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這麼定了,一起下去”姜嫣然不耐煩的說道“我們看你們兩個真打起來,三五天也不見得能分勝負。.我們這是去探險,多一個大高手,也多一份保險。如果真的是我們之前經歷的那個古城,沒有你們兩個在的話,我還不願意再去了。”
“尼瑪,這麼說的話,我贊成”大黃咧咧嘴,好像對那地方也很忌諱。
小白魚一直不出聲此時也點頭,道“我也這麼認爲。”其他人雖然都不說話,但看眼神,似乎也不太願意餘宇硬生生將唐年逼走。
唐年笑了,但這次卻不是苦笑,而是微笑着對餘宇說道“餘先生,你看,我還是有些價值的。大家的熱情都很不錯,很歡迎我”
餘宇微微一笑,道“好,既然大家都覺得合適,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唐兄,你剛纔也講了,先小人後君子。
那我也把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讓我覺得你有什麼圖謀,而我又認爲你的圖謀傷害了我們的利益,那麼後果就會很嚴重。”
“我之前就說過,我,唐家,和餘先生,不願意生任何摩擦。我是信守諾言的人,這一點,餘先生,你可以聽我言,觀我行。”唐年道。
“好了吧”姜嫣然已經大爲不滿了,道“剛纔的動靜很大,震的我耳根麻,我想很遠地方的修士都感受到了,大概很快就會有人趕來,我們還不趕快下去,還等什麼。”
“唐兄,你前頭開路,我殿後,如何”餘宇伸手將長槍一挺,說道。
唐年很爽快的點了點頭,頭上一枚月光石浮起,笑道“沒問題。”緊跟着,他毫不顧忌的飛身而下,絲毫沒有在意後面幾人有可能偷襲他的可能。
小白魚看了一眼餘宇,眼神很明顯有些驚愕,並且有三分的忌憚。這種大膽的舉動,敢將自己的後背如此隨意的交出來,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前頭帶路,完全可以遠遠躲開衆人,唐年沒有這麼做。
“這個人,我盯着,你留意其他可能的危險。”餘宇淡淡給小白魚傳音了一句。
有了唐年打頭,其他人的士氣頓時高漲了起來,大黃二話不說,嗖的一下跟了,緊跟着唐家的人,神劍山莊幾人,飛雪宮的人,都跟了過去。餘宇殿後,也飛身進入了地穴。
地上熱,地下便寒,地上寒,地下便熱,這是普遍規律。但在這裡,似乎不太合適。此時地上是很熱的天氣,但地下,同樣很熱。
一股熱浪襲來,讓人有種在盛夏時節站在太陽底下曝曬的感覺。
地穴的口,大的驚人,這算是餘宇看見的最大的一個地穴了。四周毫無障礙,降落的度雖然不是很快,但唐年似乎頗有信心,所以也不算太慢,他似乎並不擔心中途被什麼東西襲擊。
約莫降下了近兩千米左右,那種灼熱感消失,代之以一股寒冷的氣流,襲遍全身,緊跟着便是一片明晃晃的水,出現在了眼前。
地穴的最下方,是一片深水區。
唐年微微頓了一下,然後想也不想的便一頭紮了下去,其他人也都不再顧忌,也跟着下去了。
餘宇覺得有些納悶,爲何寒熱交替,還是這樣的地下環境
雖然跟着也下去了,但餘宇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留神觀察四周,也沒什麼現。地下的水域,並不是死水一片。很明顯這是一個天然的地下暗河。
順着水流的方向快的遁去,彎彎曲曲的河道,讓他們在水中遁行的度打了折扣,費了不少時間,前面的人都停在了一片水幕組成的簾子一樣的幕簾前。
“這應該是一個秘境之類的入口處。”唐年說道,餘宇點點頭,“那我們進去看看吧。”
唐年這次倒是沒再敢太大意,而是拿出了自己的那口龍身的長刀,這才飛身往那幕簾撞去。
看着他的長刀,餘宇不能不暗歎這種大型世家的底蘊之強。唐年之前祭出的那個寶物,他無法分辨是靈寶,還是更高明的古寶,眼下他提着的這口寶刀,他也看不清到底是上品靈器,還是什麼品相的。
都撞過那道水幕,姜嫣然還沒說話,大黃破口大罵道“,又來了,就是那個破地方。”
眼前,一片蒼涼而壓抑的場面,讓餘宇的心,在看到的一剎那,頓時一動。還能依稀看到那高大的而宏偉的斷壁殘垣,略顯黃的天空,古樸的街道,土黃色的大石鋪路,略顯簡單,但卻極爲古樸的圖案到處都是。
一堆堆破瓦爛牆,一處處溝壑深坑。一股說不出的遒勁,一種道不完的哀傷。一望無垠的破敗,一眼看不到盡頭的蒼涼。
“餘大哥,你怎麼了”雪舞敏感的覺,餘宇的神經,好似一下有了明顯的不同,便低聲問道。
“大詩人,你看到眼前這一幕,是不是詩興大了啊你快作一詩,快快快”姜嫣然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催促似的對着餘宇叫道。
唐年也趕緊道“對啊,餘先生,實不相瞞,你的詩詞,在下都拜讀過,真的非常佩服,書法,在下也都看過,無比欽佩。若是能真的在此地作詩一,我唐年也不枉跟餘先生曾經並肩而行過。”
大黃的嘴都撇到耳朵邊上去了,小白魚卻淡淡道“這就是我們之前來的地方,當時見到這裡的場景,我就在想,你要是在此第,大概會有作詩的衝動,我是有很多感觸,寫不出來。”
餘宇並未理會衆人或調侃,或認真的說辭,緩緩道“看上去這裡當年應該是經歷了一場浩大的戰爭,今天我們可能無法想象了。
所謂“走馬西來欲到天,辭家見月兩回圓。今夜不知何處宿,平沙萬里絕人煙。”又所謂“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大黃撇撇嘴,想了半天,但卻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悻悻的什麼也不說,餘宇笑了笑道“大漠邊土慘崩裂,胡地玄冰塞北寒。
胡笳互鳴悲壯烈,牧馬長嘶聲蕭條。
狼煙烽火俱四起,塞外寒草風狂曳。
戰士白骨埋它鄉,獨有長弓戰野場。算起來,我們這也算是身處古戰場之中,這詩,倒是極爲貼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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