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那塊鋼片,只是一塊鋼片而已,而他買回來的這截劍尖,雖然沒有用過,但他猜測威力肯定在那劍尖之上。
今天逼不得已用了一次,果然不假,只是帶來的傷害,也跟他之前的預料一模一樣。多次使用,對本源的傷害,是以幾何倍數疊加的。
這次施展,他不但境界大跌,而且本源受損極爲嚴重。境界堪堪保住洞場境初期不說,剛纔自己的丹田差點被毀,餘宇感覺自己的身子剛纔似乎都有了崩散的跡象,而最要命的是,這次,居然傷及到了元神。
場能元神受害很深。修士有了元神,一身修爲的精華,便集中在了元神之上,所有功法,都需要以元神爲依託來施展,而元神受損,實力自然大打折扣。
剛纔,對面那個金色長袍修士,看上去很年青,實則已經是界場境後期巔峰的存在了。餘宇猜測此人肯定是活過千年左右的頂尖高手,因爲在場所有的界場境後期巔峰存在,數他的威壓最大。
所以他選擇了先解決此人,嚇退一部分。
沒想到,劍尖在關鍵時刻,並沒有讓他失望。餘宇飛快的將殺死的修士的東西一一整理收入囊中,此時他也對劍尖的威力,有了重新認識。
剛纔幾個眨眼的功夫,一共擊殺九個界場境大修士,更爲恐怖的是,這些人的元神,一個沒能走脫,全部都劍尖一劍斬殺。
讓餘宇驚異的是,此時半空中,那些衍蟲,個個如泥塑木雕,完全沒有反應,好像根本沒有攻擊自己的意思,任由他在地面來回活動,一眼也不眨。
“你是誰”就在餘宇正凝目四下大量之際,忽然一聲暴喝從空中傳來,一個龐大的虛影在空中瞬時凝結而成。
約有幾十丈高的龐大身影雖不凝實,但卻看的清清楚楚,銀白色的長在腦後飛舞,尤其是兩道長眉隨風飄擺,看上去各位震懾人心,恍如仙人下界。
餘宇還未出聲,老者一撇之下便看到了地面雪堆裡,那金色長袍修士的屍體,頓時驚呼一聲道“旭兒”
“旭兒啊”那老者仰天大呼,面色悲慟至極,面色猙獰,銀狂舞的長嘯一聲“小兒,是你殺了我的旭兒嗎”
餘宇一皺眉,心道完了,這副樣子,看上去似乎跟他師傅是一個境界的,完全不是自己的能抗衡的,就是剛纔他不用那劍尖,此時用了,來對付這個老者,似乎也不見得能贏。
更何況,他此時已經無法再動用劍尖了。如果再用一次,餘宇肯定自己的境界必然會跌落到命場境以下,元神也會崩散。
而且還不見得能把眼前此人如何。
他眯着眼,面無表情的看着那龐大的身影,心頭一陣淒涼,苦笑不已。按照那玉簡的說法,他要解決掉這裡的麻煩,還必須要再上一層,去把魔王除掉。
玉簡上有上去的辦法,以及詳細的解決魔王的途徑,雖然有些玉石俱焚的味道,但也無計可施了。
這裡是無法回頭的,只能通過上去,然後走出七殺殿,看到這裡的佈局,餘宇當時便覺得和自己曾經被困的葫蘆島,十分相似。
但此時此刻,別說上去,就是面對這個老者,他都有些有心無力了。
“死”那老者一聲暴喝,也不等餘宇答應,長嘯一聲,對準餘宇,一掌便拍了下來。巨大的手掌,幾乎遮天蔽日般向餘宇壓了下來。
餘宇一咧嘴,雖然對方並未動用任何法則的力量,但那股威壓,讓他雙退打顫,額頭上青筋暴露,咬着牙想要忍住心頭的悶意,但還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別說動手,就是面對對方的威壓,他已然堅持不住了。這也與剛纔用劍尖,損了本源有關,但到底,還是兩者的境界相差太多了。
“住手”正在那擎天巨手還未拍下之時,一聲冷漠的斷喝,從天空中冷冷的傳出,緊跟着一股滾滾的黑霧,彷彿從天空中冒出來的一般,迎着巨手,一衝而去,一下將那巨手止住了。
“你”長眉老者面色微微有些扭曲的看着那黑霧,雙眼暴戾的大喝道“你要幹什麼”
“哼”遙遠的天際,不知從那裡傳出一聲冷哼,冷漠道“你別忘了我們的約定,以及我們的目的。報仇可以,但不能用這個辦法,你把他拍成碎肉,誰來將此處的禁制攻破”
“你此話何意”老者遙看天際,冷聲問道。
“你的分神既然已經出來了,那就奪了此子的元神,用他的身體,攻破此處的禁制,廢掉那三個孽障的封印,你我執事,纔有可能完成,奪了元神,不也一樣能爲你孫兒報仇嗎”
那聲音冷漠的說道。
“你好,就聽你的”老者痛苦的掙扎了一下,道“小孽障,我要讓你魂飛魄散。”說着虛影一閃,整個人在空中消失不見,一道白光直奔餘宇的眉心而來。
餘宇連動,都覺得有些艱難了。只能苦笑這看向那老者撲過來的元神
然後就在那白光一閃,眼看便要衝到餘宇身前之時,忽然一聲驚呼傳出,那白光一個掉頭,瞬間從餘宇的面前飛遁而開,大聲道“什麼人”
餘宇一愣,緊跟着他手裡的長槍一陣顫抖,一個沒握住,長槍脫手而飛,在空中翻動了幾下之後,唰的筆直的停留在了虛空處。
“咦”剛纔那冷漠的聲音微微有些詫異,那老者的元神白光此時已然閃身到了一百多丈之外,縣出身形,再次大聲道“何方神聖,報上名來”
餘宇納悶至極,他看着長槍,完全乎了自己的卡能告知之外,此時他跟長槍的精神聯繫,基本上消失了,還剩下那麼一絲的聯繫,能微微模糊的感應到長槍而已。
長槍晃動了一下,緊跟着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的出現在了餘宇的眼前。他單手握槍,虛化的身形慢慢變的凝實起來。
身材高大,方臉,款下顎,濃眉,大眼,口闊鼻方,二目如電,一頭長飄散在腦後,隨風微微飛舞,一身漆黑的長袍,寬寬的肩膀。
單手握着那杆長槍,神情專注而平靜。
餘宇猛的失聲驚呼道“您是祝元大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