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怎麼辦?”身邊的一位弟子問道。現在禁地的入口自行封閉,再加上有濃郁的元素覆蓋,要是強行打開估計要耗費不少時間。
“皇家衛隊,給我調集威力最大的火炮!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個臭小子給我找出來!”被蘇晨洋佔了便宜,最不冷靜的就要是雲潔了。此時她眼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將所有的理智吞噬,要是蘇晨洋能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估計也不禁打個冷戰!這女人,惹不起啊。
“都冷靜點!”宮主低喝一聲,止住正欲調兵遣將的雲潔。大公主平日怕的人不多,百花宮宮主就是其中一個,從自己懂事開始,就一直在她的身邊修行,無論是脾氣還是修爲都讓雲潔由衷的佩服。
“百花禁地是你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的地方嗎!炸開這裡?哼!你以爲憑藉大炮就會輕鬆得手?就算是你將這裡炸平,也不會有絲毫的收穫!”
“那宮主的意思,難道我們就在這裡眼睜睜的等下去?”
“當然不是。”宮主微笑的說道,似乎蘇晨洋從自己眼皮底下逃脫沒有讓她感到一絲惱怒:“她們選擇這條路無疑是選擇了死路,百花禁地豈能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簡單。雲潔,現在這裡的事情暫時不用你管,蘇大壯這人恐怕沒那麼簡單,你回去後好好給我查一下他的底細!”
“是師父!”對於宮主的話,雲潔儘管有十萬個不樂意,但還是不敢怠慢,吩咐下去後她帶着清一色的女子警衛隊迅速離開。
“宮主,接下來咱們怎麼辦?”說話的是五大高手之一,看上去不過才五十左右,不過頭髮卻早已銀白一片。
濃郁的神聖力散出,將周圍的弟子包裹起來。衆人有些驚訝,宮主之所以這麼做,是防止大家談話內容的外泄,也就是說接下來恐怕宮主有重要的事情宣佈。
“幾百年來,沒有人進入過百花禁地,正如你們看到的,只要有人擅自闖入洞口便自行閉合。裡面危機重重,絕不是那小子和琴歡所能對付的了得。不過,即便如此我們還是應當有所準備,因爲入口處閉合,就意味着出口處打開,你們這些人分成幾組,晝夜守在出口處,如果發現兩人的行蹤,要在第一時間阻止他們逃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明白嗎!”
“弟子謹記師父教誨!”天神力形成的結界散去,百花宮所有的弟子動員起來,按照宮主的指示,這些人每二十個一組,晝夜守衛在禁地另一面的出口處,被說是人,就算是一隻蒼蠅也妄想衝出禁地。
“宮主大人,難道連琴歡你也要···”形影不離宮主身邊的五大高手,在衆人散去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這琴歡對於宮主的重要性路人皆知,兩個人與其說是師徒關係,更不如說親人母子。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感情自然深厚。
這一問,宮主的表情不禁變得惆悵起來:“私闖禁地,九死一生。也許真的是琴歡命中註定遭此一劫,若那小子能將她安全帶出來,我倒尚且考慮不在追究此事,要是帶不出來,···”宮主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衆人卻是早已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這是在哪裡?”蘇晨洋揉捏着腦袋,在黑暗中急速飛行了一段後,他只覺得眼前忽然燈火通明,緊接着身體便撞在堅硬的岩石上面。至於自己昏迷了多久,現在早已不得而知。
“歡兒,歡兒你在哪裡?”清醒後蘇晨洋頓時想起,於他一同掉落下來應該還有歡兒,可是眼前,卻不見了她的蹤影。這不僅讓蘇晨洋焦急萬分,顧不上身體的痠疼,他艱難的站起身來。還好,四周的牆壁鑲嵌着不少燈火,足以將這個狹小的空間照的透亮。
蘇晨洋有些好奇,這些燈座上盡是浮塵,看上去應該有不少年歲,不過那燃燒的火焰絲毫沒有微弱的跡象,仍舊顯示出燈油充足的樣子。蘇晨洋用手指沾了沾燈油,放在鼻子上一聞,那巨大的惡臭感差點給他一個踉蹌。
“MD,這是什麼東西竟然這樣臭!”蘇晨洋皺皺眉,將手指間殘留的燈油來回在岩石上擦拭乾淨。那陣惡臭讓他感到陣陣反胃,索性不再理會。
細細打量周圍,這個狹小的空間呈現出幾乎完美的圓形,不過在圓形對立的兩面卻是各自有一條小路。這小路規規矩矩,那樣子絕不是天然形成,恐怕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就有人來過此地。門口的巖壁上似乎有雕刻的痕跡,蘇晨洋用手擦拭掉上面的灰塵,毫無意義的兩個字頓時印入眼簾。
“夕?三?這是啥意思?”蘇晨洋撓撓頭,對上面的字有些疑惑。
“啊!”正當蘇晨洋絞盡腦汁想着兩字的意思,一聲尖叫從深邃的洞內傳來,蘇晨洋顧不了在想那麼多,一醒來琴歡就不見了蹤影,在這個有些詭異的洞穴中,剛纔那聲尖叫很可能是歡兒遇到了麻煩。
順着聲音傳出的地方疾奔,在這個七拐八拐猶如耗子藏身洞穴裡,使用風元素顯然是不理智的舉動,急速而駛的話一個不小心便會和冰冷的巖壁來個親密接觸。不過腳下突兀的碎石還是給蘇晨洋帶來巨大的麻煩,好幾次他險些跌倒,再加上四壁上不時交錯而出的棱角,沒用多長時間,他的衣袖便被碎石劃開數道口子。
周圍閃爍的火苗,在蘇晨洋帶起的一陣風中開始搖擺不定,無數的人影反射在巖壁上,呈現出不用的動作,看上去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歡兒,是你嗎?歡兒!”蘇晨洋一邊跑一邊吶喊着,回答他的只有跌宕起伏的迴音。
“蘇晨洋!”聲音猶如炸雷般在耳邊響起,蘇晨洋慌忙止住了腳步,讓他詫異的是這音源竟是在他身後!
蘇晨洋小心翼翼的回過頭來,在這詭異的洞穴裡,所發生的更是讓人頓感毛孔悚立。果然,那妖嬈的身姿,傾城的面容,赫然就是琴歡。
“歡兒,你怎麼在這裡,剛纔我跑過去的時候竟然沒發現。”繃緊的心絃終於放了下來,看到歡兒沒事,蘇晨洋長舒一口氣。不過,他內心總覺得面前的歡兒有些不對勁,至於究竟哪裡不對,蘇晨洋一時也說不上來。
“你醒了?掉下來的時候你我都昏迷了很久,醒來時無論我怎麼叫你,你都昏睡不醒,索性我一人出來走走,也好看有沒有其他的出口。”
“呵呵。”蘇晨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可能是摔的太重,不過現在感覺還不錯。”說着,蘇晨洋拉起那雙小手,頓感一股陰冷之氣。
“怎麼?你很冷?”蘇晨洋發問道,琴歡回過身,借勢抽回了雙手:“沒有,也許在這裡呆久了有些不適應吧。別說那麼多了,找個地方我們要好好商議一下眼前的情況。”
既然琴歡不願意多說,蘇晨洋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他剛想跟着歡兒的腳步,卻不料琴歡一個閃身將自己讓了過去:“晨洋,我有些害怕,還是你走前面吧。”
沒多言語,兩人一前一後在狹小的洞穴中前行。蘇晨洋有些越發的感到不安,一邊前行,一邊仔細回想自從在這裡見到琴歡的每個細節。藉助火焰印在牆壁上兩人的影子,蘇晨洋時不常的看看身後的琴歡,這越看,他就越發感到一陣恐懼。
跟在身後的琴歡腳步有些凌亂,藏在長袍下的身子似乎變得無比鬆散。她的步伐很慢卻顯得非常輕盈,這稍稍讓蘇晨洋有些不解。要知道琴歡此時的雙臂下垂,沒有藉助兩側巖壁任何攀附,在這個狹小崎嶇的山洞中,步伐又是那樣輕巧,既便是熟悉洞穴的構造,也不可能走的如此輕鬆。
拋開心中的雜念,蘇晨洋將注意力全部轉向身後的琴歡。內心強烈的疑狐讓他悄悄將天神力釋放,他感覺危險也許隨時會出現在自己身上。果然,通過觀察每前行幾米,琴歡手上的指尖便慢慢拉長几分,走了大概半柱香的功夫後,指尖的長度達到了近乎恐怖的地步。儘管現在是背對琴歡,不過蘇晨洋已經開始感覺背後一陣冷汗。
突然,沒有任何徵兆,琴歡低垂的手臂慢慢擡了起來,銳利的指甲迅猛刺出,目標是蘇晨洋的脖頸。蘇晨洋迅速貼近牆壁,耳邊頓感令人牙酸的刺耳聲,琴歡沒能刺中蘇晨洋,指甲卻在巖壁上劃出道道火星,擦着他的胸膛而過。
好險!蘇晨洋暗暗慶幸道。下一刻他毫不猶豫的將天神力凝聚起來,右手化拳全力轟響琴歡的胸口。
“轟!”一陣巨響,拳頭在巖壁上留下半尺的深洞,將琴歡的身體深深的鑲嵌其中。
“你不是琴歡,你到底是誰?”蘇晨洋雙手摁住她的手臂,目光冷峻的說道。
“哈哈···還是被你看出來了。不錯不錯,看你傻頭傻腦的樣子倒也沒那麼好騙。”眼前這個極像琴歡的女子大笑起來,伴隨着尖銳的笑聲,似乎洞穴中的陰風增強了不少。