”陣法師聽到了他最想聽到的那句話,其他的,自動過濾了,兩隻眼睛猶如餓虎一般,死死的盯着餘宇。
就連麒麟也是一怔,沒想到餘宇會如此堅決,連對天道起誓的話都說出來了。
“我絕無虛言”餘宇說道“我說不殺你就是不殺你,說是對天道起誓就是對天道起誓。不過前提是你要對我說實話!”
“只要你能留我一命,我保證實話實說,你問我什麼,只要是我能說的,我就一定知無不言”陣法師此時那裡還有半點剛纔對餘宇輕視的樣子,他剛纔不過就是假裝的,強行的裝,爲的是表現出自己是山中老鬆的傳人的傲氣,當這個身份被揭穿,他的底氣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是的”他說道“這些我都沒有撒謊,其實那個玉荷……我猜您已經見過了,她本來是三九的一個侍妾。不過她很努力,修行上天賦也不錯,境界上來之後,就能辦很多的事情了,所以三九就讓她跟着了。不過三九現在對她,只是當做是一個普通的手下而已,不怎麼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