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些場能波動就是從這些白骨和早就破碎的靈器,寶物上出來的。
“很可惜,沒法斷定這些東西的年份了。也不知在湖底深埋多長時間了,我聽說以前這裡的這個級宗門是在大約三萬多年前覆滅的。”神女扔了長刀後說道。
餘宇道“這裡雖然是你們口中所謂的中心地帶,但場能卻很一般,還不如你們各大教派所在地,而這湖泊附近場能就更加一般了,在這樣場能極易流逝的地方,這刀還能保持大概樣貌,想來三萬年是沒有的,不出意外這應該是後來人的骨骸。”
餘宇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再無其他現便帶神女離開了。
臨走前,神女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低聲道“看上去他們臨死前都經歷過戰鬥,就是不知是在此湖中爭鬥還是在外面爭鬥了。”
餘宇並不關心這個,他倒是很擔心在這裡碰見諸如南無上人,米塵,午託等人,但遊走了好幾天,倒是並未現其他人的影子。
而他和神女也大致走了不少地方了。這樣漫無目的的亂找雖然毫無頭緒,但水下的世界大致還是安全的,最少到現在爲止,什麼危險也碰到。
湖底與海底大不相同,海底地勢起伏,除了是水下世界外,和地面其實差別不是特別大,山巒起伏很正常,但湖底一般就單調許多,只是平的湖底,地勢可能也有起伏,但卻沒什麼山巒起伏之感。更無任何風景可談!
這裡也不例外,只是過深的水下世界還是讓人禁不住有些好奇與戒備,這裡深度最淺的也有兩萬米的樣子,最深的則要高出出一兩倍。若非兩人境界極高,都掌握了一定的空間法則,如此深度根本無法下潛。
一連幾天毫無收貨之後,這天餘宇看見月光石光照所及,眼前的一片地勢有些古怪,遁到近處,從上往下看,確實有些怪。
感覺上似乎是一個半躺着的巨大的人形雕塑。
這次神女也動手了,主動清理了一下“雕塑”的頭部,很快一個高約二十米的石雕頭像出現在了餘宇兩人的面前。
頭像的一半已經徹底埋在了沙土裡,神女清理出來的也只是露在上面的一半,即便如此,這個躺着的半個頭像也有二十米高,而且是橫截面的高度。
餘宇一小世界將此地籠罩,然後迅將雕像清理出來,並將之扶正。這下才完全看清了它的原貌!
保存的非常完整。這便是石雕的好處,石頭此物若無風吹雨淋,保存時間極爲久遠,此雕像乃是坐像,女子,中年模樣,手裡拿着一跟到家修士標誌性的拂塵,面色安詳,神情平靜,雙眼望向前方。
雕塑整個高約近四百米的樣子,而那拂塵則隨意的放在她盤坐的腿上,兩隻手也簡單的放在腿上。
“看這手法不像是上古之物,可我們這附近,沒聽說過有那家是真正的道家宗門啊!我也沒聽說過那個傳聞中的級宗門是道家宗門。”神女端詳了一會兒,大致判斷了一下後,又有些不解了。
“你所知道的,甚至你們這裡所知道的那些,到底也都是傳聞,不要被傳聞矇騙,眼前見到的纔是事實。”餘宇有意無意的說道,他心道自己聽來的不靠譜的傳聞多了去了。
這座雕像,讓他想到了竹青,當初自己見到的竹青就是這樣的,簡單,平靜,端莊大氣,優雅而祥和。
仔細看,雙眼中略含高傲!
這幅雕像都具備了,可見當初的雕塑者也是下了功夫的,眼前這尊雕塑真有些神動的感覺了。
兩人查看了一下,也只是一尊雕塑,並無其他任何所謂蛛絲馬跡可循。有些失望的餘宇飛上半空,凝實這雕塑的雙眼,總感覺在什麼地方見過。
可就是想不出來了。
正當他疑惑之際,忽然眉心一亮,藏身識海內的莽猿,也就是那隻小猴子竟然不受餘宇控制的自己跑了出來,好像情緒極爲不穩定的樣子,餘宇能明顯感受到它身上的情緒。
一旁的神女嚇了一跳,吃驚的看着餘宇。
還沒等餘宇反應過來,那莽猿已經飛到了雕塑的臉部,自信盯着了一眼之後,莽猿頓時放聲大哭了起來,聲音極爲悽慘而悲切。
“嗚嗚嗚……嗚嗚……”
莽猿放聲悲痛,啊啊亂叫,不停手舞足蹈一般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砰砰作響,又時不時的撕扯着自己的頭,嗷嗷亂叫,嗚嗚悲鳴!
悲鳴聲洪亮而尖銳,震的餘宇營造的小世界都有些震顫了。其實洞場境所謂小世界,根本就不是真的空間法則凝聚出來的空間小世界,而只是一個依靠部分空間法則,混合場能而營造出來的一片相對獨立的空間,類似小世界的假象。
真有如此手段者,最少也要星場境的高手才行,而且單靠空間法則也是不行的,需要大量的資源纔可以真的造一個小世界出來。
即便如此,那猴子能靠自己的哭聲將四周震顫的猶如要倒塌了一般還是將神女嚇的不輕,餘宇也被鎮住了。
這玩意只是哭一下,怎麼威力這麼大。
而且,最讓他納悶的是,它怎麼對着一個這樣的雕塑哭的這麼傷心?完全不理會自己了,看它那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根本不似做假,再說,它爲什麼神經出來做假?
這個憊懶貨可是從來都不願意動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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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先生,你……這……這,生什麼事了?”神女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吃吃的問餘宇,她大爲不解,餘宇的識海內,怎麼有隻猴子。
識海是每個修士最不容侵犯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隻猴子。難道餘宇的元神,是猴子?怪不得他的血是金色的。
想到這兒,神女趕緊晃了晃頭,自己想多了。可是這猴子也太突兀了!
“嗚嗚……”莽猿哭起來沒完沒了,捶胸頓足,仰天大哭,兩個眼睛的淚水好像是絕提的河水一般嘩啦啦的往外涌。
餘宇一直看着它,但卻沒有回答聖女的問話,他自己都不知道生了什麼事,該怎麼回答。
莽猿似乎苦累了一般,嗖的一下跑到了那雕塑的頭頂上方,坐在了那裡,繼續大哭不止。餘宇剛纔看它摩挲那雕塑臉部的動作,跟孩子摸自己母親的臉,幾乎毫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