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宇的心思,或者說是眼下的情況,別人看不起清,那個火冥真人,他是沒問題的。活到現在這個歲數,到了眼下這個境界,如果連判斷局勢,看清事情本質的能耐都沒有,那這些年就真活到狗身上去了。
所以其實餘宇一出現,他便立刻洞察了其中的玄妙,所以這纔出手,沒讓任何人代勞,不然以他如此身份,怎麼可能貿貿然出來見餘宇這樣一個還只是命場境的修士。
看清了事情的真相,爲了不讓事件擴大化,也是爲了讓自己這邊不再損失高手,他便傳音給那個幻景宮的長老,做出了吩咐。這纔有了餘宇和眼前這個長老的對話。
餘宇眯着眼看看那長老,嘴角微微動了動,笑了一下道“當然,不一定是晶石,如果有法寶,材料,靈藥啊,什麼的,也可以衝抵晶石,這些我也是能接受的”
“哼,你當我幻景宮是什麼地方,連區區幾百萬晶石都沒有嗎接好”那長老臉色愈的難看,一揚手,一股晶石雨,着驚人場能氣息,灑向餘宇。
餘宇暗自喟嘆,自己對這些級宗門的認識,其實還是遠遠不夠的。人家一出手就是上品晶石。
一共六百塊上品晶石,正好抵上六百萬塊下品,一塊中品晶石都沒有。
餘宇一揚手,將那些飛出的晶石全部吸入自己的儲物戒指內。收完之後,他摸摸自己的戒指,衝那長老身後兩個年青人皮笑肉不笑的淡淡說道“你們兩個小子的狗命,值這麼多的晶石,也不錯了”
“餘宇,你”兩個年青人何時受過如此屈辱,在上古道場,幻景宮之名一處,誰人敢惹充其量也就是霸天堂的那些真傳弟子可以和其一較高下,但他們間的關係,也是平等的,誰也不敢當真如此面對面的羞辱對方。
餘宇仰天長笑而去,臨走前,大聲說道“我定有去上古道場和爾等一決雌雄的一天,洗乾淨了脖子,等着我的劍吧”
羽仙宗一干人面上都是怒不可遏的神情,那長老看看天空,並無反應,因爲擔心趙無極還在上面,這些人此時也是敢怒不敢言。
“此地不是上古道場,爾等記住這句話”果然,趙無極還沒走,餘宇的身形消失,趙無極的聲音才漠然傳了下來。
霸天堂
這是餘宇選的第二站。如果不將羽仙宗,霸天堂這樣的硬骨頭啃掉,其他人就不會服軟。餘宇對此心知肚明。
霸天堂的人,和其他人,其實對剛纔生的事情,瞭如指掌。他們的高人就在旁邊看着,全都默然不語。
“我們低估了餘宇此子的無恥”霸天堂的一個長老說道。
“哼,我看還低估他的戰力吧”另外一個長老冷聲道“雖說此人猖狂,如此等等,但其真實戰力,也是事實。當日最後那個金龍顯威連我也沒看出各種端倪,這個人的身上,必然有大秘密”
“那些先不去說他,我們的神體都還在宗門內潛修,暫時還不能出世,難道讓那幾個孩子去抵擋他嗎”另外一個長老一臉嚴肅的說道。
“不能讓他們去不是送死嗎,我們現在一萬個不願意接受,但也要接受眼前的事實了。單打獨鬥,我們眼下的這些真傳弟子,沒一個是他的對手,去了就是送死。”
“對了,剛纔你沒聽他說嗎,他這次是專門來一個個挑戰這些年青人的,是單獨挑戰,還不能一起上了。我們”
“不要再多說了”一個看似領隊的長老冷聲道“無需和此人多廢話,我們當日上去出手的一共也是三人,給他六百塊上品晶石,打他離開,難道還要讓他羞辱我們一番不成
不要忘了,我們這次可是沒有星場境前輩隨同來的,趙無極就在上面,他這是出起來了。我們一個不小心,極有可能遭了趙無極的毒手,他這個境界要殺我等,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即便殺了,我們宗門攝於此人的境界太高,也是無法將他如何的,報仇,嘿嘿,一點指望也沒有。各位還是先顧着眼下的好。”
這大長老一席話,幾個隨同來的長老都不說話了。有趙無極在,他們的任何心思都是多餘的,即便知道餘宇其實不過就是狐假虎威,那又怎麼樣
他們的年青一代其實也不過就是如此。真打起來,也不是餘宇的對手
所以等餘宇來到霸天堂的所在地,還沒等他開口,一個年青人直接一揚手將六百塊晶石灑向了餘宇,餘宇一下子還有些莫名其妙,但隨即便立刻明白了他們的心思。
嘴角冷冷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看着那個年青人。
年青人嚇的一縮脖子,飛身離開
從頭到尾,雙方一個字都沒說,大家心照不宣了。
“還真是老狐狸啊,我想罵這些兔崽子們兩句,出口氣都不行,靠媽淡,人老精,馬老滑可是一點也不假”
餘宇罵罵咧咧的從霸天堂離開了。
上古道場八大世家之一,南宮家也就是那個要挑戰雪舞的南宮翎所在的家族。其長老也聚在一起議論了。
“這小子已經奔我們這邊來了,大家商量一下,是交出晶石,還是怎麼辦,當天我們也不過出了一個人而已如果要交晶石的話,也不多”一個長老面無表情的說道。
“沒什麼可商議的,交晶石勢在必行,我等都活到現在這個歲數了,難道連這點事情都看不透嗎,這個餘宇不過就是爲了在人前打響自己的招牌,昭告天下他不是好惹的。
趙無極還在後面給他撐腰,明擺着這事兒,鳳麟閣纔是真正的背後推手,所謂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我們這次來聖城,目的也不是爲了對付餘宇,而是想看看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日後的成就到底如何,我們也無意真的與他爲敵。
此事不可將事情做的太過,一旦真和他,以及鳳麟閣拼上,對我們家族而言,我看不出有什麼好處老祖您說呢”
他們的目光都看向了一個一直坐在那裡,一言不的年青人身上,看上去,他不過一二十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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