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師父,你都未曾問過小骨是否願意?而小骨在那之前,並非你的徒弟呀?”
問過這句, 見師父眉頭輕蹙, 並不言語, 她頗爲忐忑。這也不能怪自己頂撞師父, 從徒弟變娘子太過突然, 她一時無法面對也不足爲怪。她有太多疑問等着他去解釋,不知他會怎樣答她?
白子畫沉默了好一會,再次望向她, 只捏了捏她因羞澀而紅透的小臉,柔聲說道, “小骨…乖…聽話!”
“哦, 好的, 師父!”她瞬間把頭埋在他的懷裡,而後又突如其來醒過神, 心慌意亂地念道,“師父還未回答自己的問題呢!好的什麼呀?自己這算應允他了嗎?怎就這般沒出息!本準備了千言萬語來質問他!師父的一聲乖,便當真乖乖屈服了!好歹做過師父的師父一場,要有幾分骨氣纔是。況且此等大事,哪能不過問周全?不妥, 不妥, 應該矜持地再詢問幾番纔是!”
此刻, 他似乎頗爲滿意她的乖順, 邊御劍疾飛, 便疼惜地望着她,脣角勾出一道美麗的弧度, 似是漏出了千年一笑。這也太過魅惑了吧,她何時見他笑過?
別說自己未曾見過師父如冰雕的面龐上漏出過些許笑意,師父的此種神情聞所未聞啊!這一笑殺傷力太強,她接下來躍躍欲試的掙扎被他頃刻間消滅地蕩然無存!
除了暗中不斷的啐自己如此不堪一擊,再無他法!被他輕輕一笑,她甚至不敢再看他那刺人的目光,又哪敢反駁,只得將頭埋在他懷裡,任師父霸道地處置吧!誰讓自己這般怕他,真真是活該啊活該!
不消半日功夫,白子畫果然帶花千骨飛到長留。此時,擔任長留掌門的乃是花千骨的徒弟幽若!而花千骨成功地改變了歷史,她那一魄因自己地功德而存在,並未涉及他人。故而,摩嚴尚且活着,與笙蕭默正不亦樂乎地僵着棋局!
時值黃昏,長留大殿空無一人!而白子畫急於帶花千骨祭拜列仙,讓她儘可能早地名正言順,故意未讓他人發現蹤跡!
到了殿中,他慢慢放下她,拉着她的小手說道,“小骨,跪下!”
雖不甚明白師父要做什麼,但心下了然師父之舉絕對匪夷所思,而她到關鍵之處,往往總控制不住自己,不得不去聽他的。
她抖動着雙腿,心神不定地跪了下來,不知師父稍後要怎樣在列仙面前處置她,小手仍不忘擔驚受怕地扯住他的衣襟!
只見師父隨後也跪了下來,而後說道,“長留列仙在上,弟子白子畫,將徒兒花千骨搶來做妻,願今生今世,永生永世,與她相伴,長留列仙見證!”
“啊…………………………..”師父果然沒有讓自己看錯,不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又怎當得令人又驚又怕的師父!該如何是好啊,如何是好?
正如跪針氈間,卻聽師父又說道,“爲師以言罷,該小骨了…”
“師父,可我….可我….(可我還未驚訝完畢呀?)”
“小骨,不願與師父在一起?” 師父惶恐不安地望了她一眼,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卻頓在其間,等着她的答覆!
見到師父眼中的擔憂,她很是心疼,“不是的,不是的,師父,小骨離不開師父。可我…怕….怕做了師父的娘子,連累師父被六界恥笑…”
他嘆了嘆,將她攬在身邊,用手輕輕撫過她的脊背,柔聲說道,“小骨,你早已是爲師之妻!如今竟不願在列仙面前承認?師父眼裡早已沒了六界,只剩下小骨一人!如若小骨亦棄師父不顧,爲師便當真一無所有,還剩下何事可以在意?”
“師父…嗚嗚嗚….小骨知道錯了…其實,小骨何嘗….嗚嗚嗚….”她哽咽着再也說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