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丫頭,又瘋到哪裡去了。你看誰家的姑娘成天出去瘋跑瘋玩,你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啊!誰敢要你!”張寡婦叉着腰罵道。
如意噘着嘴,心想孃親好凶啊,自己出去也不是光玩了,主要還是爲了抓妖怪。再說了,抓妖怪是爲了誰啊,還不是爲了自己孃親,孃親怎麼就不理解自己呢!
想到這心裡有點委屈,還了一句:“沒人要我就嫁給鐵柱唄!鐵柱說願意娶我呢!”
如意一還嘴張寡婦更生氣了,一個大耳瓜子就打上來了:“小小年紀就想着嫁人了!害臊不!鐵柱成天亂玩能有什麼出息,嫁給他你倆以後都挨窮,看你們日子怎麼過!”
“快點洗洗乾淨,吃飯了!”
“唔……”如意紅着眼眶到井邊打水洗臉。
張寡婦看着女兒的表情有點後悔,心想是不是話說的太重了。就算她還嘴,也不該打她啊……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可是轉念一想,何必後悔呢,若不是如意早死的爹,自己也不會淪落到這般田地。她心裡有恨——爲了弟弟賣掉自己的爹孃、拋下自己早早死掉的相公、害自己落了一身病又不聽話的女兒……這些都讓她恨的要命。
唯一將曙光帶進她生活的便是那位不知道姓名的秀才,可這幸福卻讓如意給打斷了。如果沒有如意,自己一定能再找個好人家。
一想到這裡,她對如意的氣便又多了幾分。
如意看着孃親冷臉,一直不敢多說話,乖乖的吃飯乖乖的洗碗,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便假稱自己睏倦上炕睡覺了。
她其實是真的累了,但想起自己要乾的事兒,還是強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她偷偷把那兩張符燒成了灰,兌在那碗黑狗血裡,然後趴在炕上等着。
好幾次都因爲睏倦差點睡過去,她狠狠的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疼意襲來,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小娘子?小娘子?你可在?”小院外面傳來了一個好聽的聲音。
張寡婦半躺在牀上剛準備寬衣睡覺,忽聽得自己愛郎的聲音,高興的不得了,她還以爲秀才再也不會來找自己了呢。
她趕緊出去,把秀才迎進了屋裡。
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寒噓問暖的。
秀才手腳則不那麼老實,一進了瓦屋就往寡婦身上摸去。
“我還以你再也不會來找奴家了呢……”寡婦眼角低垂,幽幽的說。
“怎麼會呢,我想的全都是小娘子。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的,才盼到晚上呢。”秀才親吻着寡婦的香肩。
寡婦半推半就,她越是推搡秀才就越是激進,兩個人不一會就滾上了炕。
寡婦就被秀才弄得慾火焚身,忍不住的輕輕叫喚起來。
在隔壁屋守夜的如意聽見孃親呻吟的聲音,心知時機到了,端着那碗狗血,一腳踢開了寡婦的門,衝過去二話沒說就把那碗狗血潑到了炕上。
寡婦和秀才被澆了個正着,寡婦驚叫着:“啊!你個死丫頭!你作死麼!”
跟寡婦一起叫的還有秀才,可是聽他的聲音並不是受到了驚嚇,而是正遭受着極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