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宇看着府主,面色微微一變道“師傅,您是說,這些醒來的上古妖獸,想要和這些上古道場的修士們爭地盤”
“不出意外,該是這樣,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畢竟只憑這一個屍體,也無法得出太多的結論。”
府主沉默着端起茶碗,淺淺抿了一口,才道“修士界,人類修士和妖獸已經差不多有最少三十萬年沒有大規模戰爭生了。
爲師很不希望看到這一幕生,但修士界就是如此,資源有限,戰爭有時在所難免,這根凡人有什麼兩樣,一點區別也無,只是更加激烈而已。”
“師傅,那我參與到這件事裡,會不會連累到學府啊”餘宇皺皺眉道“這畢竟是他們和上古道場本土修士的鬥爭,跟我們入世宗門關係不大。”
府主擺擺手“連累爲師倒是不在乎,你記住,這天下我鳳麟閣不怕任何人。只是這件事如果真的生了,而且醒來的上古妖族太多,我們入世宗門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你別忘了,我們說是入世宗門,但在這上古道場,可是有一塊很大的地盤,那裡同樣資源豐富。
那塊地方雖然沒有明確的劃分界限,但大概還是有歸屬的,如果那些人將目光鎖定在了那裡,學府當其衝就會遭遇到他們。我們可是有不少人在上古道場活動的,這個你暫時還不知道。”
餘宇將金鱷的屍體收起,欲言又止的看着府主。
府主道“你想說什麼”
“這個”餘宇撓撓頭“弟子其實有個疑問,非常想問師傅,但卻一直沒敢出口。您也一直不讓問。”
“什麼問題”府主倒是有些不解了。
“我想問問二師姐的事”餘宇慢吞吞的說道。
貝惜雪,每次想到這個名字,餘宇便覺得心中一暖,論外貌,餘宇一直覺得貝惜雪纔是他到了這個世界之後見到的最漂亮的女子。
一些非常驚豔的人,他也算是見過不少,不管是丁靈雙還是寒獨雪,還是乾天宗那個因一口怨氣而長存人間的女子。
但那些人美倒是不假,但卻讓他有一份陌生和距離感,但貝惜雪給他的感覺,很不一樣。這是一種近的感覺。
不是親人,但勝似親人,不是朋友,比朋友近一些,是什麼感覺,餘宇說不太清。這些年,偶有夢境,貝惜雪便往往出現。
每每醒來後一陣失神。
他總覺得想起貝惜雪,甚至不自覺的念着貝惜雪三個字的時候,很溫馨,他會下意識的笑。
暖暖的,很舒服。
他從不曾忘記那個在水邊和自己聊天,教導自己的黃衣師姐。雖然很多年沒見了
府主微微詫異了一下,之後才微微笑道“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好像和眼前的事情,不太相符啊”
“這些對我而言,其實都是小事,我並不太放在心上,只要沒給學府惹麻煩,我個人並不怕他們怎麼樣,上古時期的妖獸又如何我,那個,就是想問問。”餘宇微微有些忸怩,雖然口氣聽起來不小,但說的卻是彆扭至極。
“算了”府主放下茶碗“你師姐的事,知道的人不多,目前也就是爲師,你大師兄知道,哦,對了,你三師兄現在掌管學府,也知道她的事情。這算是鳳麟閣的一個秘密。”
餘宇一聽,有些失望的點點頭,府主都這樣說了,明顯不打算告訴他了。
府主笑笑“雖然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我答應你,等這邊的事了,回去後我讓你見見你二師姐。之所以不讓你見,是因爲你師姐的身份有些特殊,暫時你還不宜知道太多。”
“真的”餘宇眼睛一亮,心頭一喜的說道。
“爲師騙你作甚”府主瞥了餘宇一眼,淡淡說道。兩人正聊着,聖母帶着召雲徑直來到了小院中。
餘宇起身相迎,聖母擺擺手“不用客氣,餘宇,你把那個金鱷屍體給我看看”
金鱷的屍體再次放在外面,聖母仔細查看了半天,這才凝目看向府主道“前輩,這是否是上古時期的存在,不是現在之物”
府主點頭。聖母道“果然如此。”
“生了何事,聖母能否說說,小徒剛纔說了一些,到現在還不知道那些人爲何攻打沙家莊,在這裡,我想很少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和水月天作對”府主平靜說道。
“哎”聖母嘆口氣“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這纔過來看看這金鱷的屍體,好確認那個樑軒的話,是真是假”
“樑軒,就是那個被抓回來的界場境修士吧您可以搜魂啊,一搜不就什麼都知道了”餘宇開口問道。
聖母卻是搖搖頭“他說他的識海被下了禁制,我們一旦搜魂,他的元神就會爆散。我不信,但也沒敢輕易試探,還是祖母她老人家確認了,的確如此。”
“那也該能問些實情出來”府主不解的看着聖母道。
“不瞞前輩,問是問了,但我們想知道的內容,樑軒也不清楚,他只是這裡一個宗門的掌門人,被人控制了,整個宗門都被控制了。
他識海內的禁制甚爲特殊,手法古怪,他自己都不能透露半點有關那些人的信息,不然也會元神散掉。我們現在甚至都不知道這人的來歷,到底是那個門派的。”
聖母微微皺眉,接着道“祖母說,那個禁制,不是現在的修士能做出來的,想必該是上古時期的存在。
如果不是見到那個鬥猿,我還不敢相信上古時期的存在,竟然能時隔幾十萬年還存在這個世界上。現在看到這金鱷的屍體,倒是證實了祖母的推斷和那個樑軒所說。”
“他說什麼”餘宇問道。
“他說,控制他們的存在,更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戰勝的,我們都會死,他們太強大了。”聖母臉色一寒的說道。
“我看他是嚇破膽了”餘宇冷冷笑道。
“我倒是不在意他所謂我們都難逃一劫的說法,只是如果真的面臨大戰,想來我水月天要面臨一次前所未有的考驗了。不知要死多少門內弟子,我擔憂的,是這個”
聖母嘆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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