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擁短暫, 世俗高遠,那一刻,她只願這樣依偎着他!摩嚴不在、李蒙未來、而晨光好似被禁錮在原點.…不再消逝…
花千骨早已收拾妥當, 讓雲隱師兄在外稍等, 待她與白子畫說幾句話, 便可與他一同御劍飛往蜀山。他遂呆在原地稍等了片刻, 卻不見花千骨前來…
雲隱乃志誠老實忠厚不已之人, 不以久等爲事。於是,他又久等了好半響,仍不見花千骨的蹤影!他依舊毫不計較, 任由自己堅持不懈地等下去…
然,就在此刻, 李蒙急匆匆走來, 面上現提心吊膽之狀!見雲隱竟還未離開絕情殿, 驚奇不已,“雲隱師兄, 你尚未與你們掌門啓程?難道不急着趕路麼?”
李蒙爲何在此又出現?此事說來話長!於摩嚴來說,今日乃花千骨離開長留的大喜之日,又正值他腿上貪婪池水、銷魂池水、絕情池水三處傷疤漸漸復原,長到一處,分辨不清之時。
摩嚴離了絕情殿之後, 到了貪婪殿!他不免喜氣洋洋一番, 而接下來卻不知如何心醉神迷是好?瞥了幾眼從白子畫那處提回的忘憂酒, 一時來了主意, 不若慶賀兩重之喜, 飲酒盡歡!
摩嚴在樹下石桌上,排布好一席佳餚, 自斟自飲自開懷,好生其樂融融。而一罈忘憂酒下肚,便略有些醉意,難以控制想要侃侃而談自己對長留永興的高見,便不再恁般其樂融融了!
再者說,如此大喜的日子,獨飲顯得不十分和諧圓滿!不若邀兩位師弟對飲,順便向師弟囑託些長留要事,豈不就和諧圓滿了?
於是,他便差了落十一,命他速去銷魂殿請笙簫默。而想此刻,白子畫辭了花千骨之後,或許在哪裡悟道練劍。李蒙對絕情殿地形頗爲熟悉,尋得師弟白子畫也較之容易。如此,不肖多時,師兄弟三人便可三尊議要事了!
想當初,李蒙亦被差去尋白子畫到貪婪殿議事。那日,正趕上師徒二人在外共同裝睡。於是,他便在白子畫寢殿外等候許久,不僅吹了整夜冷風,還被摩嚴暴跳如雷地大罵了一頓。如今想想那頓劈頭蓋臉的怒罵,仍心有餘悸!如若此次再辦事不利,不知世尊又會斥責自己到何種地步?
他匆忙而又忐忑不安地來到絕情殿,祈禱着莫要有何閃失,要早早尋得尊上纔會不負世尊之命!
故而,當他發現白子畫寢殿內無人時,已然心下驚慌,手酥腳軟!他快步衝到書房、劍閣、塔室、院中、四處拼命地尋了幾番,並未尋得白子畫,卻在絕情殿碰到耐心等候的雲隱。
雲隱見李蒙問起尚未啓程之事,不慌不忙地答道,“不急,掌門她雖行裝收拾妥當,但尊上適才到掌門屋中辭行。蜀山一行,天高地遠,想必她有許多要事囑託尊上,也在所難免。”
李蒙以爲尊上師父早已離去,併爲想到尊上會在她的寢殿處。從雲隱那聽聞尊上所在,便要急速去找,卻被雲隱攔住,“你若有事找尊上,不若在此與我一同等等,待掌門囑託之後再去不遲!”
李蒙見雲隱竟如此不急,而世尊那裡卻急於付命,自己已急不可耐!他不得不勸雲隱道,“聽聞尊上早早就來辭行!尊上師父雖有要事囑託,卻早已囑託了許久,而世尊卻有更重要的要事要急於囑託尊上。我受世尊之命,不得不去請示尊上是否要先去世尊那裡聽世尊囑託,或是留下聽尊上師父囑託完畢再去聽世尊囑託!不僅世尊之要事十萬火急,而想蜀山掌門繼任之事,也絲毫不容耽擱,所以你我二人切莫再等了,應即刻便稟明尊上!”
雲隱想了片刻,李蒙所言雖不知有理或是無理,接任掌門之事的確如他所言不可太過耽擱。若一路相安無事,順風順水,再耽擱耽擱倒也並無大礙!而如若路上有何差錯,不知何時方能趕到蜀山,豈不誤了清虛道長的遺命。
遂答道,“那你我二人便去請示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