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在那裡嘀嘀咕咕的說着話,餘宇在旁邊聽着,沒人在意他,那蛟龍聽說要他去處理那件事的時候,目光這才轉向了餘宇,看了他一眼。efefd
白猿與那鸚鵡將事情大致陳述了一遍,這蛟龍嘿嘿一笑,道“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我就陪你們跑一趟,不過我可告訴你們,那羽仙宗的人,卻是已經上去了。”
“哼哼”鸚鵡冷冷的說道“難怪你肯如此認真的聽我們說完,看來你也覺得此次有些蹊蹺吧,他們每次都有神場境的修士帶隊,這次卻一個也沒來,很明顯不正常,若非從這小子口中得知了這個消息,我等還矇在鼓裡。”
蛟龍卻不去理會鸚鵡,斜着眼看了一眼餘宇,道“年青人有些意思,還易了容,是仇家太多還是怎麼回事?顯出你的本來樣子,看你這樣易容,我老人家就心煩。”
餘宇一陣苦笑,只得很快恢復了原貌,蛟龍看了他一眼“嗯,倒也算是一表人才,氣度不凡,年青一代,想必你也算是個傑出人物吧?”
“晚輩只是個散修,並不出名!這次易容,實出於無奈,因爲晚輩在這裡修行,跟羽仙宗多少有些嫌隙,這次他們又來了個人,故此晚輩不得已才易了容。”餘宇道。
“嘿嘿,是嗎!”蛟龍嘿嘿的笑了一聲,“你想再易容回去是嗎?”
餘宇點頭,鸚鵡道“婆婆媽媽,他一個晚輩的事情,你怎的如此好奇。易容不易容的,有何干系?浪費時間!”
蛟龍乾咳一聲,道“嘿嘿,皇甫道友還是那麼急脾氣。走吧!”蛟龍倒卻真的不去理會餘宇,餘宇隨即再度易容回去,他是不敢以真面目出現的,萬一真的碰上羽仙宗的人,那樂子就大了。
“這些人在此地似乎極爲小心,根本不敢有過分的舉動!”餘宇問戒指空間中的真元子,“前輩,之前您說白猿的行進路線,其實是在找這個地方的生門,那是怎麼回事?”
“此地是一個大陣的核心區域,方圓萬里都算是大陣的範圍,你看到的那些符文,就是引動場能循環,爲此地大陣提供能量來源,不然這裡的場能不太可能如此充裕。
大陣複雜,死門較多,生門只有一個,若是從死門入,可能倒也不至於真的隕落,但想找到這裡的秘密,大概是不太容易的。
這大陣我沒能看到太多,卻也不好下結論,不過我猜他們可能是要利用你破開最後的一層禁制一類,我想這些人大概無法破開。
聽他們的口氣,他們不但知道此地的寶藏,似乎也看守了許久,卻只能是坐守寶山而無可奈何,若是接下來你真的幫他們破除了禁制,大概他們也就要動手了。我猜他們的思路應該是這樣的。”
真元子沉吟着說道。
餘宇暗暗心驚,在他們看來,自己大概就是一把鑰匙。能來此地的人,境界都很高,要麼有境界極高的人陪同,他們不敢下手,這才碰到自己,也算是自己倒黴。
看那白猿和蛟龍在前面快的奔行,餘宇知道他們大概是在算計着什麼,他也一樣,心中翻來覆去的想各種破解眼前危局的招兒。
現在對方有三個人,境界都比自己高的多,若要保命,唯有智取。他們雖然不在意自己,但關於此地的事情,卻是一個字也沒告訴自己,利用的意思是在擺在明面的,"chi1uo"裸,毫不含蓄。
走着走着,餘宇聽到左側前方傳來一陣吼嘯聲,緊跟着一股強大的場能波動傳出,接二連三的打鬥聲震天動地,但儘管聲音如此之大,他腳下的積雪卻是毫無反應。
按理說,這山頭應該是大受震動纔對。
“這些混賬,肯定是讓那些東西現了。本來月光之夜這些東西不喜外出的,現在倒好,這一打,全都讓他們招出來了。”白猿冷目看向那個方向,狠狠的說道。
蛟龍卻不說話,徑直往前趕,但度卻明顯快了很多。
聽那蛟龍剛纔的話,前面的人應該是羽仙宗的,他們似乎碰到了此地什麼存在,而這些存在,白猿似乎也有些忌憚。餘宇心頭詫異的同時,更加後悔自己來到這裡了。
那白猿都忌憚的東西,自己若是碰上還能好嗎?
幾人快往上飛奔的時候,身後的一片雪悄無聲息的隆起,緊跟着一雙藍汪汪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過去的餘宇幾人,然後再度沒入了雪中。
這些人明顯熟知此地,一路上一個敵人也沒遇到,便順利的趕到了接近峰頂的位置,再往上不過兩千米,便是陽明山的峰頂了。
不知何時,天上開始飄起稀稀落落的雪花來了。
幾人穿過一片峽谷狀的窄道,撥開一層厚厚的積雪,餘宇在最後一邊往裡去,一邊按照那袖子裡鸚鵡的吩咐將逃開的積雪重新填回去,做出一副外人看不出來的樣子。
此地只是一個斜坡,內裡有山洞,雪堆積的並不多,但也足足有上百米厚,等穿過這層雪之後,眼前的景象頓時爲之一遍。
白猿祭出了一枚月光石,四周一片通明,餘宇先看到的便是一排排的冰溜子,長一些的足有二三十米的樣子,粗大的越有人類大腿粗細。
冰層極厚,餘宇一時間也不知道此地到底是山洞還是峽谷的偏僻處,因爲到處都是厚厚的冰,地形地勢根本看不完全。
幾人往深處走,拐了很多彎子,約莫走了大約近十里路的樣子,已經絲毫冰雪的痕跡也見不到了。想來應該是進入到了大山的腹部了。
再拐過幾個彎之後,眼前頓時一片開闊。
山體被掏出一個極大的通往下方的通道,一個很大的臺階。餘宇此時正站在一處緩緩往下延伸的臺階最上方,臺階深不見低,一直延伸到黑洞洞的下方。
臺階極寬,約莫有二十多米的樣子,臺階兩旁有錯落的柱子,每根柱子上流淌着一股莫名的力量,時不時能現一兩個蝌蚪般的符文在那石柱子上旋轉流淌。
此時那鸚鵡也飛了出來,變化了原本的模樣,站在這臺階的最上方,往下打量着。臺階上的傳來強大的禁制力量,將幾人阻擋在了外面,無法向下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