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哥將飛鏢一摘,等同於活生生的剜了兩塊肉下來,那鮮血嘩嘩得便是往外淌。他深吸一口氣,捋起褲管,脫/掉上衣,等着杏芳給他包紮。
這一脫衣服,金三哥身體便露了出來,讓如意龍祖沒想到的是,別看三哥的侏儒身材矮小不已,但衣服裡裹着的卻是一副結實的身體,上頭盡是肌肉。肌肉的間隙裡有這無數疤痕,有野獸撕咬的痕跡、刀劍的傷痕還有些旁人辨認不出的痕跡。
而這兩記飛鏢無疑在他豐富的“疤痕圖”上又是增添了兩筆。
杏芳一邊用乾淨的布爲金三哥止血,一邊對鐵生說:“嚼點止血草給三哥敷上。”
鐵生哦了一聲,便開始翻包,翻了一會說:“杏芳姐,止血草在你包裡吧,我這兒沒有。”
杏芳也是懵了:“怎麼會在我這,走之前不是讓你把草藥都裝着嗎?”
“……”鐵生愣了一下道:“壞了,我以爲那些東西裝在你那兒……我沒拿。怎麼辦……”
如意見狀,偷偷在用妖法在袖子裡化了幾葉止血草出來,隨後拿出來說:“我這裡有,先嚼了給三哥用吧。”
杏芳接過止血草,有些驚訝的說道:“呦妹子,你們倆這兩手空空的,也沒帶什麼物件的,怎會有止血草?”
如意笑了笑,扯謊道:“我們這次出來雖然是沒帶什麼,但是常用的草藥還是備着的,放在袖中和貼身的衣物裡頭,從外面看自然看不出來。”
杏芳着急替三哥止血,也沒再問。
金三哥撒嘛着眼睛,看着如意,動了動嘴脣,不冷不熱的說了聲:“謝謝姑娘了。”
如意淺笑道:“舉手之勞。三哥快是別說話了,先讓杏芳姐給你包紮了傷口再說。”
金三哥嗯了一聲,閉上眼睛不再多言。
龍祖看着如意,覺得對這個女人的喜歡多了幾分。她有別於其他的妖,骨子裡是善良的。
止血之後,杏芳姐拿着水囊餵了金三哥些水,又與大家分吃了些東西。
金三哥的臉色並不好看,蠟黃蠟黃,這難看的臉色並不止是因爲流多了血,還因爲現下的處境。
“咱們……大概是被困在這裡了。”他努力的平心靜氣訴說現狀。“不論從前走,還是從後走,都會回到這裡。咱們已經無路可退了。”
他長嘆一口氣說:“知道這女媧墓不簡單,可沒想到竟是這麼的兇險。哎……也幸虧這次沒有帶太多的人,不然的話,更是不知如何收場了。我……對不起你們啊……”
杏芳紅着眼眶道:“三哥,你說什麼呢,事情到了這份田地,也不能賴你。”
鐵生道:“是啊。三哥是我的好哥哥!永遠都是!”
龍祖站起身子看了看周圍說:“這又不是生死離別,何必那麼傷感。天無絕人之路,再想想辦法,總會出去的。”
龍祖一直在想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這條甬道永遠走不到頭。青銅鼎裡的那種迷煙的確很容易讓凡人乃至於如意中招,但絕不會對自己這巨神之體產生絲毫作用。
龍祖的雙目非尋常眼眸,輕易便能識破戲法邪術。
可要是撇開障眼法和迷煙的話,還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