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敢過來,當着界場境修士的面,這份膽量,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餘宇也微微眯眼看着他。而讓那老嫗憤恨不已的是,爲的紅衣男子,竟然眼帶蔑視之意的看了她一眼之後,便不再理會她了。
好像,完全未將她放在眼中。老嫗面色異樣,眼神額複雜的看着那紅衣男修,一時間竟然似乎微微有些退意。
很明顯,她也知道飄雲峰的名頭。
剩餘四人對那老嫗則收斂的多,並不敢真的跟她對視,而是低着頭走了過去。畢竟境界相差太大,若是在外面,這些命場境的修士見到界場境高人,連說話的資格都不會有。
餘宇注意到,紅衣男修拿劍的姿勢跟小白魚,木鋒,都很類似,那種劍道高手的特殊氣質他非常熟悉。
他應該是很愛惜自己的寶劍,劍鞘上鑲着很耀眼的寶石,在修士界,極少有人這麼做。劍鞘本身也很考究,經過很細緻的打磨,看上去更像是一件藝術品。表面有雕刻着蟠龍的圖案,還有云彩,龍遊祥雲。
那是一把上品靈器。較之餘宇的逐雷,品相上,完勝。雖然他的是中品上境,但還是中品而已。
他徑直邁過那老嫗,直接面向了餘宇,在約百餘步的距離處,他停了下來。餘宇不記得自己進入七殺殿前,似乎見過此人了。
當時他還出手殺了好幾個修士,那時圍觀的人很多,他並未認真去看都是哪些人。紅衣男修面無表情的看着餘宇,靜靜的注視着他。
餘宇看了一眼那老嫗,然後看了看那紅衣男修,他不太明白,爲何此人會找上自己,他跟飄雲峰,幾乎沒有任何過節。想破了腦袋,也不曾想到什麼時候跟這個門派有什麼嫌隙。
紅衣男修瞥了一眼那老嫗,靜靜的對餘宇說道“你好像很在意這個界場境的老人家”
餘宇提着槍,點了點頭道“是”
“我見過你的畫像,很多次,我的屋內,還有你的一幅畫像。我經常聽人提起你,還聽說過,你跟神體打成了平手。”紅衣男修道。
這次,餘宇只是點了點頭。
紅衣男修道“他是界場境的修士,但我看她也不敢對你下手,就像她不敢對我下手一樣。因爲我們都有一個神場境的師傅。”
老嫗臉色一寒,頓時一股惱意升騰而起,冷笑一聲道“小娃娃,你的口氣,似乎比這個小余先生還大,你師傅到底是誰”
餘宇看此人的神情,對那老嫗的態度,便知道他可能背景不凡,但也沒想到他會有一個神場境的師傅。
不出意外,此人應該是特殊體質了。不然是不可能宗門內的神場境修士看中的,說不定,他還是個神體。
不過餘宇仔細感應之下,並未現神體的氣息。但也不敢確定此人到底是何體質,究竟資質好在什麼地方。
紅衣男修一回頭,衝那老嫗靜靜的說道“並非在下看不起你這樣的老人家,你的確不配問這個問題。”
“呵”老嫗一聽,氣的五臟六腑都要顫抖了起來,七竅生煙,面色一下陰沉的能擰出水來一般,低吼一聲道
“好你個不知死活的小畜生,老身今天就送你歸天,我看你神場境的師傅能否來救你。”說着,那老嫗頭上的一件靈寶一個晃動,便要往這邊打來。
而下一刻,她嚇的驚叫一聲,整個人猶如離弦之箭一般,倒着飛退了出去,猶如一陣風一般,一下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
那紅衣男修甚至都沒去看她一眼,只是一翻手,一個小小的令牌狀的東西衝她晃了一晃,然後便將那東西翻手收了起來。彷彿他很清楚,只要將此物亮出來,那老嫗肯定會離開一般。
餘宇也看到了。瞳孔也微微收縮了一下。那個小令牌本身看上去並不如何稀奇,要命的是,它有着普通修士無法理解,也無法抵禦的毒性。
而且還是一件上階靈寶餘宇的金月輪,以及他的護盾,也不過就是中階靈寶,現在是靈寶奇缺的時代,能有個靈寶充門面,已屬不易,上階靈寶,那是絕對的稀缺貨。
最讓那老嫗忌憚的,自然還是那小令牌的毒性功能。釋放毒性,高手都可以做到幾乎無形無質,不出一點動靜,即可將敵人斃與手下。
不知不覺中便會中招這東西一拿出來,那老嫗飛退的理由,仍舊不是此物本身,還是此物背後代表的意義,它的主人,現在修士界神場境修士中,名頭最大的一個,毒聖,萬無聲
高手對高境界的修士,自然瞭解是很多的,畢竟在修士界混了相當長的時間,對這個世界上的一些霸主級別的人物,還是知道的。
這個毒王,是個自由身。並非飄雲峰的人,府主對他也有了解,也曾經打過一些叫道,畢竟這個世界上的神場境修士就那麼些人。
府主對此人的評價不是太壞,唯心性難測。他有一件成名的寶物,萬毒令不止一枚,不知爲何,此人對令牌似乎有着特殊的喜好,他自己祭煉的寶物,清一色是令牌狀。
在修士界,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這枚上階靈寶萬毒令的威力,一旦施展,可以在短短一個時辰內的時間內,將聖城所有生靈,人畜不留,全部殺光。
“原來是毒聖的弟子”餘宇收起金月輪,祭出了小鼎,冷冷的看着紅衣男修,靜靜的說了一句。
“我叫程天傑,你可以記住這個名字”紅衣男修看了一眼餘宇頭上的小鼎,似乎有些不解,眼中略帶疑惑。
一般人,無法看清小鼎的真實水平。他也不例外,乍看之下,甚至會誤以爲就是個普通的破鼎。
“老實說,我沒興趣記住誰的名字”餘宇將長槍往地上一拄,靜靜的看着程天傑,緩緩說道
“我也一點都不想知道你爲何會出現在我的面前,而我還有事,現在要走了,你是讓路呢,還是讓我從你的屍體上踩過去呢”
“什麼你剛纔在說什麼”程天傑一愣,有些沒聽清一般,面無表情的看着餘宇道“你能將剛纔的話,再說一遍嗎”
餘宇冷笑一聲“你放毒了,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別忘了,我是個煉丹師,還是丹王,還是個丹王哦”
說完,餘宇臉上的表情徹底凝固了,頭上小鼎微微一個顫抖,放出了一股無色的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