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定決心要拼命,一個完全沒有這個想法,自然會形成這樣的局面。餘宇在前面跑,那醜婦人在後面追。
你追我跑,好不熱鬧,其他一行人便在後面跟上,距離也越來越大。餘宇此時也不敢往那個巨大的島嶼上飛,因爲不知道前方還有什麼樣的的高手在等着自己。
餘宇長槍一挺,乾脆一下子立在了那裡,面對着後方挾裹着鋪天蓋地水浪而來的醜婦人,他既不逃了,也沒有打算再迎戰了,而是停在了那裡。
那醜婦人似乎根本不吃這一套,餘宇停下好似正中了她的下懷一樣,那醜婦人的黃色珠子再度帶着巨大的水浪直撲餘宇,在高空,一股洶涌的水浪劇烈的翻滾着,餘宇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力量將自己的罡氣似乎都要衝散了一樣。
劍膽再度出擊,那醜婦人冷笑一聲,“還說自己只是路過,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來,讓人噁心……”
一股寒光,在劍膽出擊之後,電光火石般斬向了前方兩千米處的那醜婦人。醜婦人在見到那寒光之後,臉上的肌肉登時僵硬在了那裡“仙器……”
那仙器帶着的那股力量似乎要將空間本身都割破了一樣,根本就不是人間該有的力量。醜婦人倒也是見多識廣之輩,一下便判斷了出來那是仙器。
醜婦人的反映倒也極快,一個閃動的同時,前方一股巨大的浪潮登時涌起,將她擋在了後面,同時以這醜婦人爲中心,一圈巨大的浪頭翻涌着起來,一下形成了一個水幕一樣的東西,將醜婦人保護在裡面。
然而讓那醜婦人吃驚的是,那股寒光幾乎毫無聲息的穿透了她前方的水浪之後,一個繞飛,又回去了。
沒有再往前去,打道回府了。
“瘋婆娘,可以談談了嗎”餘宇高喝一聲“我確實只是從這裡路過的,你爲何如此苦苦相逼?”
“不是我逼你,而是你們人類逼迫我們”那醜婦人在水幕中發出一聲怒吼“年青人,你不要以爲有個仙器殘片就能嚇唬住我,我絕不可能讓你從這裡過去,除非你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我擦嘞”餘宇心道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個……我真的只是路過,那殘片雖然只是殘片,但讓我得手,也絕非不可能。當然,我即便是無法殺你,你覺得我要殺死後面追上來的幾個人中的一兩個,有難度嗎?
就是不爲了你自己想,爲了你身後的族人想,你也應該就此停手,我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了,你不要太過分了,你真把我惹惱了,你信不信我殺到你們的族羣的老巢,大鬧一番?我看你們攔不攔得住。”餘宇開始威脅了。
這是所有有背景的大能,都顧忌的一個問題,十分忌憚的一個問題。大能們一般不是在意同境界的對手威脅自己,基本上不會在意,畢竟想跑,不難。
但問題是,你身後若有後代,那就麻煩了。這也是爲什麼很多的宗門,或是家族的大能不少,但修士界依然很亂的一個重要原因。
其實,也不敢管的太嚴了,比如就不敢將散修追殺的太緊了。不少散修都以擊殺大宗門,大世家的底層弟子爲晉升的一個重要渠道,因爲這些弟子門人身上有散修需要的很多東西,比如晶石,寶物,功法等等,但那些宗門,或是家族,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究其原因就是不願意跟散修的高層結怨。
聽餘宇這麼一說,那醜婦人也冷靜下來了。果然冷靜下來了,這一招,其實對餘宇,也很有用,他自己就不是散修,所以更清楚裡面的門道,沒事的時候,他也要搞好各方的關係,爲了華山神門,而不是他自己。
“你是散修?”那醜婦人在的水幕中,並不敢露頭了,餘宇想笑,但忍着沒笑出來。如果真讓他得手了,這醜婦人被那仙器碎片一下便洞穿身體。
仙器可以洞穿世上任何一個大能的身體,不管你有什麼樣的護盾,或是內甲,全都無用,能跟仙器對抗的,就是仙器一個級別的東西,比如餘宇手裡的山河鞭。
妖獸的身體,也一樣對抗不了仙器。
這醜婦人明顯知道各種厲害,也不敢出來了,此時追過來的人遠遠的躲在後方,以靈識看着這邊,他們有些不解,爲何自己的長老會被逼成這個樣子。
那水幕餘宇不認識,但他們族人的認識的,這就是保護自己的一個手段,是被人逼到一定程度纔會用的,不然的話,根本就不可能用,從某種程度上說,這是落了下風了。
剛纔還好好的,自己的大長老,明明一直穩穩的佔據着上風啊?
“我不是散修,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餘宇,也是宗門修士,有自己的宗門,人類正道修士宗門,跟你們無冤無仇。我只是路過,跟幾個同道探尋秘境而已,這裡,乃是天然秘境,不能算是你們的地盤吧?我們也沒打算要佔據你前方的島嶼啊,只是路過而已”
餘宇非常直接的說道。
“你是餘宇……?”那醜婦人聽起來頗爲驚訝的說道。
“是啊,我就是啊,我是餘宇……我身上有龍息,好分辨……你聽說過我?”這些早已不是秘密,餘宇到了這個境界,也不在乎了,不用去瞞着什麼,乾脆十分大方的說道。
“哼,龍息有什麼了不起的”水幕分開,嘩啦一下子落了下去,像是一陣潮落一樣,落與下方的無盡汪洋之中了,整個過程,只是一個呼吸不到的時間。
餘宇心道單純是這份本事,要殺眼前這個醜婦人就是絕難辦到的事,她控水的本事太高了,他曾經在攻略吼山的時候,見過一個八級的水麒麟,那時候他見過頂尖的水族聖物控水的本事,現在看,這個醜婦人的本事,似乎是不亞於他當初見到的水麒麟。
醜婦人腳下的水不斷的翻涌着,類似一個噴泉一樣在她的腳下翻滾,但就是不會上翻到她的腳面上,十分神奇,她提着魚叉,看着餘宇“我沒見過你,不過你的龍息,我是感受到了,我只是聽說一句你的名字,沒想起來你。”
“咳咳,那個,看起來我的名聲還是不夠大啊”餘宇淡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