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子道“你祖師爺將這個小塔的一部分弄清楚了，其實根本上的很多問題，還是無法理清的，因爲小塔本就不是凡間之物，不可能徹底弄清楚的。”
小塔，並無文字記載，但凡是修士界的東西，都是沒有什麼文字說明的，要靠自己去領悟。一般來講，得到一個寶物之後，修士要麼是從得到的人那裡學習如何開始使用，要麼就是學習祭煉之法，然後自己慢慢摸索着怎麼用。
這個小塔，它並未被木乾道人徹底的煉化，甚至都沒有怎麼被煉化過。木乾道人只是將小塔上的三個字給翻譯出來了，叫做鳳麟閣。
這個切入點還是聖城和小塔之間的聯繫。他發現了聖城有好幾個空間疊加而成，其實就是藉助小塔的一些異象才發現的。
這過程很複雜，不過弄明白的那部分，經過穆凌子介紹，就簡單了許多了。
聖城，其實是一座大陣。本質上，聖城是一個仙人創立的大陣，看樣子，是一個後方的支援類型的大陣，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廢棄不用了。
其實說到幾個空間疊加之時，餘宇也大致猜到了，聖城可能偶遇大陣，而且可能是仙人的手筆。果不其然！
因爲餘宇在當初的那個異世界見到的所謂的靈霄山就是這個樣子，思路很相似。仙人的空間法則是高於人間界的，他們可以創造很多人間的修士一時間無法理解的大陣，所以對陣起來，人間就極爲吃虧。
往往是他能打到你，但你不知道他在哪兒。
聖城的這個大陣，顯然是奔着長時間來的，所以它建造的很是穩固，將所有的禁制痕跡都斂去了，人間的修士根本就無從發覺，因爲它的禁制波動，不在人間這個空間內，而是在另外幾個很隱蔽的，人間的修士無法感應的空間內。
這就類似現在的鳳麟閣內，有一個傳送陣樞紐，也就是餘宇他們建立的那個溝通人間修士界的大陣的樞紐。但這個大陣的樞紐，在鳳麟閣內的一個洞天至寶內，它其實不在鳳麟閣所在的空間裡面。
所以外面的人，來了不管是多少，都無法發現任何問題，因爲你不可能發覺到洞天至寶內的空間波動。你甚至都無法發現洞天至寶的存在，更加不可能發現這個寶物內部的空間波動。
聖城的大陣禁制沒有被發現，就是這個道理。
這個地方的大陣，比餘宇當初在靈霄山見到的大陣，更絕。它不是幾個空間簡單的疊加在一起，而是重疊了，也就是說，其實人們看到的很多景象，是割裂的。
這條街在這個空間內，那條街道可能就在另外一個空間內，但彼此能往來，你絲毫都發發現任何的問題，配合的天衣無縫。幾個空間，依託於聖城本身所在的這個主空間，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聖城地下的那些所謂的洞穴一類的東西，其實根本就不是在聖城這個主空間的下方，而是另外空間的東西，所以當年，那些地下的洞穴被發現後，學府方面一邊有些緊張，擔心問題被發現，同時也過多的追究，因爲鳳麟閣是唯一知道內情的。所以就沒有必要多追究！
“不知道爲什麼”穆凌子解釋道“你祖師爺得到的這個小塔，居然能跟這個地方的大陣，融合到一起。”
“融合？”餘宇頗爲吃驚，又有些不解“那是不是意味着這小塔的主人，跟當年下來的那些人，是一家人還是怎麼回事？”
“完全不知道”穆凌子說道“小塔是個空間類的寶物，內涵十分豐富，但你祖師爺和我，以你師傅，還有其他人，多番研究，幾千年來，也沒有發現更多的東西，不過小塔確實是能跟此地的環境融合到一起，而且現在極爲麻煩的是，小塔和此地的融合，十分穩固，難以拔除了。”
“什麼”餘宇看着穆凌子“太師傅，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難以拔除？”
“意思是小塔跟此地的大陣，有徹底的融合跡象，當然不是徹底的融合，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也不知道。”穆凌子道“如果我們離開，就此離開，勢必會動一些東西，即便是我們不動，外人闖進來，也會動，那麼勢必會發現小塔，以及小塔跟整個聖城的聯繫”
餘宇聽着。
穆凌子接着說道“這就是我沒有選擇離開此地，去上古道場的根本原因。聖城這個地方，因爲跟小塔的融合過於深入，導致他們相互依賴，如果小塔貿貿然離開，勢必會驚天動地，被人發現那是必然的，而且會導致整個聖城附近方圓三五十萬裡的生靈，全部死亡，因爲空間整個會塌陷。”
餘宇一度無語，他仔細的品味着穆凌子話裡的意思，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這個小塔其實已經和這個環境，有融爲一體的意思了，而且鳳麟閣內，無人能改變這個現實。
別的暫且不說，就說離開聖城，這就不現實了。如果帶着小塔走，不顧及這方圓三五十萬裡內的生靈了，你也無法善了。
因爲小塔本身會暴露的很徹底，這世上所有的修士都會知道，鳳麟閣內有一個來自現仙界的重寶。
別人的攻打，會更加的猛烈，不管你躲到什麼地方去。
“我們現在跟對方是敵對關係，就是他們攻打我們，也無妨”穆凌子道“我們的小塔被他們知道了，也無非就是打，幽帝來了，也是打，也無妨，但問題是，這個小塔，有可能會引來仙界的人！這纔是我最忌憚的！”
餘宇沉默不語。他已經隱約猜到了穆凌子的擔憂了！你可以不去管那些因爲小塔而死亡的億萬生靈，也可以無視修士界的那些敵對的人，也可以無視幽帝他們，甚至你可以無視魔族世界，等等，所有高手，你都可以無視。但你能無視仙界的人嗎？
“小塔是怎麼來的，我們自己心裡清楚”穆凌子道“這個小塔本身，不是一件法寶，而是一個輔助類的東西，它有很多的作用其實我們才發現了一點點而已。你看到的所謂的學府的吼山，其實就是在小塔的內部，而且你當年蹬的天梯，也是小塔衍化出來的。我想這樣的寶物，足可以讓現在下界的仙人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