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寒道:“郡主已經是夠堅強的了。要換做是某人,還不知道要哭成什麼樣子呢!”
如意知道他在挪揄自己,看在他是在安慰郡主的面子上也就沒發作,只是瞪了他一眼。
如意想了想覺得有些奇詭,她便問:“嫂嫂,你與義兄去賞月,從外出到回去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義兄以前雖然多病,但也未曾有過面癱的症狀。若是突然沾染了怪病,也是沒理由你好端端的,單是他一人得。我感覺,其中似是有些蹊蹺。”
凝霧託着腮想了一會,說:“也沒發生什麼奇怪的,就是我們在望龍亭賞月的時候曾經聽到過幾聲貓叫。之後,回到內院,各自準備回去休息了,我突然來了女兒家的心思……”她說着說着,臉上一紅,隨即深吸一口氣直說出來,“特別想多跟你義兄多呆一會……我便拉着他的手,輕聲道了幾句心裡話。無非也就是戀人之間的那些粘糊話兒……”
“可是我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又傳來一陣貓叫聲,我聲音本就不大,疊上貓叫聲使得你那義兄根本沒聽清楚後半截話。他又是睜着眼睛問了一問。時機一旦錯過,女兒家哪裡還好意思再度傾訴,我也沒再重述,道了夜安便回房了。除此之外……再就沒什麼奇怪之事了。”凝霧說道。
如意拍拍凝霧的手背說:“好嫂嫂,你快是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由我來,等你睡醒了再來替我。”
凝霧放不下心,又是叮囑了一句:“那些在茶歇的大夫,別是給忘了……沒出診的倒是讓他們再給你義兄看看。”
如意點頭道:“嫂子你就放心吧,我明白的。”
好不容易勸得凝霧回房休息了,如意就悄聲在白清寒和忘塵耳邊說了幾句話。
三人商議片刻後,便各自用輕功在楚府上下巡查翻飛,細緻到了屋頂牆根、犄角旮旯。
兩個時辰之後,三個人在院子中碰了頭。
“師妹,你的猜測恐怕是對的。”忘塵道。
白清寒亦是點頭說:“不用說貓了,連根貓毛都沒看見。”
如意若有所思的喃道:“如此說來,義兄定是被人所害。”
兩個時辰之前,當如意聽完凝霧的說辭後,便覺得有些不妥。她曾在楚府當過丫鬟,對楚府上下的規矩也算是知道的很清楚。少爺身子不好,有時碰到貓狗毛髮,身上就會起些疹子,這雖然是無礙的小事,但卻使得楚府有了“不能豢養貓狗之物”的規矩。
不消說養了,就算是不小心有些野貓翻牆闖進宅子,下人們也要立刻給轟出去。要想在楚府裡聽見貓叫,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但是在三天前,接連下了幾天的大雨就突然驟停了個把時辰,隨後楚傲和凝霧外出賞月,偏偏又那麼巧在望龍亭和楚府內院這兩個不同的地方聽見了兩次貓叫?
這是兩隻不同的貓,還是一直跟隨在他們身邊的同一只貓?
無論是哪種答案,仔細一想似乎都有些令人害怕。
爲了探究事實,如意才讓白清寒和忘塵查遍楚府,目的就是看有沒有野貓匿居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