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喝就到了深夜,回到家後,我心情不錯,文性大發,想是找筆寫東西。)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我用着最順手的那根雲毫。那雲毫可是用北原野狼的尾巴毛做的,一水兒的白色,又好看又好用。後來我纔想起來,先前我發狂的時候,把那雲毫筆給折斷了!”
“我心疼的很。隨後我就想到那塊瑪瑙青和裡頭的那坨毛。我掀開布一看,這瑪瑙青亮而不重,脆而不軟,挺適合做筆桿的。而裡頭那坨毛就更不用說了,軟硬適度,色澤又是豔麗,怕是火狐狸的毛都比不上它好看。我心說,這瑪瑙青不就是老天爺送我的一杆筆嗎。隨後我便用了幾天時間,做成了這杆筆。”
“這筆果然與我想的是一樣的,十分好用。我視其爲珍寶,用的分外仔細,只有是我打心眼兒裡想寫的東西,我纔會用這杆筆。平日裡糊弄書商的書稿,也都只是用尋常的筆寫的。”懶花先生說道。
“所以說,戲猴人的故事,綠衣姑娘的故事和和親公主的故事都是用這杆筆寫的咯?”如意問道。
懶花先生點了點頭。
如意基本上就已經能斷定文字成爲現實的原因與這筆有關。如意所不明白的是,爲什麼這瑪瑙青裡面會長毛髮,她更不明白爲何區區一塊石頭能有這神奇的力量。
她對懶花先生說:“雖然這瑪瑙青產量很低,又十分珍貴,但整個雲浮鎮也不止有你這一塊吧。”
先生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不如我帶你們去找一下那位玉石商人,說不定能有所發現。”
如意頷首道:“那就最好不過了。”
那位綠衣姑娘,雙手交錯,立在那裡,一句話都沒有,從頭到尾她都只是含情脈脈的望着懶花先生。
先生自知怠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那你呢……”
那姑娘淺淺一笑,說:“我就不去了,我留在這裡等你們回來。”
先生道:“也好也好。你不必客氣,把這兒當自己家便是,若是餓了的話,廚房裡有菜肉,你熱熱便行。”他輕拍一下自己的嘴巴,“你看我,這麼長時間了,都不知道你叫什麼……總不能老是‘你’啊‘你’的稱呼吧。”
如意笑道:“先生你可真逗,她既然是你寫出來的,叫什麼還不是你說了算。”
懶花先生臉上一紅,道:“那我就喚你做綠荷吧。”
綠荷說:“綠荷懶花,好是相配。我挺喜歡的。”
家中有個綠荷,懶花先生的心思都在她身上了,這兩個人見了也是沒多久,就互換眼神你儂我儂了。
如意氣道:“倒是快點走吧,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綠荷姑娘又跑不掉,回來你二人再敘便是。”
……
他們三個人不敢走正門,又是翻牆從巷子裡出去,來到了玉石商人的店鋪裡。
玉石商人一見懶花先生,整個人立刻精神了起來,忙起身,親自給三人看座看茶,又是叫店裡夥計去外頭買蜜餞茶果給貴客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