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力地抓着他的大手, 小腦袋無處可藏,紅着臉不肯說話。白子畫抱着小小的她,好想一直這樣與他相擁到日上三竿。
轉念又一想, 自己現如今竟總做些於情於理不和之事。再不叫她起牀?成何體統?
她依舊害羞地藏在他的懷裡, 任師父怎樣喊她, 都裝作充耳不聞。他輕撫她的額頭, “小骨, 再裝睡下去,師父一個人出去,可好?”
被他這樣一嚇, 她終於開口,撅着小嘴說道, “壞師父, 小骨…行動起來…多…多有不便, 你怎可…怎可一個人出去。所以,所以…每日, 師父要揹着小骨,抱着小骨…還有…帶着小骨一起出去纔是!”說罷,她擔心是否過於賴皮,怯怯地又藏了起來…
他輕輕的撫摸着她的小腦袋,“好的, 爲師都聽小骨的, 只是…”
未等師父只是下去…她已意識到讓師父時時刻刻抱着自己, 的確太過糾纏於他。而他竟意想不到地應允了。然, 被幽若得知此情此景, 該如何是好。想到這裡,她害羞得更甚… 熱血在小臉內燒了起來….
白子畫寵溺的捏了捏她滾燙的小臉…“既然你讓爲師每日抱着你, 師父帶你去畫骨峰走走,可好?過些時日再回長留?”
花千骨忙如雨點般點頭,心道,甚好,甚好,師父怎的如此瞭解自己的心思。倘或被人瞧見自己一直賴着他,不妥…不妥…自己名聲怎樣不堪都無關緊要,怎能讓師父爲了自己,將仙姿碎了滿地…
得知師徒二人只是在畫骨峰小住,重回長留指日可待,笙簫默亦志得意滿。滿心祝福,只願他們自此天長地久,不再歷經波折…
與笙簫默等人辭別之後,他拉着她的小手御劍飛行。路過長留外海,看盡千山,踩遍雲夢,不肖幾日,便到了畫骨峰。四處一看,此處一如既往,美景無窮,一望無際的山清水秀。他們的小小茅屋依舊坐落於峰中… 一路奔波勞累,師徒二人早早休息…
次日,花千骨拉起他的袖子捂在自己的小臉上,“師父,你說好每日抱着小骨,可是…可是…你一路都不曾…抱…”即便這裡並無外人,想想這般不知羞,還是扭捏不已…
她不敢再說下去,隨即躲在他的背後。白子畫暗自好笑,“明明是她很久未御劍飛行,東張西望的興奮不已,半分穩不住,竟怪罪起自己了。看來果真把她慣壞了!
只是,慣壞了又怎樣?她心地純良,只有對自己纔會無理取鬧,不若一切由着她。他毫不猶豫地抱起她,向溪邊走去,邊走邊道,“小骨曾告訴師父,溪邊有猛獸,那便帶你去瞧瞧…”
聽他這樣一說,她亦回憶起自己那時傻傻的,與自己打賭,等着他來接她。而他卻走向了另一側,而不堪回首的往事何止這些…
她做於師父膝上,撅着嘴說道,“師父那時總欺負小骨…”
白子畫茫然不已,“師父如何欺負我的寶貝徒兒了?”
她不知自己這般淘氣,他能容忍到何種地步,雙手抱住他,討好而又委屈的說道,“小骨那時傻傻的,師父便以爲小骨不記得!小骨全都記得… 小骨手指受傷了,可師父卻不肯幫小骨洗澡…還有…還有…師父不肯讓小骨看….”說到此處,她害羞得說不下去!
他柔聲問道,“看什麼?”
“裸背…”說罷,她略有些後悔,不知師父他會覺得自己胡鬧嘛?她再次藏了起來,不敢再看他…
“小骨還未看夠?”
見師父並未發火,反而是這般詢問…,她愈發得意忘形起來,“哎呀,壞師父,小骨哪裡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