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上師,就是普通人對修士的稱呼
餘宇耷拉着眼皮,似乎沒聽見一般,從身旁地上的荷葉包裡拿出一塊牛肉,一壺酒,慢慢的吃着牛肉,喝着酒。
這是他在買馬的小城買來的東西,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武者,本來這種生活餘宇也是過慣了的,所以根本不用假裝,怎麼都看不出破綻來。
餘宇這番舉動,讓在場不少人眉頭緊皺,一臉警惕的看着他,而那年青人看看餘宇,淡淡一笑,道“不必如此,他也是我雲峰國的子民”
餘宇一聽心道這人的口氣還真不小,說話也真不客氣,還雲峰國的子民,你丫知道我是誰啊。難道這小子是雲峰國的皇帝
餘宇沒有去看他,心中暗自嘀咕
而那美豔婦人的眉頭則微微一挑,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最終也沒能看出什麼,便不再理會餘宇,在火堆旁找個乾淨地方盤膝打坐。
其他人則七手八腳的給那年青人收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放好凳子,擺好桌案,都是準備好的,放了吃食,這年青人坐在後方開始吃喝起來。
餘宇正低頭喝酒,眉頭忽然微微一挑,隨即便若無其事般的繼續喝酒。時間不長,只見那盤坐在地上的美豔婦人忽然一睜眼,大聲道:
“既然來了,爲什麼不進來”
此話一出,那些站在年青公子旁邊的勁裝武者和低階修士神情大凜,個個抽出兵刃,嚴陣以待,那年青人也不禁臉色一變的問道“上師,生了什麼事”
“有人來了”那婦人並未多言,起身後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但身上一層白濛濛的護體氣罩卻釋放而出,看上去並不是表面那麼鎮定的。
“王子,不好了,我們被包圍了”外面把守的武者被一震雨點般急促的弓箭逼退到屋內,不斷的格擋那些弩箭。
棒棒棒一陣弓弦的響動過後,兩三個武者身上或多或少的被弩箭射中,頓時整個屋內大亂起來,那些人將所謂的王子圍在了中間,保護起來。而這王子此時也沒有了剛纔那股毫不在意的神情,兩個瞳孔開始收縮,露出了恐懼之色。
而那個文上師則明顯鎮定許多,站在門口看着外面道“既然來了,藏頭露尾就沒必要了吧,有我在此,這等把戲還是免了吧”
那些弩箭明顯是改進過的,不過對於場河境的修士而言,已經沒有什麼殺傷力了,但對於剩下的這些武者,低階修士而言,一旦射中,還真吃不消。
餘宇現那弩箭上雖然沒有下毒,但竟然能直接攝頭大腿粗細的屋樑,這要是射進人的身體,境界稍低一點,必然是貫通傷。
這女子一聲嬌叱,外面原本如雨點的弩箭果然停了下來,一閃身一行人走了進來。爲的是兩個人,一男一女,看上去四十歲左右,身後跟着幾個低階的修士。
這兩人和那個文上師的境界一致,都是場河境初期,而他們身後的修士則化場境,實場境的都有。
餘宇猜測場河境的修士可能是普通人能請得起的境界最高的修士了。就是皇家,除了自己人,大修士也不會給他們賣命的,也不屑於去幹這種事,除非對方能給他提供修士需要的資源,但普通人怎麼可能提供的起。
即便如此,現在一上來就出現三個場河境的修士,餘宇還是覺得大爲意外。這些人應該也不會參與到凡人的爭鬥中了纔是。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參與的事情可能和修士界有關。而他還聽到那個年青人是什麼王子,不出意外應該是雲峰國的王子。
想來還是凌白羽的本家,餘宇覺得這事兒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爲的兩人剛走進屋子,眼光立刻落在了餘宇的身上,不但是他們,身後的衆人也是一樣,都是微微一愣。
文上師此的表情卻有些難看了起來,失聲道“怎麼是你們兩個”
“嘿嘿,文妹妹對我們夫婦看來挺熟悉的啊,這真是奴家臉上有光”走進屋子的婦人眉眼帶笑,似乎很開心一般,此人雙手空空,但頭上卻頂着一箇中階法寶,而他旁邊那個中年絡腮鬍子的男人,應該是他丈夫了,手裡拿着一把靈器,一把很特別的長刀,非常窄。
聽上去,他們似乎打過交道一般
“哼,我們雲峰國的修士,誰不知道你們毒蜂夫婦”文上師的臉上顯出一抹忌憚之色,但似乎微微還帶着一絲唾棄,好像大爲不屑的樣子。
“嘿嘿,讓你大名鼎鼎的文妹妹記着,我可是真沒想到啊,怎麼,這個小兄弟是文妹妹你的幫手嗎還是”
那婦人嬌滴滴的看着文上師,眼神卻沒放過餘宇,靈識在他身上查來查去,也沒能看出所以然,就是個武者,她除了感受到餘宇體內的真氣外,一絲場能也沒有。
文上師冷冷道“你自己不會看嗎”
餘宇此時才放下酒壺,擡頭道“你不要誤會,我只是路過,也是剛碰上他們。你們打你們的,與我無關,另這地方也不是我家,各位請自便”
那絡腮鬍子看了一眼身邊的一個低階修士,那低階修士點點頭,一擡手,手裡的弩箭嗖的一聲,出尖銳的破空之聲,直奔餘宇而去。
餘宇看都沒看那弩箭一眼,手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微微一擡,二指駢伸一下將那弩箭牢牢的夾在了兩跟手指中間。
呵
這一手驚的在場的修士,武者大驚失色,就是那文上師等三個場河境的修士也面帶吃驚之色,不禁後退幾步,離餘宇遠一點,震驚的看着他,一時間整屋子人的目光都唰的一下落在了他的身上,像是見鬼一樣的看着他。
他將那弩箭往地上一扔,好像一點也不惱怒的淡淡道“可以了吧你試也試過了,我就是個武者,也不是他們的幫手。你們兩方愛怎麼打怎麼打,就是別再來試探我了,可以嗎”
後來的那對夫婦的臉色難看了起來,那婦人長的頗爲水靈,小蠻腰,大眼睛,皮膚白嫩,此時卻是如臨大敵地看着餘宇,聲音低沉至極的說道:
“閣下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在此地出現,難道你是另一撥的人不成我們可別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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