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宇警惕的看着對方,臉色慢慢的漠然下來,沉聲道“閣下是怎麼認識我的”
白姑猛的一怔,見面前果然是餘宇,禁不住面色變得頗爲複雜起來,說不清是驚還是喜,這倒是讓餘宇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那白姑看見此時面前站着這英俊的年青人,目闊口方,眼神犀利有神,尤其是那一副堅毅而略顯深沉的表情,更是讓她忽然間覺得臉上沒來由一陣燙,心中猶如一窩小兔子亂撞,砰砰砰跳的厲害。
她和餘宇對視了一眼後,忙低下頭口中趕緊解釋道“前輩哦,不,餘先生,您千萬別多想,晚輩是,是”
“是什麼”餘宇凝目看着她,面無表情。
“是,是這樣的,餘先生威名遠揚,現在上古道場各處不少交易坊市都有您的畫像,所以,所以”
說到後面,白姑偷眼去看餘宇,聲音卻是越來越小,最終猶如蚊鳴,只能自己聽見了。餘宇努力的支棱着耳朵,這纔算勉強聽明白了。
“還有這種事情,有我的畫像”餘宇有些不解“蒼嶺城也有嗎,我這兩天在城中也算是逛了的,怎麼沒看到”
“這不奇怪”白姑趕緊道“都,都”
餘宇皺皺眉,道“都什麼,你說話如何這麼支支吾吾的”
“都是女孩子在買,而且也不在一般的街道上售賣,所以,所以”後面的話,這白姑又和剛纔那般,細若蚊蠅了。
她偷眼去瞟餘宇,見他有些呆的模樣,不禁伸出纖纖,掩口笑了一下,復又趕緊低下頭去,顯得很是緊張,猶如吃了驚嚇的小兔子。
餘宇對眼前白姑的舉動絲毫未做留意,呆了還一會兒才喃喃道“真的是這樣嗎我想你也不敢騙我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了”
他擺擺手,指了指對面的一個凳子,道“你也坐下吧,我們聊聊。”
白姑猶豫了一下,使勁點點頭,側着身子,在凳子上輕而淺的側坐下來,兩手放在膝蓋上,低眉垂目,臉色微紅,看的餘宇一皺眉,道:
“咳咳,那個,白姑啊,你別這樣拘謹,你這樣,弄的我都緊張了”
餘宇還以爲眼前此女見到自己,不曉得他安心如何,十分緊張才如此。
那曉得餘宇此話一出,那白姑卻又輕聲噗嗤一聲樂了,隨即便覺失態,趕緊用大袖掩口,不敢再笑了。
餘宇不解,上下打量了自己兩眼,又抹了把臉,好奇的看着白姑,問道“白姑,我,那裡很好笑嗎,還是臉上有東西,你爲何一直笑啊”
那白姑復又一笑,這次較之剛纔兩聲更是大了不少,笑完才趕緊說道“餘先生萬勿見怪,小女子絕非故意笑話先生。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餘宇愣了一愣,不明白這白姑爲何如此,顯得很是反常,剛纔還一副眉頭緊鎖,苦大仇深摸樣。
“先生,是這樣的”白姑正正神情,這才解釋了一下。
聽完之後,餘宇摸摸下巴,有些哭笑不得起來。聽白姑的暗裡表達的意思,他現在在整個上古道場,似乎成了衆多少女仰慕的對象了。
儘管自己一直認爲自己就是個來自凡人底層的小人物,但此時的他,客觀上,再也不是那個被人可以隨便輕視的小人物了。
而其他的身世頗符合年青人對偶像的崇拜標準。來自社會最底層,通過自己的努力,不斷的一步步往上爬,最後成爲了人人仰慕,個個嫉恨的對象。
這種人物,無論凡人世界,還是修士界,都是勵志的最好案例。
現在這些不明事實真相的年青修士中,將他傳的神乎其神了。更有甚者說,他和羽仙宗幻景宮弟子邵飛環一戰,其實只用了一招而已,就將邵飛環戰敗,如果不是我們的餘大仙手下留情,那中看不中用的邵飛環早就死於非命了。
餘宇心道邵飛環那是那麼好戰敗的,她出自幻景宮不說,還身兼神秘的蠻族修士身份,當時如果不是用玲瓏印打了此女一個不防備,還真不一定要打到什麼時候才能把她拿下。
依他現在的感覺,如果現在再碰上邵飛環,和她交手,不一定結果會怎樣,最少他覺得這個神秘的女人比神體似乎只差了那麼一點點而已。
之前和自己交手的修士,尤其是名門修士,都太輕敵了。而他是場武雙修,再加上龍珠在體內,更加不能以常理度,這才屢屢輕易得手,現在名聲打出去了,很多人都生了戒備心,再也難以輕鬆獲勝了。
餘宇苦笑着搖搖頭,心道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成爲這麼多女孩子心目中崇敬的對象,這是他從來都不曾想到過的一天,他微自嘲的一笑道“都是些傳聞,你竟然也當真”
“女孩子都愛幻想,我也不能例外”白姑忽然插口道。
“呵呵,好吧”餘宇笑笑“既然我的事,你都知道,那我就不兜彎子了,剛纔我看了你佈陣的手法,很高明。
我之所以能看出來,不是因爲你的水平不行,而是因爲我的體質特殊,不管多微弱的場能波動,我都能感應到,並順着查探下去。事實上,你的陣道水平是很高的,最少,是我很少見到的那種高明人物。”
“真的”白姑有些不信的看着餘宇,似乎對自己缺乏足夠的信心。
“怎麼,你自己不知道嗎”餘宇倒是有些疑惑了。
白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祖母傳下來的這個店鋪,到我父母手上時,其實盈利極好,每年少說也有上萬晶石,我從未因爲晶石犯難過,可是自從到了我的手上,再也沒能賺多少晶石了”
白姑臉一紅,低下頭,輕聲道“其實不瞞餘先生,我經營了幾十年,都是在賠錢的,如果不是父母留下了些積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是不想將祖母傳下的東西賣了,所以才一直留着”
看白姑很有些尷尬的神情,餘宇哈哈一笑,道“你是高明的陣法師不錯,不過卻不是高明的經營者,你父母想必是在你祖父母的薰陶下才學會經營的,而你一直前心修行,鑽研陣法,經營不善,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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