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樂兒認真的點了點頭“你是高人,我娘對我說了,我的想法不可能瞞過你,這一點剛纔我也證實了。不過,這個問題該怎麼解決呢?你走了,我怎麼辦,我怎麼跟這裡的人對抗,我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女孩子,你給我足夠的人手,但他們如果造反怎麼辦?”
“這個問題,你能想到,我就肯定能想到”餘宇道“對付人,我還是有一套的,我能讓他們幫你做事,就能讓他們對你服服帖帖。日後,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告訴你該怎麼辦,當然,這需要你成長起來,有足夠的智慧。現在,你要去學習。”
“學習……”榮樂兒多少有些迷茫。
“學習積累財富,運用財富;學習積累力量,運用力量;學習遊戲規則,運用遊戲規則;學習窺探人心,運用人心。這些,你都不具備。不過有高人指點你,你會學得很快,本身你也很聰明”餘宇道。
“你那裡這麼多的人,你有錢,我能理解,但這裡是延津城,你怎麼能讓他們聽你的,我聽我娘說,家裡似乎有武聖人這種存在,就在我身邊,這是真的嗎?”榮樂兒問道。
她早就看到了家裡來來回回有很多人進出,有時候跟餘宇交談一番,有時候跟其他人交談一番,但很少跟那她們母女說什麼。不過她母親是個眼尖的人,能看出端倪。
“武道高手,在這個地方還是比較多的”餘宇道“至於其他人,比如做生意的,管家的,還有其他做其他事的,都很容易找到。
同時,你要知道,延津城幾大勢力,他們本身不是鐵板一塊開,他們內部,比如說姚家的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姚家有很多外人的,這個你知道吧?”
榮樂兒點頭“我娘說過,各大家族,勢力,其實內部的核心成員,不見得就是中堅力量,甚至高手,都不見得是自己家族的人。”
“這就對了”餘宇道“人都是趨利的,只要一些人足夠的好處,當然不見的都是錢,他們就會給你辦事。這個你就不用多考慮了。我下面,要將鄭玉章,也就是鄭家的生意打垮。打垮他,是很容易的事。你要接手這個生意,慢慢的學。”
榮樂兒跟榮氏說了此事,晚上榮氏來找餘宇。
餘宇猜測的一點不假,他對榮氏的態度看法,也沒有看錯。榮氏確實是不想跟鄭玉章撕破臉,她的如意算盤正如餘宇跟大黃之前推測的那樣,她是想借用餘宇的力量,抹平其他的幾個勢力,腿張玉章上位,然後希望鄭玉章在看到大勢已成之後,能對她們母女好些。
這樣,她的安全感,纔會建立起來。餘宇……她知道這個人遲早是要走的。而如果現在講鄭家打敗,後面她們母女該怎麼辦?
餘宇看着榮氏,沉默了一下道“你信不信,鄭玉章得勢之後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們母女?”
榮氏眼中有驚慌,也有絕望,她淚水連連,長嘆一聲“其實,我是知道的,只是不願意承認,也不願意面對,我能怎麼辦?你走了以後,讓我們母女兩個,怎麼面對這個險惡的世道?”
“凌駕於這個險惡的世道之上,你們就可以活下去”餘宇默默道“而鄭玉章……他的野心,比你想象的還要大。我不妨告訴你,你知道鄭玉章的靠山是誰嗎?”
“靠山?”榮氏一愣“他……就是藉助自己的本事,一步步走上來的吧?”榮氏,對鄭玉章,其實多少有些佩服的成分在的。她深知從小家族成長起來的不易,因爲她本人就出身那樣的家族。
“你錯了”餘宇道“他的靠山,是你沒想到的。你說延津城,誰的勢力最大?”
“姚家啊”榮氏道。
“是商行”
榮氏忽然站了起來“你,你是說……商行的人……他投靠了這裡的商行?”
“很早就投靠過去了,不然我猜他早就死在姚家的手下了。”餘宇道“這個鄭玉章,他不傻。延津城現在各家都不動他,是不敢跟商行撕破臉。但他本人的能耐,自然也是不錯的。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鄭玉章這個人,決不可信。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看着榮氏落寞而絕望的背景,餘宇沒什麼表示。他念叨着商行的名字,又看看那張紙條。這個商行的背後,應該就是那個鼎豐城的某個修士商行,過來這邊插一腳,無非就是求財。
商行不會越軌,這也是他們保身之道。所以餘宇還不打算跟商行的人撕破臉,這對榮樂兒沒好處,再說商行是無所謂的,更誰合作,都要看是否有利。
餘宇跟大黃道“你跑一趟鼎豐城吧,把這個商行的底細摸清,然後那邊的修士勢力也摸清。”他扔過去一袋晶石。
大黃看看晶石,翻了翻眼珠子,道“行,看在晶石的份上,我就再幫你一把吧!”
做生意靠的是錢,靠的人,這兩樣餘宇都有了。他將布匹生意一下就在整個延津城的鄭家布匹綢緞莊的對門開了起來。
直接打擂臺!
同樣的價格,餘宇這邊質量更好,同樣的質量,這邊的價格更低,結果不言而喻。這裡的生意,相當一部分是批發出去,跟下面的小城市,甚至小城鎮來的小商販的,賺的主要是這個錢。
延津城本身人口並不多,雖然有錢人多,但量在這裡了。而小商販們走那麼遠來到延津城,爲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求財。
做生意這種事,互惠互利是王道,靠打打殺殺,是做不起來的,更加無法長久,還是要按照做生意的基本套路來的。
餘宇這麼一來,基本上就把鄭家給逼死了。如果鄭家的生意沒了,鄭家就完了。家族靠什麼養活那麼多人,養活那麼多的武道高手?靠的是每年,甚至是每月,源源不斷的,大量的銀子流入家族銀庫。
類似修士宗門,靠什麼吸引人?晶石。沒晶石,什麼都玩不轉,什麼功法,丹藥一類的,都別談,沒晶石,就不可能有修士宗門,修士家族。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鄭家最大的一個布坊失火,大量的布匹被火海吞沒,損失之大,讓鄭玉章險些吐血。
到了家族的家主這個位置,他是不太過問家族的生意的,有人具體負責,一開始餘宇動手做生意,鄭玉章只是冷笑一下,現在傻眼了。
最大的一個布坊,一夜之間,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