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宇等人飛身往下,那宮裝女修臉色陰霾的看着他,尤其是那宮裝女修,更是滿眼殺意的看着餘宇的背影,一言不的跟了上去。
靈識放開,很容易現你對方的位置,毫不費力餘宇等人降落在了竹海內一片空地上,剛一下來,還沒有來得及逐一看去,餘宇的眉頭便不禁一挑,目光落在了一個微微有些胖的白胖修士身上。
那原本盤膝坐着的白胖修士此時趕緊起身,苦笑着衝餘宇施禮,道“餘先生,好久不見了”
“唐年”餘宇點點頭,道出了對方的名字。唐年趕緊道“沒想到,餘先生還記得我的名字,實在是榮幸之至”
餘宇萬萬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了唐年那個曾經跟他並肩而坐,討論月牙島一行的問題,餘宇依稀還記得,當時他也是拒絕了,並未答應湯貞的邀請的。
四周看了一眼,餘宇算是知道爲什麼剛纔那個修士明知道是自己,還敢那麼膽壯的衝他吼了,原來這裡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多。
命場境後期的修士,足足有將近三十個而且看上去每一個人的修爲,都和雪舞差不多,甚至更爲厲害。
這個陣仗,着實嚇了雪舞一跳,她身後的幾個修士臉色也不禁一變,這時覺得好像下來不是一件明智之舉。
幾十個人,圍成一圈,盤膝而坐,餘宇一眼便從這些人裡認出了領頭的那個,極有可能剛纔出聲讓他下來的,就是這個人。
人羣裡,除了唐年,沒有一個是他認識的,雪舞也都不認識。
餘宇提着槍,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一個身穿天藍色長袍,頭隨意披散,一臉笑容的方臉年青人,道“閣下,想必就是這些人的腦吧”
“餘先生好眼光”年青人笑呵呵的看着餘宇,讚許的說道“常聽說,鳳麟閣出了個不錯的弟子,還是天場源,還聽聞曾經和神體打成平手。
說實話,我總是不太相信傳聞的,傳聞那東西,水分太高。現在見到餘先生,才知道可能傳聞似乎到也不能不信,最少你的眼光是不錯的。雖然事實上,我不是這些人的腦,但你這麼理解,倒也不能說錯。”
說着,他看了看地面,道“餘先生那麼想下來看看,現在下來了,不妨坐下來聊聊你看,我們這裡還是很熱鬧的。”
宮裝女修此時也早已落下,那藍袍修士衝她點點頭,此女靜靜的站在他身邊,一言不的盯着餘宇。
餘宇掃了一眼四周,淡淡道“進入七殺殿,各個門派都是單獨行動,我還不知道這世上有那個門派,能一下派出這麼多的人,得到這麼多的名額。”
他看着那藍袍修士,接着道“我看你不像是唐家的人,而且我也不認爲你們是來自一兩個門派這麼簡單。
不過,這跟我沒什麼關係,閣下倒是好興致,這麼多人跑到七殺殿圍在一起聊天,你們剛纔是說故事呢,還是在謀劃什麼呢,也都和我無關,我只想問一件事,剛纔我們在上面走的好好的,你們的人,爲什麼無端攻擊我的飛舟”
說着,他的目光轉向了之前一言不的一個白袍修士。此時他也和那宮裝女修一樣,站在藍袍修士的身邊。當時他在飛舟上,就是此人冷不防的對他動的攻擊。
“你不要告訴我,這是他的個人行爲,這麼解釋,恐怕會讓我失望的”餘宇又補充了一句。
藍袍修士一下有些爲難的看着餘宇,道“真讓你猜對了,我正準備這麼解釋呢。怕是真的要讓你失望了,但我也沒辦法”
“是嗎”餘宇忽然嘿嘿一笑,緊跟着身上陡然間金光一閃,手一揮,一股剛猛的掌風呼嘯着拍向了那白衣修士。
藍袍修士的臉色一寒,無法看清他是如何起身的,只見他身子一動,單掌一揮,一股罡風拍出,迎上了餘宇拍出的那道掌風。
砰的一聲悶響,整個現場頓時塵土飛起十幾米高,四周的竹子皆霹靂巴拉的折斷。圍坐的修士們也在第一時間飛身而起,遠遠避開兩人的掌風拼鬥。
臉色都有些難看的望着餘宇,唯獨唐年,還是那副樣子,看上去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武道真氣,閣下好修爲,能憑空以武道真氣接下我這一掌,這世上沒幾人”餘宇淡淡的看着此時站在自己面前不遠處的藍袍修士,漠然說道。
藍袍修士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一股寒意從眼中一閃而過,面色卻很快恢復了正常,淡淡道“雕蟲小技而已,我倒是忘了,餘先生乃是場武雙修。
不過,你如此隨意的衝我的朋友下手,是不是有些太不講理了餘先生,做事,還是三思而行的好”
餘宇默默的看着他,眯着眼,又看看唐年,道“山水有相逢,各位,我想我們還會再見的,告辭”
說完,他轉身便想離開,一個修士忽然冷聲道“餘宇”
餘宇一轉身,盯着他道“你喊我”
“要不然呢”那修士冷笑道“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了”
餘宇點點頭,看向了那藍袍修士,藍袍修士淡然道“在下沒有難爲餘先生的意思,不過,我的朋友們若是想和你切磋一下,我也沒辦法”
“好”餘宇看向了那個高挑的修士,道“你是想跟我比比是嗎”
“是”
“怎麼比”
“我們對一掌,一掌分輸贏”那修士冷冷道。
“可以”餘宇將長槍往地面一插,雪舞剛想阻攔,他擺了擺手,衆人四下散開,餘宇盯着走向自己的高挑修士,死死的看着他。
此人兩隻手一直藏在袖子裡,從未見他任何的舉動,好像沒有手一般,走起路來,似乎有些僵硬,直挺挺,猶如殭屍一般。
如此多的人在看着,兩方面也都有人,自然也少了出手偷襲對方等不可能生的事情,再則,兩人都對自己的修爲,經驗無比自信,也不擔心這種事情生。
所以,兩人乾脆徑直走了個面對面,中間距離不過一隻手多一些的長度,這才停了下來。雪舞看的眉頭一直皺着。
修士對修士,還是如此敵對的情形下,敢如此靠近對方,彼此要承受的心理壓力不是外人能想象的。
如此近的距離,修士要殺死對方,可用的辦法就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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