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曼看着他們,尤其是名午真人和昆離,她的眼睛在兩人身上掃過之後,淡漠的說道“我們自己本就不是一個很團結的勢力,這是你們兩個一直強調的一個問題……你不用說話……”
饒曼又打斷了昆離“你覺得把我推舉到這個問題,我得到所有消息都要跟你們講,然後你們什麼都不跟我說,也不聽我的指揮,這有可能實現嗎?你們將我當成什麼了?你們的奴僕?你們想什麼呢,你看着我的臉,你看着我,昆離,你覺得我是傻子嗎,還是你覺得我很蠢?”
“我……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的意思很明顯,我就是想說,這樣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們說呢,你應該將這件事告訴我們大夥的,你應該讓我們知道?”昆離極爲激動,差點站起來了。
饒曼往椅子上一靠“你跟仙界的人達成的那些協議怎麼沒跟我們說,你偷偷的去幫助仙界的人做事,獲取他們給的好處,你怎麼不跟我們說?”
“我,我……”昆離一時語塞,臉上充血,紅潤的有些不像話了。
饒曼鄙夷的目光在他的臉上停留了很短暫的一瞬,之後扭過頭,淡淡道“我沒有跟你們說的東西,多着呢,昆離,還有名午,你們是不是都想知道?我告訴你們,不可能。所以,現在你們知道了,我有很多事情瞞着你們,你們是什麼態度呢?”
大廳內瞬間恢復了極致的安靜,一下子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昆離和名午真人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可能上當了。
饒曼很有可能是故意的,他們意識到了,但也已經晚了。這是饒曼的一個計謀,她是故意將自己這些人給放到人前,用激將法,將自己給激出來,然後讓自己成爲錯峰山的敵人。
最少,她是要孤立自己。他們明白了,但也晚了!
饒曼淡然的看着他們“既然大家都將話說開了,我們不妨直接點,都不用藏着掖着,不是想要知道更多嗎,可以,我看是可以的。
但是,總是你幹你的,我幹我的,是不行的。我認爲,我們必須要團結起來才能求得生存。以前,我覺得我們能撐到天劫來臨,然後渡劫就可以了,現在看,不見得,我們可能無法撐到渡劫。
既然如此,我們後面的計劃就不得不做出修改了,我們要爲自己的生存而奮鬥,而不是爲了所謂的飛昇了。我們不如這樣,我們現在就表態,願意跟隨名午真人他們的,就請離開,願意跟我一起的,就留下,各位,表態吧!”
譁
頃刻之後,大廳內一片譁然。
這是誰都沒有料到的結局。事情到了這個階段了,在座的人就是再傻,也明白饒曼的用意了,她開這個會議的目的,本就是爲了跟名午真人他們對抗,然後分化瓦解他們。
事實上,之前的饒曼,確實是是沒有多少實權的,她不像是餘宇,重大事項,有絕對的控制權,他是沒有這個權利的。
餘宇在聯軍,是有絕對控制權的,不管是魔族的人還是精怪們還是誰,都是很聽從餘宇指揮的,餘宇的一道命令下去,都會按部就班的執行,那怕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這不是誇張,而是事實。
因爲那謝在外面行走的人,在外面尋找資源的人,打聽消息的人,都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去做事,很有可能就碰上對頭,然後被人給殺掉了。
這種事,一直都在發生。
像是錯峰山,饒曼是沒有什麼權利去命令誰做事的,尤其是拼命這種事,誰也不願意去做,那就只能是名義上的一個所謂的領頭人。其實她只是錯峰山團結起來的一個某種行政,沒有太多的實權。
而現在,她是要爭取權利了!
“你們可要想好了”饒曼在上面淡淡的說道“你們現在的決定,將直接決定你們的未來。不要怪我不講情面,各位都是熟人了,我們很早就在一起,就在這個地方修煉生活,但事到現在,我們不能再一盤散沙了。”
“饒曼”名午真人乾脆站了起來“你這是憑藉自己的實力,控制我們整個錯峰山嗎?”
“不是”饒曼一口否定了“選擇,是大家自己的事情。你可以走啊,我又沒有逼迫誰,你們都可以走,我無所謂的,我們飛玉谷也無所謂。”
“你……”一句話,將名午真人噎在了那裡,尷尬的不知所以。
她的這個辦法很高明,剛纔這個名午真人和昆離,一直強調,他們是臨時團結起來的,各自爲政是本質,所以大家做自己的事情,也無所謂的。
所以,現在饒曼就讓你們各自爲政,你們自己選擇。他們可以選擇,饒曼自己以及她所代表的飛玉谷,也可以選擇,他們可以選擇跟原來一樣的生活,也就是跟仙界他們搞好關係,跟幽帝保持平等對待。
但她也可以選擇跟聯軍交好,這都是可以的。
如果打起來,這些人,也就是名午真人他們,還真的打不過饒曼,他們也很忌憚飛玉谷。這個飛玉谷,不是錯峰山的第一大勢力,錯峰山也沒有所謂的第一,但它是一個很大的勢力,裡面諸如朗明那樣的高手,很多。
朗明就是飛玉谷的人!
“饒谷主,您這……您即便是讓我們選擇,讓我們跟着你走,但也總該告訴我們,事情的走向吧?我們總不能選擇自取滅亡吧?”一個傾向於中立的老者說道。
“是啊……”有人立即附和道。
“是什麼?”饒曼冷着臉看着下面“你們跟我說說,是什麼?你們覺得跟着我就是送死,那麼你們可以選擇名午真人,昆離他們啊?你們不是很羨慕嗎?那就跟他們走。”
“這,這……”那人一臉尷尬,但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名午真人和昆離,儘管臉色十分難看,但並沒有離開。
饒曼道“我知道在座很多人的心思,你們想要一個十拿九穩的決定,想要一個對自己絕對有利的方案,這不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了,看看外面,你們睜開眼,看看外面?哦,對了,你們比我還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你們就是因爲知道,所以才很不安。”
“饒谷主,誰不是自私的,睡不不想活下來,然後飛昇?修士不都是如此嗎?這有什麼錯?”中立派的老頭子們,顯然有些受不了饒曼近乎羞辱的言辭了,開始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