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吼,餘宇以前是不知道此物的,當初在外面見到的時候,他很是詫異。但剛剛看到的這個東西,他在古籍上是見到過的,就叫熾冠。
此物乃是上古妖獸,記載中就是蠻荒世界的異種。也就是說,這東西在上古時期的蠻荒世界,本身當時的時候,就是個異類。
熾冠,應該是某兩種大妖的高階存在結合之後的一個新物種,類似麒麟,它算是混血。麒麟,非自然誕生,世界本身是沒有這東西的,它是龍族跟異族結合的後代。這個熾冠也是一樣,看它的情形,餘宇當時看到的記載便說,此物多半有蛟龍族的血液。
跟離吼完全不同,離吼是個獨立的種族,它們不是混血的產物,雖然長的像蛟龍。這東西看起來十分怪異,腦袋像是蛟龍的腦袋,但後半身跟龜類似,但偏偏後半身又長了翅膀。
看上去像是一坨黑乎乎的肉,肉上長了個挺大的黑蛟龍腦袋,十分古怪。不過這玩意據說也是善於噴火,不過跟離吼不同,它不是從口中噴火,而是從腦袋上的那個冠,噴火,能射出十分厲害的火焰。
在餘宇的注視下,那熾冠的不大的眼珠子盯着餘宇看了一眼,很古怪的衝餘宇瞪了一眼,然後甚至微微一動,餘宇立時明白了爲什麼後來隕落的安北腦袋掉了。
熾冠的頭上,那個冠,跟蛟龍十分類似。是獨角的,它跟龍族不一樣,龍族的角,是對稱的,兩邊都有,很好看。蛟龍不是的,蛟龍的角,跟蛇類區別開來,蛇類一般無角,但蛟龍的角,是單個的。
角,是一個獨立的,長在一起的,頂在腦袋上,跟扣了個帽子似的。此時那角,微微的閃了一道光,一道紅光,飛出的是一塊類似甲片的東西,就是這個甲片,發出了一道紅光。
餘宇是熟悉的,當年他曾經在一個地方擊殺過一隻毒麟鱷,那鱷魚就可以飛出自身的甲片傷敵,這就是妖獸爲什麼不太需要寶物的原因,他們一直都在淬鍊自己的身體,它們的身體就是寶物。
對他們自己來講是這樣,對人類來講也是如此。所以大妖的肉身,對於人類修士,本身就是重寶,很珍貴。
此時就是如此,這熾冠一下激發自己的角,射出了一塊甲片,甲片的速度極快,又是重寶,冷不防,自然可以將人類的腦袋切掉。
只是那甲片飛來的痕跡,不用第三眼,餘宇看不到,甚至連感受,都感受不到甲片本身帶着的場能波動,按理說這甲片應該帶着滔天的威能纔對,畢竟能守在這裡的上古兇獸,肯定不一般,它甚至敢直接對神場境的修士下手,本身就說明了它的實力。
那甲片不知在什麼力量的掩護下,完全失去了痕跡,不過餘宇既然發現了,劍膽也就隨之對了上去。
鏗
一聲爆響,那甲片當即被劍膽一劍擊飛。那聲音倒是極爲響亮,絲毫也沒有因爲此地的陣法而有所斂閉。
“繼續往前飛……不要管我……”餘宇暴喝一聲,阻止了想要回頭來幫自己的南宮翎,同時他自己也是奮力的往前飛去,絲毫也不敢停留。
那熾冠的小眼睛一閃,有些吃驚的看着餘宇,尤其是盯上了餘宇的第三眼,它的眼睛不大,個頭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大,登時眼睛裡便殺機迸現,剛纔似乎猶有三分戲謔,此時完全變成了殺意。
餘宇不敢在此地與它對抗,躲過對方的一擊之後,遁速全開,一道金光閃過,已經遠離了那熾冠。不過他發現自己不管怎麼飛,似乎都無法擺脫那熾冠。
然而,他又無法發現那熾冠到底是怎麼跟着自己的。
“人類,你激怒我了……”正當餘宇飛行的時候,腦海裡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居然是個婦人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憨的婦人的聲音,那聲音極爲粗壯,不過是婦人的聲音,倒是無疑的。
餘宇心道你還激怒我了呢。然而他卻無法再做其他的,因爲施展不開,他並不敢放開手腳往任何地方衝去,因爲過去就是死,大陣本身並未被他們破解掉,他們只是投機取巧,激發了大陣因爲破碎而留下的漏洞,繞過此陣。
他分明的看到那熾冠的頭上,黑乎乎的角,此時變得一片通紅,尤其是頂端,變成了燒紅的鐵棍一樣,通紅通紅的。
餘宇心道這玩意看起來是吃定我了啊,躲都沒處躲。那熾冠並不着急,因爲它看到了,餘宇只是能看到它,但卻無法主動地攻擊它。
實則餘宇都不知道該從何方攻擊過去。他的第三眼能看到對方在某個位置,但具體說,到底在哪兒,他是不知道的,根本感受不到,因爲空間本身已經錯亂了,方位是不對的。
那火焰眼看蓄勢完畢,一旦噴下將這個陰陽循環的通道堵死,那樂子就大了。眼看那熾冠的頭上就要噴出一股巨大的火焰來,就在此時,忽然熾冠怪叫一聲“啊……”
那一聲叫的撕心裂肺,聽的餘宇一個哆嗦,險些掉落下來。他尚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再看那熾冠,已然不見了蹤影。
“咦……”
餘宇心中納悶不已,這發生什麼事了?那聲動靜聽起來,就像是將熾冠的皮給扒了下來似的,跟剛纔趙軍死時的慘叫極爲類似。
難道這裡面還有其他的東西,趙軍不是那熾冠下手殺死的?
想到這兒,餘宇的後脊背已經開始發涼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壞了。
“加快速度,不要管其他的……沒有後路了”餘宇想喊出這句話,前面的青影替他喊了出來,“敵人不止一撥,我們過去就好了……”
餘宇登時心頭一震,這個青影,看起來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強大,說不定,她也發現了那熾冠,更甚至她會發現了其他的敵人。
趙軍,很有可能不是死於熾冠之手。
萬幸,這片被抹平了的世界,雖然比他們看到的要大,但也並未大到不可理解的地步,只是半柱香的時間,三人便平穩的飛到了對面。
不用多解釋三人便知道了脫離了大陣的影響。因爲剛纔的飛行像是在泥淖中興中,現在感覺,像是上了岸。遁速一下子正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