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鴉雀無聲,死一般寂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但看到餘宇那笑呵呵的臉,卻無人敢有任何異動。
餘宇接着說道“一個月之內,你們這些人若是出了此殿,結果便是死路一條,神魂俱滅,我會親自出手。不信的,你可以試試看!”
還是沒人說話!
餘宇笑了笑道“我原本以爲可以逼出那麼一兩個和宗翼狼狽爲奸的人,現在看,各位倒是冷靜的很啊,呵呵,也罷。
你們自己不站出來,守了規矩,那此事便交給你們的族人自己處理吧。不過我要提醒衆位,你們還是分開一些比較好,因爲你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會不會偷襲你,什麼時候偷襲你!”
“餘宇!”李馨蕊低聲喊了一聲,她有些聽不下去了。餘宇搖搖頭,道“馨蕊,不可感情用事。你或許感受不到,四翼鴛族的生死存亡,便在這一個月之內。
此時非常時刻,不要過於拘泥往日禮法,我雖是外人,但此刻不參合也參合了,既然我參合了,那便要負責到底,不會就此甩手。”
“這……”李馨蕊怔住了,有些不明白餘宇在說什麼。霓鳶和鐵銘倒是一直沒有阻攔餘宇的意思。
餘宇道“我猜,年青一代大概也有個別人有些問題,但他們的境界有限,所以我並不介意,各位都是大修士,震懾一方的人,今天這番屈辱,或許心有不甘,我能理解。
但你若真是爲了自己的族羣好,還請暫且忍耐一個月,一個月後,我自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案,此時因爲擔心信息外泄,所以我不便多說什麼。”
他看看鐵銘,然後問霓鳶道“你手底下有些可靠的人嗎?”
“有!”霓鳶陰沉着臉說道。
“那好,讓這些人私下注意下這個月內活動比較頻繁的低階弟子,這些人都很可疑。我的判斷是,你們的族羣有被人控制的嫌疑,而且很大,但卻沒有最終成功。現在生死存亡,就看你們怎麼做了!”餘宇道。
霓鳶看着他,鐵銘低聲道“二小姐,我看就以餘先生的吧!”
霓鳶一愣,鐵銘怎麼這麼聽餘宇的話?
霓鳶出去,餘宇看着屋內的人。雖然他們臉上的表情萬分不甘,各有神情,但一想到剛纔餘宇出手擊殺王子時場景,所有的想法立刻消失。
無論是所謂的內奸還是這些高手不甘被人如此控制,此時他們都無法真的升起跟餘宇正面對抗的心思。
他們很清楚的知道,如果真的出手了,餘宇會毫不留情的在一瞬間將他擊殺,可能壓根就不會給他任何解釋的餘地,不管他是不是內奸。
而真的內奸,此時更加不敢貿貿然行事。不過,每個人盤膝坐下後的距離,卻是在不知覺間拉大了。
餘宇走到人羣中,道“我要封了你們的丹田,有人反對嗎?”
“什麼?”剛纔那老嫗猛的起身,“餘宇,你不要太過分了!”她話未說完,一道遁光亮起,但剛剛亮起,又一道金色的光芒閃起,噗嗤一聲,一道血霧在大殿內炸開。
衆人唰的起身,凝目看去,只見一個修士被餘宇的劍膽從眉心處一劍劈爲兩瓣,此時因爲度太快,被齊齊分開的身子還在抽動着,卻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連元神也沒能逃走。
餘宇臉上掛着複雜的笑“怎麼,你們以爲我剛纔是在說笑……哦,不不不,我是認真的!我非常認真的告訴你各位,配合一下,不會有壞處的。不服,你們可以一起上,我是不在意的!”
老嫗看着餘宇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氣的渾身抖,臉色鐵青,卻是什麼也不再說了。一個她非常熟悉的洞場境中期的修士,在餘宇面前,猶如嬰兒一般,毫無還手之力,殺之如屠狗,他們就是一起上又能怎麼樣?
四翼鴛族本就不以戰力見長!
餘宇一一將他們的丹田封住,低聲跟秦明,左小勇等人吩咐了幾句,此時霓鳶從外面進來,看見此情便是一怔,餘宇簡單的解釋了一句,讓她找人將大殿內打掃一番。
之後他便帶着李馨寧,李馨蕊,霓鳶,鐵銘進入了大殿的側門後的一個小房間,剛進屋,霓鳶氣的肺都要炸了一樣的衝餘宇低聲吼道“餘宇,我們四翼鴛族怎麼惹到你了,你爲何要如此羞辱我們?”
李馨蕊一直低着頭,對餘宇的做法,她其實是不認可的,但也無法多說什麼。
餘宇看着暴怒的霓鳶,道“說夠了嗎?夠了的話,我問你個問題,大殿內,有無你和鐵老絕對信得過的族內長老?”
還沒有泄完畢的霓鳶,後半截一下被餘宇這句話給噎住了。鐵老倒是好像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道“其實,剛纔和餘先生對話的令婆婆便是絕對可以信的過的人。”
“哦,馨寧,那你去把她請來!”李馨寧一怔,隨即點點頭,鐵老道“餘先生,我瞭解你的很多經歷,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可否告訴我們,爲什麼你要這樣做,畢竟你做了這麼多,到目前爲止,除了讓我們族人感受你的威嚴外,其他對我族,也無好處啊!”
“鐵老稍等!”餘宇說着話,李馨寧將剛纔頂撞餘宇的老嫗請了進來,老嫗臉色很謹慎的看着餘宇,說是妖修高傲,不懼人類,看不起人類,其實那也是分人的。
此老嫗看餘宇的眼神,敬畏之情非常之明顯,一看便知此時心下極爲忐忑。
餘宇笑眯眯的將她的丹田解封了,老嫗詫異萬分。餘宇這纔看着這個令婆婆,以及霓鳶,鐵老,說道“你們三人大概是此時族內最可以確定無疑的忠於四翼鴛族的人了,我也可以代替馨蕊,相信你們。我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確認馨蕊的母親,當年是真的坐化了嗎?”
老嫗一肚子的疑問,此時卻被這個問題給問愣了,道“你,你問這個幹什麼?”
“老人家,你只需根據自己多年的經驗做出判斷即可!”餘宇道。
“我是不信的,公主的修爲,神通,以及她跟隨三水真人的經歷,讓老身極爲敬佩,她怎麼可能受那麼一點傷就坐化了?”老嫗道。
“你們兩個之前也都說了不信,現在是三個,再加上我,我們都不相信你們的箏公主坐化了。那麼現在的問題是,她當初爲什麼選擇要用坐化的事實呈現給你們看?此時,她在哪兒?”餘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